第二十章 天降流星(1 / 2)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有楚国军士,也有越国军士,很多尸体纠缠在一起,大多血肉模糊,他们是在拚死相搏中同归于尽的。仲父作为楚军主将也负了伤,身体多处作了包扎,但是,他坚决拒绝了部下的苦劝,冒着伤口复发和被敌人偷袭的风险乘着战车重回战场,因为彭这位楚国十多朝尊奉的国师,要以近三百岁的年老之躯亲到战场,调查败因,他怎能不陪同?

国师彭跳下战车,白须白发在风中飘拂,风里有明显的血腥味。纵观眼前所见,他一贯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沉重。他在仲父和几个卫兵的陪同下,在这片战场上穿行,有时伏下身,检查残破的战车、旗帜和兵器,有时翻动楚、越两军的军人尸体,看看他们的伤口,死后的表情。

“仲将军,你认为这一仗楚军的败因是什么?”

“我们左、中、右三个主将看法不一,还在争执,左军认为是战前的排阵失误,右军认为是地形不利,我觉得是左、右两军对我的中军配合不佳。只有一件事三主将是一致共认的:越国人突然变得十分勇敢,象我仲父的军士一样无所畏惧。”

“如果你们看法是如此,下一场战必败。”彭说。

“为什么?”仲父惊惧,他知道国师彭的话如同神谕,从不虚发。“下一场若再败,我军将无力反击,越军会长驱直入,攻破我国国都。”

“还有一线转机。”

“转机在何处?”

“金。”彭说了一个字。

“越国五行金胜,”彭从一个死去的越国士兵的手边拾起一把剑,“他们靠的是这种剑。”

很多楚国军人被越国士兵的宝剑所伤,不少战车的车轮也被剑砍中,分解,毁弃。

“我们知道,每次开战,越军都组织几百名士兵手持宝剑向我军冲锋,然后再换成战车主攻。”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吗?”

“也许是他们的主将年轻,经验缺乏。宝剑是短兵器,只能近身作战,用于战场,华而不实。弓箭和大戟才能发挥大用。他们用宝剑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很有限。”

“这不是普通的剑,”彭说着将手中的那把带着血痕,刃口也因砍击盔甲和战车而出现残缺的铁剑挥了一挥。

“啊!”仲父叫了一声,他突然感到身上的各处伤口刺痛,禁不住全身战栗。随行的军医赶紧上来,为仲父的疼痛处揭开包扎,重新敷药,但仲父的痛感加剧,倒在地上翻滚,喘息急促,眼珠瞪得似要从眼眶中鼓出来,他挣扎着呻吟道:“我命休矣。”

彭却说:“无妨。”他在倒在地上的越国士兵的身下抽出一个剑鞘,将那把宝剑对准鞘口,“刷”的一声推入,仲父的呻吟声立止,疼痛在瞬间消失,竟自己站了起来。

“国师,这宝剑有什么古怪?”仲父抚摸自己的伤处,惊疑地问道。

“这剑并非传统的铜剑,而是用越国年代久远的山中铁石铸成,铸法奇异,前所未有,它的威力不在于直接杀伤敌人,而是剑身释放出了一种剑气,剑气无形,却使敌人身体变得虚弱,精力涣散,而使己方斗志陡升,所以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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