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抗拒火环与霜冻之星(1 / 2)

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错觉,尤其是那种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玩多了的家伙,觉得哪怕是现实中真的有什么僵尸鬼魂之类的玩意出现在自己面前,本人也能毫无畏惧,上去就是一套天马流星拳,北斗百裂拳,以及魔光贯杀炮……好吧,这些个技能是有点扯了,又或者依靠自己过人的天分以及超人的头脑与其斗智斗勇,把对方耍得团团转,然后发现自己突然有了超能力,像卍解、四档五档,九尾附身之类的,如果这时身旁再有一个长相清纯,身材火辣的妹子,亲眼目睹自己这一番连贯的“基本操作”之后,说不定这辈子的终身大事就解决了呢。

然而,当现实中真的有某种未知的生物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难保他们会做些什么出格的反应,像是吓尿裤子,瘫坐在地,甚至干脆昏死过去之类的都是属于很正常的现象,还有极少数人可能真的像上面所说,由于恐惧而导致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冲上去拼死一搏也说不定,当然,绝大部分人更多地可能会做出“看起来”最明智的决定——逃跑。

显然,临桐属于那第三种人,此刻的他正扒着决斗场的铁门,朝着站在外面的霍拉提奥大喊:“放我出去啊,我不参加了行不行,你不是说尽力而为就可以吗,这怎么打,我放弃还不成?”

霍拉提奥显然是没想到临桐会这么的没有下限,连对手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果断认输,“小伙子,你确定?这可只是灰级鬼兽,要不你先尝试一下?”

“尝试个鬼啊,你以为这是什么实时直播的搞笑美食节目吗?包子都咽下去了,才告诉观众这东西馊了……啊!”

临桐还没说完,只觉一股热气从背后传来,临桐急忙转身,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尖嘴蜥蜴似的脑袋。

临桐一惊,下意识一个侧翻与其拉开距离,起身后,才真正看清那怪物的样子:一身灰色的鳞片,背后生有一对肉翅,一条长长的尾巴,身高一米半有余。虽然描述起来有点像小型西方伪龙的样子,但是临桐怎么看都感觉很别扭。

正在临桐打量之际,那鬼兽便一声嘶鸣,向临桐扑来。

临桐刚要吐槽,没想到这家伙连招呼都不带打的就直接冲上来,哎,不对,所以说,那声嘶鸣就算打过招呼了吗?

不过,还好临桐反应得及时,手上的法杖一横,侧身,滑步,躲下了鬼兽的初次进攻。还没来得及庆幸,却见一条尾巴扫来,临桐下意识抬臂要挡。

“砰”地一声,在两者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巨力迎面而来,临桐倒飞,直接撞到一侧的墙上。

“咳,咳……”临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双手发麻,差点丢掉法杖。

深吸了一口气,临桐用力握紧了法杖,横在身前,可能是被吓到的缘故,临桐似乎完全忘记了如何使用魔法,此刻的他,就像是完全的将法杖当成了用来自卫的一根棒子。这也不怪他,毕竟,这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然后就见到了如此可怕的生物,普通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哪怕是正常的思维举动都会瞬间忘掉,何况是只接触了一天不到的魔法?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地球人,尤其是个怕死的地球人,临桐此时心中能依靠的,只有手中这根黑不溜秋的……呃,“棒子”?

“小伙子,别忘了,鬼兽可是有翅膀的。”霍拉提奥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话音未落,鬼兽背后收敛的肉翼突然张开,仅是煽动几下,便飞到了离地三米的空中。望着在空中拍动双翼的鬼兽,临桐这才记起自己还是一名所谓的魔法师。集中好精神力,临桐抬手一个魔法弹甩了过去,只见鬼兽猛地煽动翅膀,便轻易地躲过了魔法弹,同时向着临桐俯冲下来。

临桐见状,立刻一个鱼跃式前滚翻,并迅速卧倒在地,其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与阻滞,看得站在决斗场之外的霍拉提奥都一时语塞。

无奈,临桐实在是太怕死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可以随时逃跑的准备。

临桐躲过攻击后,立即起身,一个魔法弹迅速凝聚而成,掷向鬼兽。鬼兽嘶鸣一声,欲升空躲过,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拍,一只爪子被击中,顿时炸得焦黑,鬼兽惨叫一声,转身继续向临桐扑来,速度与之前相比更快一筹。

临桐刚高兴自己终于打中了鬼兽,却见它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更像是恼怒了一般,一次又一次猛冲过来。临桐大惊,转身就跑,什么S型蛇皮步,Z字抖动,切线走位,旋转走位……各种稀奇古怪游戏中的非人动作,被临桐借着如今强悍的身体素质给活生生地施展了出来。虽然鬼兽的每一次俯冲都十分迅速,但临桐总能在看似避无可避时又拿出一种崭新的、怪异的方式给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

而此时,莉琳已经新换了一身日常衣服,摆脱掉那个烦人的贵族青年后,本想去学院的后花园的,刚好经过决斗场看到了这一幕,不知怎的,望着临桐那滑稽的闪避技巧,莉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

“呼……呼,大哥,要不要这么拼啊?”一个标准的后仰起身,临桐喘着粗气,像这种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躲避动作,一旦长时间下来,就算身体素质再强,临桐自己也吃不消。不过,在此时,临桐终于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所谓的鬼兽从出现至今都只是在近身扑打和撕咬,也就是说在这个魔法世界里这货居然不会使用魔法!

明白了这一点,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打斗接触,临桐觉得这家伙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所以说啊,害怕这种情绪,往往都是源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一旦司空见惯,或是开始接受这类事物,就没什么好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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