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亡（1 / 2）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来缅怀我们的英雄。”

“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在昨夜与犯罪分子的搏斗之中，李月月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莫尔市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李月月是我们的好同志，面对不法分子的威胁，她面不改色；面对邪恶，她始终坚守正义…在警局的无数个日夜里，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每一个人———正义，不应该被邪恶掩盖。”

“她是莫尔市的勇士，是人民的无私守护者，更是星宇合众国的骄傲…”

“…”

“我云山，在这里起誓，一定会将迫害李月月同志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精神病院里的豪华房间，云海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电视机里义愤填膺的云山。

直到悼念仪式结束，云山才满眼泪水的走向了两位年迈的老人，捶胸顿足，痛恨自己的无能。

那两位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庞上满是泪痕，撕心裂肺的质问上天为什么要惩罚他们的孩子。

直到周围人群散去，直到哭到喘不过气，云山才搀扶着他们慢慢离去。

在他们的身后，是李月月的黑白照片，生命就这么定格在她英气的微笑上。

“受强对流影响，我市未来两天有…”

“今天我们邀请到了当红流行天团的几位…”

悼念会结束，电视节目继续滚动，每一秒种都有新的画面出现在云海面前。李月月的离去，似乎只是这无数画面中的一张，在完成了它既定的使命后，无人在意。

世界仍在继续运转。

云海双眼空洞，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窗外传来夜鸦的呼唤，他拿起手机，选择了一个号码。

“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海海？”

温和的声音又呼唤了几声，见云海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挂断。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还有几声“云市长”的呼唤。

“爸过两天去看你，有什么需要跟赵医生说，先挂了。”

直到电话被挂断，云海还是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

上一辈子是个孤儿，两世为人，云海这一段关于父母的回忆。也不知是否是受原身的影响，在他眼里，云山和柳倩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这一切让他开不了口，让他不敢去相信，不敢去听到那个可怕的回答。

“嘿，看起来你很没精神？”

石磊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那个叫李月月对你很重要？”

云海怒视着石磊，双眼通红，他站起身，用尽全身最大力气对着石磊的脸砸去。

“砰”

剧烈的疼痛感从云海右手传来，刺激着他的全身，让他本能的将右手捂在怀中。

云海这才发现，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石磊的面前。

“真是可爱的一拳。”

石磊捧腹大笑，眼底之中满是戏谑。

云海只觉得血压身高，全身上下血液在沸腾，怒火在他心头熊熊燃烧。

“草拟吗！！”

他用尽全身力气，抓起身边能够抓起的一切，用尽全力向石磊扔去。

枕头、被子、手机…

可当这些到达石磊面前时，一块块石头出现在他的面前。

云海每扔出一件，石头就多出一块，不多不少，就像是一场乒乓球赛。

他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滴入大海的水滴，连声声响都不能发出。

“你好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哈巴狗啊！哈哈哈！！！”

石磊的笑声愈发猖狂，石磊没有回应，直到能够扔出的一切都干干净净之后，他再次挥出了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