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索队(1 / 2)

晚间,篝火点起,宾客落座。看上手边端坐五位长老,大长老身侧佩佩作为神女也是“盛装出席”,不过在张一敬眼中此时佩佩浑身上下只是一个劲的花里胡哨不明所以,看不出什么隆重来——她脸上还涂着油彩,和那位勇一样都是些奇怪的符号。

下手边则是一水年轻人,勇作为探索队长坐在首席,参加宴会的十几个人中张一敬没有看到之前摆弄电子眼的那个高个子,大约是身份不足以让他坐在这里。

每人面前一张简陋的矮桌作为食几,大家围着火席地而坐。按惯例这样的宴席主宾都应当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原本召开宴会的理由已经不成立了,大长老只说了几句“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同乐”“年轻人也已经长大”之类的话,就让大家“吃好喝好”。

这时几个穿着朴素的侍者将食物奉上,张一敬看着满桌子的包装饭团、包装三明治、盒装寿司、盖饭,以及最离谱的一罐绿色包装限定贩卖的喜力啤酒,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找到了便利店,而是找到了便利店的备货仓库吧!

啤酒不是冰的,但味道也不差,张一敬找到了罐体上的生产日期喷码,是一串不明所以的数字。

又呷了一口啤酒,张一敬左右看看,在座的年轻人个个吃得狼吞虎咽,一会桌上的食物就全没了只剩一地包装纸,两个侍从就适时走上来将垃圾收掉又奉上新的食物。

长老们及佩佩就吃得非常矜持、斯文,佩佩恨不得隔上一分钟才会轻轻咬一口饭团,酒也是一滴不碰,和她刚才躲在房间里狂往嘴里塞薯片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正看时,张一敬却听到大长老问他道:“壮士觉得这饭菜如何?”

张一敬答道:“如此招待实在受宠若惊。”冠冕堂皇的话他也是会说的。

“你救下了本部神女,如此招待原是应当的。”他遥遥向张一敬敬了一杯酒,这时张一敬才看清原来大长老喝得是瓶装白酒,“不知壮士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本是个无根漂泊的人。”张一敬一哂,“打扰贵部之后还是要继续流浪的。”

大长老看了眼左右,另四位长老都在微微点头似是几人都已达成共识:“我们想邀请壮士留下,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张一敬立即站起:“只怕我一个流浪者难堪大用。”

大长老摆手示意他坐下:“壮士不必过于拘谨。如你所见,我部是个人口凋寡、所依甚弱的一个小部落,在周边几个部落中体量最小力量最弱,别说完成当时奉机神谕旨远来拓殖荒蛮的任务,就是苟延生存也已经相当困难。尤其是在上次大凶之日后,这片丛林的环境更加恶劣、探索队还连续减员,还愿壮士不嫌我部卑鄙,能助我部一臂之力。”

听他语气诚恳,张一敬正要应承下来,却听下手几个声音道:“各位长老未免太小瞧我们弟兄了吧!”原来是探索队一干人听不下去纷纷站起抗议以示对长老决定的不满。

看到场面渐乱,一名相貌凶恶的长老起身:“干什么!你们是要造反不成!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年轻人便都收了声,但是一个个依然满脸愠怒,勇因为是队长被推举出来替大家说话。

勇痛陈探索队为部落付出之多,说他们在外面执行探索任务时也见过好几次流浪汉:“长老们常在部落居住不知道流浪者的凶残刁恶,比野兽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将此人放进部落里来,必会带来无穷的恶果!”

然而不管他如何剖白自己、想要显示探索队在部落中的价值和话语权,长老们定下的事情也不容他三言两语就更改,最后只好咬着牙应承:“好吧,既然将他分到我的队中,我自然会好好管教他。”

大长老满意点头,众人各怀心思再无意吃喝,这一场宴会也就散了。

张一敬回到自己房间——那个房间原本属于一个探索队员可惜之前出任务时牺牲了,既然张一敬愿意加入部落这个房间就正式分给他住。

吃饱喝足,张一敬躺在床垫上,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闪烁的一个小光标,细看是个进程已经过半的绿色进度条应当也是“武神系统”的一部分,可惜没有更多说明不知作何用途。

因为选了“剑术”,所以之前那个占据了张一敬大幅视界的武神系统选择界面已经不见了。张一敬看着那个进度条尝试着能不能呼唤出别的选项来分析出更多信息。随着他心念转动,一个方框突然亮起,其中赫然写着“松鹰剑法”。

“松鹰剑法,松鹰城流传的基础剑法,剑势轻灵凶狠,出剑含松之劲,剑势如鹰之迅。”

既然有剑法区分,看来在“剑术”选择中应还有其他选项,但是之前的选择是张一敬在情急中下意识进行的,所以他并没有认真看过系统。

对话框之上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线条,仿佛连接着其他的东西——既然是“武神系统”,以张一敬以前打游戏的经验来看,只有一套大路货剑法肯定与“系统”两个字是不匹配的。

“技能树?”

因为只点亮了“松鹰剑法”一个格子,是不是技能树他还不确定,不过既然之前可以从“内功、拳脚、身法、兵刃”中任选一样的话,那应该是和武侠小说中一样有各种不同搭配的。

张一敬有些后悔没有选“内功”——牛逼的内功才是高手的标配。

“当然也不一定,不过这个松鹰剑法毕竟不是独孤九剑。”那么眼前浮动的这个进度条也许就是升级对应的经验条了,所以按常理来说的话,凑满经验条就可以点出下一个技能,可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才能积累经验。

一开始张一敬想会不会是“熟练度”,便按照脑中被灌顶的“剑法”在房间里舞了一遭,再看进度条一点变化都没有。

正在张一敬考虑这进度条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静夜之中忽然一声短促的呼叫传来,张一敬立即停下思绪侧耳倾听。

窗外只有风声吹过,但是他多年战场的经验告诉自己:耳朵不可能听错,不能放走哪怕一点点异动。

张一敬判断了大概的方向走出房间,部落夜间是不点灯的,此时大家都已经睡去,楼里面静的令人心中发毛。

越过几个坍塌得不成样的房间,又下了楼梯,到地下室,忽然看到墙角处有光亮一闪,听到一个声音说:“贱人你叫什么!你是我的人!难道你还想违抗长老们的意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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