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1 / 2）

手术室内，费洛伦斯正准备着手术器械，包括一把刚从库房里挑出来的锯子。托马斯的手术包可没有锯子。

“请问要泡热水要多久？托马斯先生。”

“就泡一分钟吧。两位。”托马斯看着眼前的两个壮汉。“我之后会开始用锯子把他的腿锯断。你们俩一位负责按住他的头，一个负责压住身子，就胸那里。一定要按住，千万别让他动弹起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你们去隔壁把衣服换了，待会洗个手。”

“好”。两人走了出去。

“托马斯医生？”费洛伦斯拍了托马斯一下。

“怎么了？”

“使用乙醚吗？”

“他已经昏迷了，不用。”

“还有，请问待会的伤口我们要怎么止住血。”

“这个……”托马斯明显忘了，但此刻他们也的确没有任何适合用来止住大量血的东西。

“用铁吧。”

“什么？”费洛伦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几个铁烙，或是那样的东西。烧红，烫上去。”

“您确定吗？”

“确定，我们别无选择。快点行动起来吧。”

费洛伦斯也离开了房间。留下托马斯和伤者。

看着仍在昏迷的眼前的伤者，一股既有恐惧与无力，又有悲伤与惋惜的情绪冲上的他的心绪。

真的能救这个人吗？

托马斯自问

答案是不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救下这个人，他一定会怀疑有人和魔鬼做了交易。

是啊，魔鬼，现在的境地让他不得已去相信宗教。

只要能救人，谁会在意是什么？

用烙铁止血，这是他以前在交流中得知的。当时自己还嘲笑过这种方法，但现在，他只能恳求上帝这有效。

他甚至没有手套，只能用热水洗手。

他将手泡在水中。

无助。

从医学院毕业后，他一直负责的是一些内科与简单创面。其他的知识已经遗忘了不少，只求现在能想起来。

“托马斯医生，准备好了。”费洛伦斯打断了托马斯的回忆。

托马斯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

“行，开始手术。”

……

“他可能会醒过来，按住！”

托马斯拿起锯子，朝着大腿开始锯。

这把锯子是单手锯，只是因为看着比较新所以拿出来使用。至于锯齿合不合适，大家都不清楚。

在最开始，托马斯感觉就像在割肉一样，和在厨房切肉时没什么区别。

血液在一点点渗出，还有几点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