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行（2 / 2）

几十个壮汉发觉异常，赶忙跑开。见绿气消散，走出来一个人。一丈来高，身体肥圆，白发拖地，胡须齐断胸前。身体周边绿色流光。

一个大胆的壮汉，提刀冲上前。越靠近，速度越慢，最后被定格举刀下劈的姿势。

又有几人各持武器上前，都被定住了一般。

其余人见状四下奔跑，这神秘老者轻叹一声，绿色流光，如水一般四周扩散流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定住了。

走到四肢捆住吊起的黑皮猪，一只手伸进猪肚子里。抓出一张黄符，上面有朱砂写的镇妖符。

体内镇妖符取出，黑猪挣脱了四肢，化成了八戒模样。

八戒双膝跪地抱住老者痛哭，老者手抚摸八戒额头。

问道：“怎么会这样？”

八戒哭泣的回答道：“我跟随唐僧取经未果，回了高老庄。庄里人对我更胜从前热情，安排宴席款待。酒过三巡，放下了戒心。不曾想他们早有坏心，在食物里藏了镇妖符，不知哪位高人所画，被我一口囫囵吞下，现了原形。他们就将我捆住带到山里，杀我取肉呢。”

老者道：“你命运坎坷，还是跟为师走回去吧！此界没有你留恋处了。”

八戒道：“我在三界有些故人，做了告别就随师傅走。”

老者道：“你年轻时羡慕神仙，为师助你升仙。做了天河元帅，统领八万水兵。后落了凡尘，化成猪妖，相貌丑陋，生性憨厚。又去做什么取经人，如今双手空空，又当如何。”

八戒道：“是徒儿贪玩，今后不敢了。”

说着又变成了猪王模样。老者收了神法，几十个壮汉见猪妖挣脱了束缚，四下逃命。

“我无吃人心，人有吃我意。今天我就做个了断。”

八戒一口咬住一名壮汉，空中一甩，又落入血盆大口被活活吞进了肚子里。

孙悟空树后观察，见八戒起了杀心，现身八戒身前。

喊了一声八戒：“莫要徒增杀孽。”

猪王看了眼前的猴子，身形变成了八戒，紧接着又变成了猪王。一拱嘴，掀翻了孙悟空。

老者见有人阻拦，用手一画，周身流光，缠满了孙悟空。只见八戒身形异常迅速，片刻间几十名壮汉都吃尽了，在一颗枯木下吣出白骨和衣物。然后又往山下跑了。

孙悟空自知着了老者道了，受了禁制，用出了菩提叶才算逃出。

孙悟空逃出禁制不见了老者，看日头已过了两三个时辰。就走到山下见了唐僧。

唐僧干等了两三个时辰，心中不悦。埋怨悟空去了这久，怎才回来。又说见了一个老者，赶猪走下了山。问有没有看见你，老者说你山中逍遥，不愿下山了。本想入山寻你，见山间云雾缭绕怕有妖魔，只能干坐等你。

孙悟空道：“师傅你错过了，那猪就是八戒。赶猪的就是他说的绿地祖师。我在山里见了八戒吃人，上前阻拦。中了禁制的法，是我用出菩提叶才逃出。今八戒下山，恐那高老庄人都要丧命了。”

唐僧惊讶道：“这个夯货改不了本性，悟空你快去高老庄。别叫八戒多造杀孽。”

孙悟空道：“为时已晚了，八戒下山这久，就是满城的人都被吃光了。这高老庄能有多少人，够八戒塞牙缝的。”

唐僧垂泪，又念起了心经。夜色中，唐僧身体散发一层微弱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