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篝火（1 / 2）

师徒四人在金色祥瑞中踏向回大唐的路。身影越走越长，直到大地失去了光亮。

师徒四人没有来时的心气，心神恍惚走上了山河移位的道路。

师徒四人走了几日，这日见天色已晚便点起篝火，围坐一旁，都不言语，石化一般。狂风刮起的尘沙拍打身上。

唐僧回想这一路艰辛，身为佛门弟子不敢抱怨佛祖。心中愤恨，自责，委屈。情绪无处发泄，他是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转世，要顾及佛家体面。所有的不甘汇成眼泪成串的落下。

“佛祖，你为什么骗我！观音，你为什么骗我！”

唐僧看向西方，那冲天的一道金光就是灵山。

师徒四人谁不被骗呢？孙悟空被压在山下五百年，那种孤独，让他害怕夜静。因为有风声，五百年都不从停过的风。

孙悟空嗔恨，金箍棒空中一晃，数十丈长，像倒下的天柱，狠狠砸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也在悟空心中烙下复仇的种子。

“如来老儿，我知你听得见。我齐天大圣孙悟空，早晚要踏平你灵山。”

孙悟空没有能力打上灵山，至少现在没有。他愤恨的是愧对一个人，那人在菩提祖师授业时喊过他的名字。菩提祖师说的每一句话他听的真切，学成了一身天大的本事。可惜的是，他二人演了一场戏被如来看穿。这悟空不得已将那人打死，曾多少次隐身去地府寻他，十八层地狱每一个角落都没他的影子。也许他神魂俱灭了，也许他轮回转世了。这悟空宁愿相信他转世为人，落在一户富人家享乐，不受这天地的气。

八戒软塌塌躺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食物吭哧吭哧吃起来。他看着月亮，曾经让他化神成猪的地方。回想起了嫦娥。

月亮上广寒宫内，嫦娥怀里抱着玉兔，看着里天河一对金鱼嬉戏。心生爱慕。

忽地鼓鸣水动，金鱼惊吓分开游走了。是天蓬元帅在操练天河水兵，几十只战船飞速划过。

广寒宫内一座玉台上，嫦娥每日都会怀抱玉兔看天河水兵喧闹的演练。

这日天河霍的刮起一阵邪风，将这天蓬元帅玉赐云肩吹落到广寒宫内。

天蓬元帅无耐驾云落向这广寒宫内，嫦娥仰头忽见来人，风流倜傥，英姿爽爽。顿时心动，玉兔跳到云肩前开始撕咬，

天蓬元帅捡起时已经破了一角，玉帝若知必是死罪。欲发作惩治玉兔，又见嫦娥翩跹至。

天蓬元帅知嫦娥与后羿人界神祖是夫妻不敢多留，便纵身飞去。

嫦娥伸手告罪不巧扯下云肩。

天蓬元帅法身浮空怒目而视，更增添几分英雄神姿。

嫦娥开口道：“玉帝赏赐，云肩破损恐是死罪。将军先去待我缝补完整他日再取了去吧。”

这天蓬元帅去了一连几日心神不定，一是怕玉帝怪罪，二是云肩如何取回。一日操练完天河水兵，假装公事未完多些逗留。见四下无人，天河寂静。一个神法落入广寒宫内，见玉台无人，只一件云肩迎风招招，想是嫦娥睡了，便摄法离开。

广寒宫外桂花树下，吴刚看到天蓬元帅摄法潜入广寒宫又离开。嘴角露出了微笑，这砍不尽的桂花树该到头了。

几日后，天蓬元帅正在操练水兵。一道玉旨破空至，金光落下。等天亮睁开眼睛，已在人间了，还是个猪模样。

八戒每夜都会望月而眠。

沙僧则直挺挺站在一边，仰头惆怅。

“那盏琉璃盏不是我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