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_分节阅读_第90节(1 / 2)

  陆展清什么也没干,甚至站远了一些。

  他低头仔细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小雀儿,伸出指尖摸了摸它的头。毛茸茸的触感带来新奇的感觉,忍不住手指往下,轻轻戳了戳它柔软的肚子。

  暴躁的情绪让丁余的露华香生效的极快,他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不可控的怒火让他难以直立,不断被打散的雾气涌入胸腔反噬,身上到处都是被尖锐枪尖划过的斑斑血迹。

  在紫色雾气再次被长鞭搅碎后,丁酉倏地向前,一把拽下了他腰间的铃铛,手心成掌用力地拍在他的心口上。

  丁余被这盛怒的一掌拍的趔趄而退,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台上的中川子弟均都神色难看。

  不管站在上面的是谁,被外来人和驱逐者打败都是一件要被钉上耻辱柱的事情,更何况是三大宗族之一丁宗的巫命。

  丁宗子弟们纷纷涨红了脸,想要避开周遭若有若无的视线。

  丁酉小心翼翼地从陆展清手里接过白团,亲昵地放在脸颊上贴了贴,内力毫不吝惜地涌入,手指温吞地揉弄着它的小脑袋。

  炽热的温度灼烤着大地,赤脚男子八风不动地坐在中央,看到丁余不敌几人,冷笑了一声。

  纹着蛇蔓的右手摩挲权杖,他道:“第一阶段巫命的考核已然结束。丁余不敌驱逐者和外来人,取消本次宗族考核资格。如此,秋宗第二,壬宗第一。”

  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地扫了周围一眼,道:“第二阶段是武艺。所用武器种类不限,长枪除外。”

  尽管历年来都是如此,可众人的眼神仍是不约而同地放到了已然坐回秋宗的丁酉和他身旁的长枪上。

  明烨刚刚没参与,在那闷声不响地理着丁酉丁默丁余的关系,终于在几人回来之前理了个清楚。听着这话,不满道:“干脆挑明了说丁酉与枪禁入中川呗。”

  慕长宁哼笑一声:“他们就是这么想的,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

  一层的宗族子弟们已然上场,不知是什么原因,都选择了他们口中外来人的武器,一把剑和一把刀。

  陆展清揽着慕长宁,道:“巫术的习得需要对心神的高度控制,哪怕是宗族子弟,能学成巫术的人少之又少。这对宗族或是中川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一方面排挤外来人,一方面又要学他们看不上的十八般武艺。”

  陆展清看明烨的眼神一动不动地落在自己腰间的巨龙香囊上,把那香囊提起来,问道:“你家少主给我买的,好看么?”

  明烨啊了一声,连忙转开视线:“好看、好看极了,非常衬陆公子。”

  明烨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怨念地叹了口气。

  这日子,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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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在打架,陆展清竟然在玩鸟(不是)

第81章 仇恨

  “啾——”

  清脆而欣喜的叫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白团悠悠转醒,圆溜溜的小眼睛看到是丁酉时,连忙扑棱着翅膀站到他的肩上,歪着头凑前蹭他。

  丁酉用宽大的手掌虚虚拢住它,偏头贴住它的脑袋,沙哑着:“白团,好白团。”

  被夸了的小雀挺起胸脯,高兴地蹦了蹦,小脑袋转了一大圈,看到了丁酉背后仍在流血的伤口,着急地扇动着翅膀,有些黯淡的莹绿色光芒柔和地覆在伤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

  疗愈灵兽能够主动治疗,也是丁默与白团名声大躁的原因。像一般的牧泽,如秋其这般,必须得心神操控,才能让灵兽治疗,更别指望它们能产生灵智,与人亲昵。

  白团歪着脑袋打量着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口,极为响亮地叫了一声。头上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呆毛竖了起来,神气遭遭。

  丁酉把它竖起来的呆毛压下去,笑得开怀,夸道:“好白团,你最厉害了。”

  一二层的比试很快就过去了。

  宗族比试向来是生死不论,死了好几个人后,气氛也逐渐凝重了下去。

  沉默和闷热混在一起,刀光剑影中,风都散不掉一点。

  慕长宁看着活泼可爱的白团,正想伸出手时,就听到坐在身后的秋呼延说道:“这一场比武艺。慕上宾,你去吧。”

  丁宗和壬宗都没有派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朝向秋宗。

  以往秋宗的上宾都是笑话,花里花哨,中看不中用,根本就不是丁宗和壬宗的对手。可今年,不管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慕长宁还是冷淡无波的陆展清,都不是好捏的柿子。

  陆展清转过头,体贴道:“会累么。”

  慕长宁起身,偏身挡住打在陆展清脸上的光,温声软语:“不会,一会儿就回来了。”

  另外两个宗族的人看着慕长宁摇着小竹扇走来,脸色都变了。

  壬宗钺戎壬振更是,他很清楚慕长宁的实力,自己绝对没有半分胜算。若是上场以后输给一个外来人,壬宗的脸面会被他丢尽。他神色挣扎,向壬名渡求助。

  他如此,丁宗也是如此。之前在阴阳当铺前丁宗子弟对陆展清不尊,慕长宁极狠出手的那一次,至今还让一些心理承受差的丁宗子弟夜夜梦魇。

  一片沉默的对视中,壬名渡长叹一声,起身朝着赤脚男子行了礼,说:“壬宗放弃此次竞选的机会。”

  丁余没有心思说话,露华香让他此时心神俱焚。丁宗钺戎不敢抬头,颤巍巍道:“丁宗,也,也放弃。”

  前所未有的情况让一层二层的子弟们沸腾了起来,有些不了解情况的少年抓着身边人就问,一片骚动,狐疑不安。

  慕长宁迎着日光,温润地立着。修身的白衣衬得他腰细腿长,本就白的皮肤似乎被日光镀上了一层柔光。一柄未出鞘的剑挂在腰间,单手搭在剑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一派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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