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语剑20(2 / 2)

司徒景山说,“为皇上造剑,是器宗的荣耀。自然不敢私藏材料。”

“这么多剑丕,可惜了。”萧珧说道。

司徒景山摇头,“也不尽然。这些可以改造成匕首袖刀之类的短小武器。”

“嗯。不错,不算暴敛天物。皇上交代,余料借赠与器宗。这些小武器就不用上送了。”萧珧说道。

司徒景山行礼,“多谢皇上,多谢萧总管。宝剑出炉之时,还请萧大人淬火。”

“这种行家里手的事,还是你们来吧。万一弄坏了,皇上可是要怪罪的。”萧珧摆手说道。

司徒景山笑着说,“不不不,这不是那种淬火。制造之时,在下发现这异石熔炼之后极易沾上杂物,但不影响宝剑本身。萧总管可挑一种东西,宝剑淬火之时加入,可以改变宝剑的外观。”

“哦?竟有这等稀奇事。那本总管得好好想想。司徒宗主,这宝剑是何模样。”萧珧说。

司徒景山尴尬的说,“还未出炉,在下还不知道。这是本派最高深的铸造技艺。宗主一脉相承的。这便是让材料自行成型,这样才能最大发挥材料的优秀本性。”

萧珧嗯了一声,来回踱步思索着等会儿弄什么东西。想来想去,若是剑身偏大,就用猛兽鲜血,使得剑身发红,邪魅威武。若是剑身偏小,就淬上自己最爱的木兰,使得剑身清雅一些。

萧珧招手叫来一个京畿卫,“准备一份兽血,要猛兽的。还要一支木兰花。”

京畿卫行礼之后便出去了。

直至烈日高悬,铸造炉微微颤动。京畿卫抱着两个盒子站在了一旁。萧珧紧张的观察着硕大的铸造炉,司徒景山用内力催动炉火,吩咐几名弟子向铸造炉上泼洒一些粉末类的东西。

铸造炉颤动的愈来愈烈,司徒景山被震的弹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撕扯下自己的衣衫,袒露着壮硕的上身,继续运功加持着炉火。

砰!的一声巨响。铸造炉顶盖被气浪掀飞。火苗伴随着滚烫的气浪喷涌而出,萧珧下意识结印抵挡,呼啦一下,泉水奔涌而来,扑灭了火苗,降低了气浪的温度。众人只是被气浪推的来回摇晃,并未有损伤。

萧珧收回法术,“这便是隆泉?”

司徒景山起身,“正是。器宗之所以屹立百年不倒,便是这独有的锻造炉,此炉炉温极高,幸得此隆泉之水冰冷刺骨,才可以瞬间给炉火降温。器宗才得以长存。”说着接过弟子递来的衣服穿上,“萧总管见笑了。”

萧珧摆手,“司徒宗主好厉害的手段。”

司徒景山笑了笑,“萧总管,请。”

两人向前走去,器宗弟子已经将剑取了出来,剑身纤细,仅两指宽。萧珧拿过装着木兰花的盒子,“用这个吧。”

司徒景山嗯了一声,随后教萧珧怎么做。

特殊的水池里,萧珧撒进木兰花朵,有白色有粉色。剑身入水激起重重白雾。

司徒景山笑着说,“萧总管。你我饮茶稍坐。待淬火完成,修整之后装上护具,便可成器。”

萧珧嗯了一声,和司徒景山出去了。

两人简单的用饭之后,喝茶闲聊。一众弟子在京畿卫护佑下,踏着晚霞而来。

两人起身走过去,司徒景山笑着说,“成了。萧总管请。”

萧珧走过去轻轻打开盒子,微微惊讶,“好隽秀的剑鞘。白色的剑鞘佐以金属花蔓缠绕,点缀桃色花朵。剑柄如玉,晶莹剔透。不对吧,司徒宗主,这可是皇上的剑,怎么如此女人像。”

司徒景山挠着头,“萧总管。此剑剑身纤长,若是作为君子之剑有些秀气。便佐以这种材料打造成了如此模样。剑鞘为极为稀有的白化楠木所做,千年不腐万年不坏。点缀皆为上等贵金属和宝石。剑柄为白玉髓所做。”

萧珧拿起剑,颠了颠,还挺有分量的。噌的一下拔出宝剑,“嗯?真漂亮。剑身纤细修长,颜色倒是挺像白玉兰的颜色。剑柄交接指出略微带粉。剑身且有木兰花的痕迹。漂亮,真为世间罕有。”说着便拿在手上试了试,“不错。质感非凡,重量分配的极为合理。不亏力。”

司徒景山见萧珧很喜欢,急忙说,“还请萧总管为此剑赐名。”

萧珧想了想说,“在下有感而发,就叫它,花语剑。不过,此剑为皇上所有,还是等皇上赐名吧。”

司徒景山让开位置,“萧总管。院内巨石便是试剑石,萧总管请试剑吧。”

萧珧嗯了一声,随后抬剑一挥,试剑石瞬间崩裂。场上众人呆若木鸡。

司徒景山额头汗珠直流,这大总管的武艺,高深莫测。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自己怕是打不过他。

萧珧看见几人模样,急忙把剑收回去,“这剑威力不小啊。这异石竟有如此功效?本总管只是微微运作内力,便可劈开巨石。不错,皇上会喜欢的。”

司徒景山急忙点头,“是是是。”

萧珧把剑放回盒子,将盒子交给京畿卫,“保护好此剑。确保此剑进宫。”

京畿卫行礼,“是!”

司徒景山说,“萧总管。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且修整一晚,明日再出发吧。也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宜。”

萧珧嗯了一声,“可以。那本总管再多叨扰一日。”

萧珧吩咐京畿卫全力保护宝剑,自己跟着司徒景山去了器宗宗门之中。

两人把酒言欢,司徒景山喝高兴之后,摆摆手,“禀告你们师姑一声,就说萧总管在这里。让她过来见过萧总管。”

几人行礼便跑去找司徒文静,萧珧还挺期待司徒文静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结果没多久,弟子尴尬的跑来,小声说,“宗主。师姑说她没空。不见。”

司徒景山刚要拍桌子,萧珧摆摆手,“无妨。还是你我二人饮酒畅谈吧。”

吃过饭,司徒景山便醉的站都站不稳,被弟子扶着回去休息。萧珧自然不怪,这人连日看着铸剑,加上今日内力消耗颇多,身心放松之后开怀畅饮,自然就醉了。

萧珧对司徒景山还是很佩服的,亲力亲为,是个做实事的人。也难怪在他执掌之下,器宗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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