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山（2 / 2）

这段时间的夜晚，只要天气允许，他都会握着石头，不断吸取着能量，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视力也更清晰了。

“朱平大哥，外面的人，从来不进山吗？”走了一个月，陈枢没碰到一个人，按道理深山里不去，没道理山边也没人啊！这眼看着，就走出去了。

“这附近，就一个渔村，他们叫吉乐人，打鱼为生。也有一些我们这样的，你说是叫汉人，对吧？”

“对，我们都是汉人。”陈枢还配合着擦了下额头的汗！

“他们大多都住在大河对岸，这边人不多，打鱼就够了。

朱平说的模模糊糊，陈枢听的稀里糊涂，大概了解，人类文明的发展，是受地域影响的。

又走了几日，已经偶尔能看到河里有人。朱平大哥在河岸挥手，船上的人，也叽里呱啦的打着招呼。

“朱大哥，你能听懂？”

“不懂，我只是告诉他们，我来了！”

陈枢擦擦额头的汗，今天有点热。

“朱大哥，不是马上就要结冰吗，他们在河里干什么？”

“他们用木桩，左拐右拐的围起一个地方，刚结冰的时候，就每天早晨来捞冰，等到其他河面冰冻，鱼就都跑木桩里面了。”

木桩就是个迷魂阵，容易进，不容易出，冬天水下缺氧，鱼就会游到迷魂阵里。

……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朱平和陈枢，终于走进了渔村。

大河和小河，成丁字形，把渔村分成两半。岸边，停靠着很多独木舟，独木舟大的有二十多米长，最宽处有三米，外侧是灰白色。

“那船怎么是白的？”

“树皮”。

河岸两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木屋，有上百个之多，大多数的木屋，树洞做的烟囱，都冒着炊烟。

朱平告诉陈枢，冒烟有光的，就是住人的，饿了可以去要吃的；不冒烟的，就是放鱼的，一定不要过去，会让人误会是偷东西。

“这还会有贼吗？”

“不知道，不让人误会最好。吉乐人还是很纯朴，只不过有时候，大河上会漂来人。”朱平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大河。

太阳已经下山，在大河边，停着一艘破旧的大船。

朱平领着陈枢，敲响了一间大木屋的门，房子旁边的窝棚里，传来了几声低沉的犬吠，陈枢听到，脸上露出了笑容。

终于遇到真正的狗了！

片刻，门开了，一位戴着头巾的妇人，个子不高，很瘦，骨架很粗壮。

朱平向女人微微弯了一下腰，“毕拉哈，王大哥在吗？我是朱平。”

女人把门彻底推开，站到一旁。

屋里传来一声洪亮的叽里呱啦，女人回了一句。

“哈哈哈！朱老弟，你今年来的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