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湖面激战】(1 / 2)

夜晚明月高悬,透过窗口,一队队修士自对岸御空飞回。

月落天明,街巷间人来人往,店铺照常开门,一些炼气期的蓝衣巡卫照常巡街,没有什么不同。

薛坏休息了半天,已是晌午。

昨夜冒险的举动,让薛坏收获了十几万灵石和几件法器,外加残本御灵心经和些零零碎碎。

灵石单独收了,余下都归整到一个储物袋里,扔进了新祭炼的银纹储物镯中,一并收起。

薛坏换了身银缎法衣就出了门。

沿街走了一段,见到有家茶楼,几步就走了进去。

茶楼内坐着十几桌人,并无半分喧闹。

薛坏要了壶茶,两样茶点,静坐于临窗角落,先来一杯,慢慢喝着。

今天茶楼里没有听到什么新的消息,也只是有人提到巡卫府昨夜去了对岸,围剿劫修的事,再无其他。

喝茶时,倒是看到窗外有几个筑基修为的紫衣巡卫经过,路人多有避让。

巡卫府内,夜叉坐在靠椅上,手里拿着个银制酒葫芦,听着站立一侧的巡卫禀报。

“巡守,昨夜有人进城,又出城,身法很高明,不知见了什么人。”

夜叉看着酒葫芦,嘴角微微带笑,“昨夜内城留守的人一定知道一些事,你也不要去打听。”

“自会有好事之人去探明,不需你我费心,用不了几日,必会知晓。”

“劫修散货的铺子,警告一下,要点罚金即可,不必较真,都不容易。”

“忙了一天,你就下去休息吧!”

“是!”紫衣巡卫撤步离开。

夜叉看着巡卫离去的背影,眉宇间带一丝踌躇,心中所想,完全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松简单。

有人趁着大量巡卫出城围剿劫修时,偷偷进城又离开,有这必要嘛?

这些劫修偏偏在城中露面,所藏之地竟然就在对岸,为何不远走,反而留在这里。

还被一锅端了,哪里来的这帮笨贼,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什么事竟要如此筹划,大人物做事又哪需要这么麻烦。

夜叉拿起酒葫芦,仰头就是一口。

这酒好与不好,一喝便知,可比人心要通透的多。

灵酒入腹,瞬间感到心情畅快,阴霾散去。

是时候离开了,这临水与我也就再无干系。

临水城外,东七百里,方圆三里的山泉湖中有一座小岛,大小不过百丈,有五人立于岛中石台之上,面容多显疲态。

“此番我们逃出生天,也算是天意,没想到巡卫来的如此之快,险些交代在临水。”

身穿蓝袍的方脸中年人很是庆幸,有机会能逃了出来。

一侧白衣修士说道,“大哥,这穆家靠谱嘛?用不用我们留个后手,做些准备,以免生变,杀人灭口的事,我们也干过,以穆家的实力,要是翻脸不认人,我们也没辙呀!”

左右几人也都是点头认可,毕竟刚逃过一劫,没人会嫌弃自己命长。

蓝袍人,看着几人,“你们几个倒是都学精了,这刚死里逃生,也知道命金贵了,我以前就说,做事要谨慎,低调行事,可你们呢?总是不听!”

蓝袍人,语气很是气愤,“这回差点把命玩丢了,也知道小心了,说你们什么好!”

“也罢,胡天、严宽,你二人去东边湖岸躲藏起来,江余,你善于水遁之法,就隐匿东侧一里水中,若是无事,我们就从东边走,正好一起离开,注意收敛气息,穆家的人可不简单,他们要敢玩阴的,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如果不敌,我们就撤。”

几人商量好后,几道身影直接飞跃向东,一人飞至半程,直入水中。

岛上只剩蓝袍人和白衣修士二人,蓝袍名叫谢渊,白衣名叫谢臻,是兄弟二人。

白衣修士直接甩出几杆阵旗,分至四周,可见阵纹闪动,又渐渐隐匿起来。

“大哥,这穆家会不会直接来个金丹对付我们?”白衣修士很是担心。

“也难说,这些人什么做不出来,自然也敢对我们下狠手。这劫掠商队的事,我们才干了几件,估摸都是穆家干的好事,一些道貌岸然的东西。”蓝衣人直接又拿出一个阵盘,几杆阵旗插入水中。

“小心使得万年船,此番结束,我们就远离这里。”蓝袍人控制阵盘,可见阵盘铭文交错旋转,水中大阵升起薄薄光幕,又隐去。

半个时辰后,天边飞来两道红色身影,一高一矮两人直接落入小岛。

高个子是位圆脸青年人,身穿暗红锦袍,看着不到三十岁,眉峰犀利,双目炯炯有神,走在前面。

青年正是穆家筑基后期修士,穆鑫。

跟随其后的是个中年人,穿着暗红法衣,身形矮小干瘦,略显单薄,腰杆却挺的笔直,背着个两尺多高的红葫芦,头发稀疏黝黑扎于脑后,满脸的精明干练。

此人是穆家的外姓长老,甘龙,筑基后期圆满修为。

“二位别来无恙!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来迟了一步,倒是让道友久等了。”穆鑫面带微笑,缓步走来,甘龙跟随其后,稍有距离。

谢渊转身迎上几步,“还未至午时,穆鑫兄弟就已赶来,这可是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上一个时辰。”

穆鑫扫目湖面,“这山泉湖果然是个好地方,景色优美,湖水清澈,若能建上一两座楼阁,长居于此,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此番二位能轻松甩掉临水巡卫,足可见手段高明,令穆鑫佩服,我穆家没找错人,与有实力的人合作,才能事半功倍,达成所愿。”

“这次事情办得漂亮,老祖很满意,这是你们的酬劳,一百万灵石,你看下。”

穆鑫说完,抛出个储物袋。

谢渊抬手接住,用神识扫过,确认无误,直接收起。

“穆家做事,果然让人放心,既然钱货两清,我二人也就不多停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行告辞了。”

谢渊说完便要离开。

穆鑫见状,忙是挥手一笑,“谢道友何须如此着急,老弟我还有事要与道友相商。”

谢渊缓步回头,“穆鑫老弟,不知所商何事?”

穆鑫看向谢渊兄弟二人,似有犹豫,“当然是能大赚一笔的买卖,缺了些人手,事成一人也可以分他个五六十万不成问题,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不知二位道友意下如何,可愿意促成此事。”

谢渊二人互看一眼,不明白这穆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这等好事,会与他们分享,他穆家还缺这两个人不成。

谢渊婉言谢绝,“我二人最近有事要办,确实没时间再做他事,实在抱歉,多谢穆老弟美意了。”

话完,谢渊谢臻二人收起阵旗,直接御风掠江东去。

飞至江岸神识扫过,却未见胡天、严宽,江余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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