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愁燕(1 / 2)

城外,寒风猎猎,没有下雪,但树木全部霜冻。

靺鞨城范围内的天气就是如此,反复无常。

“应该快到了。”

李愁燕一行人在站在平地里,望着远处。

那里,有一片山峦,过了山峦就出了靺鞨城。

“嗯。”

身后赵子血点头,眼光暴虐。

“蔷薇,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战斗,之前我都阻止了你,等下注意保护你自己。”

站在最前面的李愁燕叮嘱,这样的战斗实在惨烈,每十年,都会死去不少人,而且现在城里还有人在莫名暴毙,这一切都让李愁燕感到心力憔悴,作为靺鞨城明面上第一强者,署阶后级,她有义务去保护好这些同样遭遇的人,但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让李愁燕接应不暇。

“李导师,我明白。”

伊蔷薇重重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远方。

其他人都没说话,但各个摩拳擦掌,手中紧握精钢武器。

“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都阻止我们四十年了!”

突然,在他们身侧传来一道阴狠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小,旋即一个高大身影鬼魅出现。

“还是你,输了那么多次,你都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李愁燕转身,看向来人,一身深黑锦袍拖地,胸口镶嵌白色‘府’字,带着纯黑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呼吸位置。

很快,穿着同样服饰的九个府吏尽数到场,每一个人眼神都是无情。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在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为首府吏亮出武器,一柄短刃,反射的寒光证明不是凡物,紧接其他府吏同样亮出武器,各不一样,也有一股寒气。

“昨天交过手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李愁燕摇头,她握住手中武器,红色的布,鲜红的布。

“果然是你,不过就凭你们这么人,还拦不住我们!府门所属,一起上!”

府吏不废话,强悍气势飚出,和李愁燕所料,和她一个级别,还有一个府吏被赵子血拦下,同样也是署阶后级。

打斗声随之响彻这片平地,靺鞨城众人各自为战,而府吏却是懂得合击之法,整齐划一,刚开始,赵子血所带的人就出现了伤亡,毕竟府吏人数虽少,但各个身经百战,懂得止损,且自身实力并不弱。

“看来我们今天能进城了!”

和李愁燕交手的府吏开口道,他的武器很短,所灌入力量极大,但每次,都能被李愁燕这块红布所阻,根本就化不开,捅不破,甚至连一道印记都留不下。

“每次都这么说。”

李愁燕甩手将红布绕起,缠住短刃正蓄势待发,要是能杀一个就好了,心中暗自想到。

“这次可不一样,等下你就知道了。”

府吏如此说道,让李愁燕心中一惊,有一种不祥预感萦绕心头...

而另外一头,文老已经回到自己地方,专心看着医书,城外大战好像和他并没有关系,连同署门,没有丝毫动静。

贺天作在家中看到许小华正在忙碌弄饭。

“你总算回来了。”

一见到贺天作,许小华总算松一口气,到现在,贺天华都没有和许小华说一句话,房门还死死关着,而许小华的眼神则是不断示意其到妹妹那里去。

“天华,哥回来了,开开门。”

贺天作敲响房门,轻声说话,但马上,贺天华就从内将门打开,将贺天作拉进去,在贺天作诧异目光中将房间门关上,而贺天华眼睛红彤彤,面容憔悴,完全没了那份少女活力。

“天华,你...”

“哥,你到底还要骗我多久?爹娘都走了三天了,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他们!”

贺天华神情悲痛,沙哑着声音质问。

“我...”

贺天作无力解释,而贺天华猛地冲进其怀里,失声痛哭。

摸着贺天华颤抖的头,贺天作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来她已经压抑不住了,她才十三岁啊。

贺天华一直哭,哭到眼睛红肿,哭到失声力竭,中途,贺天作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抚摸贺天华的小脑袋。

“天华,好些了吗?”

小心翼翼扒开贺天作,见贺天华已停止哭泣,贺天作这才问道。

“哥,爹娘走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将贺天华刚放在床边坐下,她就哀求道,让贺天作起身的动作一顿。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坐在贺天华身边,贺天作眼神透露惊讶。

“不告诉你,反正你不准离开我!”

贺天华没有解释,反而是将贺天作胳膊死死抱住。

心思真缜密啊,贺天作暗想。

“好了,天华,既然你也知道真相,就知道我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所以..”

贺天作的话并没说下去,他的心中早就已有了决断。

而贺天华没有说话,只是将贺天作胳膊抱得更紧了。两人就这样安静依偎...

门外的许小华听到了动静,却依旧忙着弄饭,充耳不闻。

直到饭菜弄好,自己胡乱塞了两口,就回家了,他还需要将自己家中的事做好,他同样有所决定。

“老不死的,实力大涨,可惜今天注定你们全部要葬于此地了!”

和李愁燕交战的府吏露出的眼睛全是讥讽。

“有什么招数就全部使出来吧,不然天都快黑了。”

李愁燕手中红布翻动,却一丝机会都没留给府吏。

战斗,持续到现在,府吏倒下半数,但赵子血带来的人已全部身亡,跟着李愁燕来之人还有几人在僵持,他们是自愿保护靺鞨城的人,并且实力在城内都算出众。

“如你所愿,墨大人,你可以现身了。”

随着府吏话音落下,战场上翻出一阵飓风,漫天飞沙,让人睁不开眼睛,而李愁燕心中一颤,不好预感尤为强烈。

两边人马各自散开,不再动手,待飞沙散去,场中已多了一个人,同样府吏标志装扮,但眼睛处却是漆黑如墨,没有眼白。

“你以为我们真的是十个人?!这次带队的人是墨大人!”

府吏一阵讥笑,而墨大人身上却是有一种截然不同气息,阴森、冰冷。

“十一个人?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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