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亲情(1 / 2)

这是一个特别的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尊卑有序。有人碌碌无为几十年化成一捧黄土。有人受尽凌辱,不堪重负潦草收场。有人在年少成名,春风得意,功成名就。有人因为贪念而身败名裂。有人会铤而走险而获得无上荣光..

总之,形形色色的故事,光怪陆离的生物打造了这样一个世界。

这样的秩序存在于有了人族开始,数千年,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高高在上之人永远在上,作为奴仆的底层人只能去为拥有特权的人服务,被辱骂,被践踏,被欺凌,总之一切都是奴人的错,高位之人说对是对,错也是对,无人能改变这样的秩序。

因为那些人掌握着属于这片大陆的力量,拥有一句话,一个动作定奴人生死的能力,他们手中握有古揿大陆的意志,刑罚在他们的口中如同虚设,却像一道沾满罪恶的枷锁,束缚着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古揿一千九百九十五年五月七日早,通宛国,靺鞨城。

“爹,娘,我去学堂了。”

眼明眉俊,脸上轮廓棱角分明,身型壮硕的少年在家门口摆手,名叫贺天作,已经十六岁的他在学堂里是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天作,最近城里不太平,路上多小心。”

一个中年妇女在屋内摆弄晌午伙食,告诫着,正是其母,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明显痕迹,眼角皱纹,几根银白头发已在发间说明了这些。

“丽慈,要不我送送天作?”

中年男人在旁抖了抖烟枪,掉落焦黑烟块,熄灭后就要和贺天作一起出门,正是其父,贺海,在靺鞨城小有名气,虽是奴人,但日子在他的照料下一家四口过的津津有味。

“行,那你去吧,记得晌午回来吃饭就行。”

王丽慈头也没抬,因为她此时正全神贯注给一只野兔脱毛,而这只野兔还是昨天贺海上山打猎所得。

“爹,我都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小孩了,你还是在家看着妹妹画画,不然她又要捣乱了,走了。”

贺天作有些不愤,明明自己已经是大人,可以独立生存,但父母还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在古揿大陆,一个孩子成长到十四岁就得行成人礼,而贺天作早就已经行过。

“好,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走到门口的贺海见贺天作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只能摇头返回屋内,而这里面,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正在专心作画,对刚刚对话充耳不闻。

“这孩子,让大人送一段路怎么了,真是。”

王丽慈不满,手里动作并没有停歇。

“天作已经十六岁了,我们确实应该让他独立了。”

贺海来到女孩身边,看着她作画。

“爹,你在这里影响我画画好不好,一股烟味。”

女孩转过头,水汪大眼翻白,粉雕玉琢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嘟着小嘴。

“好好好,爹不打扰你,你专心画画。”

无奈贺海只能将烟枪别在身后,来到王丽慈身边帮忙。

“明年天华就要行成人礼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贺海捏着野兔腿感叹,王丽慈举刀就要落下。

“我们都老了,现在只想安稳在这靺鞨城好好生活,以后是孩子们的世界。”

咚——

一刀落下,王丽慈话音刚落就将野兔一分为二,眼光却飘向正在作画的贺天华。

“对啊,以后是孩子们的世界,我们的峥嵘岁月已经过去了。”

贺海将半边野兔丢在已经烧沸水的锅中焯水。

“这十来年才是我们的时间。”

王丽慈看向贺海,眼神中带着温柔,虽然说脸上已有些皱纹,但丝毫不影响她年轻时的绝美容颜。

“对啊,我们已经是老人了,你看你,脸上都有皱纹了。”

贺海突然触景生情,得妻如此。

“你还不是一样,快来帮忙。”

片刻间,王丽慈已将另一半野兔剁成块。

“得咧。”

清晨,点点透着树叶的阳光洒下照亮贺天作的脸,抬起手,两指开缝,眯眼看向天空红火,异样温暖。

“要是每天早晨都是这样该多好。”

贺天作发自内心感叹,不仅因为靺鞨城属于边陲小城,经常天象作恶,暴风雨雪常伴,不适合人族居住,更是因为靺鞨城都是奴人在这里生活,也就是古揿大陆最底层之人,而在靺鞨城只有一个署门在管辖,根本不足以应付靺鞨城内突发事件,所以这里也被外面的人成为混乱之城。

“作为奴人,这可是奢求。”

贺天作苦笑摇头,他知道他这一想法有多么幼稚。

“该死的!你小子找死啊!给我往死里打!”

正在前往学堂路上的贺天作突然被不远处一青年怒骂声惊动,只见几个青年中间躺着一个人,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正是自己发小——许小华。

“石旺,住手!”

贺天作一个箭步一声爆喝将几个青年咤退,站在许小华身前。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他们加一起也打不过贺天作。

“贺天作,你要来管这事?”

那个名叫石旺的青年站了出来,也是十六岁的年纪,但是他脸颊却有一道贯穿刀疤,随着说话间一颤一抖,带着凶狠。

“你们一起上,我后退一步算我输,这事我管定了!”

贺天作不会势弱,他有这个实力说这句话,在这里除了石旺会点招数外,其他几个青年都不是一招之敌。

“天作,你走开,赶紧走。”

躺在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的许小华捂着眼睛,神色略带痛苦,显然刚刚一顿拳打脚踢已经让他受了伤。

“有我在,没事的。”

贺天作头也没回,开口说话,眼睛始终盯着石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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