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陈霖陈雲霄(1 / 2)

陈老爹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道:

“我其实是很确定的,你就是天上的真龙下凡。但是你或许只是专门来为我们行云布雨的真龙呢?

“你只是在为我们行云布雨时,不慎被雷公电母所伤,这才掉落下了凡间,成为了真龙的化身呢?

“而你又在这个过程之中,因为头部受到了撞击,所以才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呢?

“虽然说,我们是想祈求上苍赐予我们一位新的真龙天子,一位圣贤明君的真龙天子、一位可以重振朝纲、再续我大汉辉煌的真龙天子、一位能够拯救我们这些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真龙天子。

“但是,我们也都知道,就凭我们的祈祷,又怎么可能去真的改变上苍的旨意呢?这无非就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唉,上苍啊,你可知道,现如今的大汉王朝是一片乌烟瘴气啊。

“当朝天子,昏庸不堪、纸醉金迷、卖官鬻爵!

“宦官外戚,尔虞我诈、争相夺权、轮番乱政!

“士族豪强,为富不仁、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黎民百姓,民不聊生、死相枕藉、痛不欲生!

“还有那个什么自称大贤良师创建的黄天泰平教,他们是到处煽动无辜百姓,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啊!

“唉。。。难道说这几百年的大汉王朝,就要从此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吗?”

哎哟?我的天呐。。。这位陈老爹可以啊,这想象力够丰富的啊。。。

你们看啊,他这几句话一说,我就立马成了一条因为误伤而掉落凡间的真龙了,而不是什么上天特意恩赐的,来拯救他们的真龙天子了。。。

嗯。。。我觉得陈老爹的这个说法很不错,至少大家都是能接受的,对吧?

而且我虽然说是因为误伤才掉落凡间的,但至少也是在天上混过的,是吧?

那这样一来,我如果说一些什么未卜先知的话,他们也一定可以理解的嘛。

这下好了,终于能给我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了。陈老爹可真是我的恩公呀。

我是满怀感激地看着可爱的陈老爹。

只见陈老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虽然说,你是天上的真龙下凡,但是因为你并不是奉旨下凡的,又加上是误伤,所以你现在应该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你毕竟不是凡夫俗子啊,你的身体可是比我们这些凡人还要强壮有力呀。。。

“你要知道,这平时就算是有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我也是不放在眼里的,而尚武和德武呢,又都是正值壮年,自然不用多说了。可是,我们的力气竟然都比不过你啊。。。

“就在刚才,你拉着我手的时候,我是挣脱了两次都愣是没有成功啊。。。尤其是你同时拉我们三个人起来的时候,那可是一把就给我们三个都拉起来了呀,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可见,你真不愧是真龙的化身啊!”

哎哟哟?是真的吗?我有这么强壮吗?

哦,对呀,我这一身腱子肉呢,那力量能小了吗?

嘿嘿,我这身材的变化,可真是让我焕然一新呢!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因为你毕竟是天上的真龙啊,如果上天知道你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就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回去的。

“只是这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啊。上天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来接你,那我们可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们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在人间一天,我们就绝对不会对你不管不顾,也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

“你可以一直住在我们家,只要是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你。同时,我们也会尽全力来保你平安、护你周全,直到你重返天庭的那一天!”

“对,我爹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你不是什么真龙天子,就算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我们也都不会弃你不顾的,这往后,你就安心住在我们家吧。。。

“还有啊。。。爹,德武,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和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一种什么联系呢?呃。。。因为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感觉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对啊,大哥,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是有这种感觉的。只是我不敢相信,我怎么可能会和天上的真龙有关系呢?”

“嗯。。。其实,我也是有的。我看着他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像是在看着自家人的那种感觉。”

“对对对!爹,你这是一语中的啊,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自家人的感觉。”

“干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这是谁要认干爹呢?当然是我了。。。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

首先,他们说的话深深感动了我,让我心头暖暖哒;

其次,即便他们相信了,我不是来拯救他们的真龙天子,但是,他们对我的真诚却丝毫没有改变;

再次,我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份愧疚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尤其是陈老爹刚才那一番忧国忧民的肺腑之言,不仅彻底打消了我心中的担忧,还让我对他肃然起敬;

最后,说真的,看着他们三个人,我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那种家人之间的亲切感,很舒服、很温暖、很轻松、很享受。

另外,我在这里孤身一人,如果有了这门干亲那岂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嘛。

所以呢,此时的我要是不趁热打铁认下这门干亲,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陈老爹看到我跪在了他的面前,不禁大惊失色。“啊”了一声,便连忙也冲我也跪了下来。。。

就连尚武和德武,也同时跪了下来。。。

陈老爹双手托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道:

“这可不行啊,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你可是天上的真龙啊!

“就算是我猜得没错儿,就算是你因为误伤而掉落在凡间的,那你也是万金之躯啊,像我们这种卑贱之人,那是万万高攀不起的呀!”

我去,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什么就万金之躯了?怎么就卑贱之人了?这都是什么理论?

不行,我得跟你们辩论一下。。。

“先别急,听我说好吗?

“第一,你们刚才都答应了,不会抛弃我,不会亏待我,有你们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我对吧?这不就表示,你们要把我当一家人看待了吗?

“如果说你们不愿意认下我,那是不是就说明你们要反悔了呢?这不是自食其言了吗?那。。。你们还有什么信义呢?我以后还能相信你们吗?

“第二,什么是卑贱?什么是高贵?

“现如今,一些人祸国殃民,有损公肥私之心,对我大汉王朝更是饥附饱飏,这些人就是卑贱的人。而另外一些人却忧国忧民,有济世安人之意,对我大汉王朝更是忠贞不渝,这些人就是高贵的人。

“因此,在我眼里,你们就是高贵的人!如果说你们不愿意认下我,那是不是就说明你们看不起我呢?

“你们明明都是高贵的人,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是卑贱的人呢?还说什么高攀不起我这个万金之躯?可是,我现在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了呀,你们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也发现了,我和你们之间好像真的是有一种家人之间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亲切,非常温暖。

“你们想啊,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不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上天要我们注定成为一家人一样吗?如果说你们不愿意认下我,那是不是就说明你们要违背上天的旨意呢?这可是要逆天而行啊,你们敢吗?”

这父子三人已经被我说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所以,当他们听到我问他们敢吗的时候,都马上摇头道,

“不敢!”

“这要是不敢的话,就说明你们是要认下我的对吧?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起来呢?难道说,你们还想让我背上大不敬的罪名吗?”

“呃。。。这个。。。嗨,好,我们认了,我们认下了。尚武、德武,你们也都起来吧。”

看到他们三个人站了起来,我便拜了下去,

“干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好好好,快快请起吧!”

干爹不等我拜完,便赶紧拉起了我。

德武是一脸兴奋,一下就跳到我的面前,

“你看啊,今年大哥三十二岁,我三十岁。那你呢?我估计你应该也是记不得你有多大了吧?”

说着,德武是贱贱地一笑,

“这样好了,看你的模样呢,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那以后我们就叫你三弟吧?”

看着德武贱贱的样子,我是真想上去拍他一巴掌呀。

不过呢,我又想了想,其实吧,这当弟弟也挺好的。

因为我不管到哪儿,都是有哥哥罩着的人呀,对吧?

想到这儿,我就想答应下来。可还没等我张嘴呢,干爹是上去就一巴掌拍在了德武的脑袋上,

“胡闹!你们怎么能当兄长呢?”

哈哈,干爹这一下直接就把德武给拍懵了。。。

只见德武是一个激灵,接着又连忙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狗熊头,

“啊?爹。。。我。。。”

“你什么?想反了天吗?”

“不不不,爹,我哪儿敢呀!”

“你不敢?你不敢?那你怎么还敢当兄长?”

“不是,爹,我没想那么多呀,我就是想当个哥哥来保护弟弟呀,我可没想反天呀!

“那什么,我不当哥了,我当弟,我当弟啊!”

看着德武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拼命摇晃着他那两只熊爪子,我不仅笑了起来。

嗨哟,这爷儿俩呀,真是瞎讲究。

得嘞,在我这儿可没那么多礼数。

我是直接按住了德武的两只熊爪,

“停停停,我来说几句。

“干爹啊,咱们往后可就是一家人了,那就怎么亲近怎么来,好不好?”

“好的呀,这是必须的呀!”

“那我就当咱家老三了,行不行?”

“呃。。。”

“干爹,你想啊,这以后,我只要是一出门儿,就会有两个哥哥保护着我,你老人家放心不?”

“哦。。。”

不是,你不是“呃”就是“哦”的,到底什么意思呢?

嗨,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呢,这个事情啊,就这么定了!

“好了,干爹,我明白了,你这是默许了,对吧?那咱就这么愉快滴决定吧!”

说完,我就冲着尚武和德武作了一个揖,

“大哥、二哥,小弟有礼了。”

吔?你俩干嘛呢?给我在这儿拍照呢?

你们倒是动一动啊,我还在这撅着呢!

我嘞个去,你们是不是嫌我声音小啊?

行,听好了啊。。。

“小弟见过大哥和二哥了!”

我这一嗓子可算是把他们给喊醒了。。。

他们两个是赶紧还礼,然后还分别抓住了我的两只手,

“三弟,咱们之间就不用多礼了。”

“就是,咱们可没那么多礼节啊。”

“遵命,两位哥哥。”

我们三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相视一笑。

接着,我便松开了他们的手,转向干爹,

“对了,干爹,我是不是也要去拜见一下干娘和两位嫂子啊?”

“哦,他们正在准备饭菜呢,想必这会儿。。。”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喊饿呢。”

说着话,就只见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女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她身穿齐腰襦裙(上身穿短衣,下身穿长裙,裙腰与腰部平齐的一种汉服,男女都可穿),头上梳了一个椎髻(将头发挽成椎形发髻的一种发式),说话的正是这位。

“娘!”

“娘!”

只见大哥和二哥赶紧朝这位妇人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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