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修观传教(1 / 2)

凌空隐兀自来到五图山灵修观。提起衣着下摆,跨过门槛,见到观内有一道人在清扫院落,便行了礼。问道:“小道台,敢问观长住在何处?可否引我去拜见一番。”

小道人停下手中的工作,还了一礼。见他打扮也似道人一般,便道:“道友请随我来。”

林空隐跟着小道人转过几座观舍。在靠近后院的东南角有一处建筑,极其清雅。小道人敲了敲门:“灵祯师父,有道友求见。”

里面传来一声空灵而强劲的声音,听不出年龄。“进来吧。”

小道友道,“师父请进,小僧告退。”

凌空隐还了一礼,推门进去。

只见房间虽宽敞,摆设却少。矮小案台后面的圆席上坐着一位打坐的僧人。

凌空隐行礼道:“灵祯师父日安,在下凌空隐,想在道台寻个落脚处,还望赐个方便。”

灵祯师父道:“仙师相必是来人间历练一番的吧。”

凌空隐心想果然修行之人就是不一样,没有回身看着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仙师。“灵祯师父,果然一双慧眼。”

灵祯师父回转身子,一派悠闲与波澜不惊的面容,从神情举止上看得出修为不浅,几乎至忘我之境。“仙师来人间自有自己的机缘,自可在本馆落脚。贫道近日欲打坐静修,仙师相必修为灵力不凡,可否代贫道与那般小辈讲习道学,能得到仙师指点,实乃幸事。”

凌空隐道:“此事不妥,各家道观自有各家之精辟处,我未听过灵祯师父讲习,如何敢擅自传授。自是不可。”

灵祯师父笑道:“便是那同一经义,各人修为经历不同,自有不同见解,仙师莫要推辞。相遇便是缘分,且不可妄自菲薄。”

凌空隐念及自己要在此落脚,在桃花埠时却也读过不少百家经典。且自己在修习文上历来是极好的,相必可以应承下来。“既然灵祯师父如此坚持,那在下也不便推辞。只是若有不妥之处,还望灵祯师父及时指出方可。”

灵祯师父略一颔首:“仙师可自便,贫道无惑无疑。”

凌空隐大为困惑,心中顿生一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迷茫。为何天帝与灵祯师父都对自己的际遇似有所觉,不道破是可以理解,自是怕泄露天机。只是这前路似是不太平,会是什么程度的遭遇自己在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凌空隐自道自己所遇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今终于飞升上仙,更是不怕什么前路凶险。

灵祯师父见凌空隐陷入沉思,但见凌空隐眼神稍回转一些,便道:“仙师,贫道带你去客房落脚,一并去那讲学室说与众弟子此事。”

凌空隐宛然一笑:”那就有劳灵祯师父了。”

二人行至中院,灵祯师父推开一间卧房,里面布置摆设与灵祯师父卧房别无二致。“仙师,就在此安心落脚。”

凌空隐点头行礼。

二人又来到前院偏殿的讲习之所。里面整整齐齐地坐着十几位十几二十几岁的道人,皆在认真打坐念经。

道人们见到师父与一陌生人进来,瞬时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灵祯师父发话。

灵祯携凌空隐走到众弟子面前,一人在一个蒲团上坐下。灵祯师父道,“今日,有仙师来到我们道台,”灵祯似是突然想到还没问名字似的问道,“仙师贵姓?”

凌空隐道:“免贵,姓凌,单字现,字空隐。”

灵祯师父微微点头。

凌空隐或许是心中存疑,总觉得这点头另含深意。有一种灵祯师父对他早已了然于胸的错觉,或也不是错觉,也未可知。凌空隐生来孤苦,生活不顺,对他人多有防备之意,而这种被迫害妄想症也使他失去了许多挚爱之人。他内心苦闷地一笑,更像是泪水暗流。

灵祯师父道,“为师最近要闭关修行,所幸凌空仙师云游至此,且已答应在此讲习一段时日。你们且要好好听习,不可顽劣。严守道规,争取修为日益精进,莫要荒度光阴,有困惑之处,尽可向凌空仙师请教。”

众弟子中起了一片喧哗之声,大多是这人是谁,修为若何,能否在此讲习等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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