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祭祀2（1 / 1）

艾拉克换好衣服后，被老人拉上了祭坛，扔在了祭坛的中心处，若是仔细打量便会发现这个祭坛其实并不算大，宽度也只有3米，像是专门为小孩子打造的祭坛，

祭坛的四角边放着四个被树根架着的火盆。火盆里面放着的不是木炭之类的燃烧，而是一堆野生动物的眼珠，头颅，内脏，还有一些带着皮毛与新鲜血丝的血肉，

祭坛的整体是由青铜所铸造，表面刻着一些血肉色的图案。大体是一个长着三个不同动物头颅，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尾的东西。而更奇怪的是，那个东西三个头颅里面都并没有眼睛这种东西。而上半身的人身上的两个点的位置却镶着两颗冰冷腥红的蛇眼。

老人冷冷的盯着祭台上的艾拉克，嘴中发出一段古老而又模糊不清的低语，祭坛四边的火盆中，血肉开始融化，发出七彩的火焰，漆黑的四周开始变得古怪。好像有无数饱含恶意的双眼无差别的盯着此处。艾拉克抱紧了身子蜷缩着。

老人嘴上的呓语开始越发高昂，那些眼睛中的恶意越发浓郁。无数细小到不属于人类范围的手开始以一种重叠的方式向着祭坛中的幼童靠去。艾拉克黑白色的瞳孔开始越发恐惧。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黑暗最终将视线中的一切包裹，祭坛下的老人，也停止了口中的呓语，他幽暗的望着已被黑手包裹成一团黑团的艾拉克。眼中闪烁的是仇怨宛如刮骨剜心般恨不得将他一切都亲手摧毁。恨不得给予他世间最深恶的绝望。

艾拉克……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念叨着他的名字，却让人感到毛骨惊悚，他冷冷的最后看了一眼祭坛然后转身离去。

穿过幽长的地道，老人佝偻着身子再次回到房屋内。昏暗的房间内，所有的老人无言的望着他。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仪式很成功”，于是所有的老人便不再看他，他缓缓走到被布遮住的窗口。嘴中低声喃喃着。“还有155次。真想把次数再变多一点……呵呵，艾拉克。

……身体好痛……好像是被一只巨手握住，身上的骨头都被一遍又一遍碾碎，又好像有数不清的血管插进自己的身体，吸食着自己的血肉。好痛，真的好痛……泪水刚流出，就随着眼珠一同被碾碎。精神与肉体一同重复承受着这般酷刑。直到精神麻木，直到脑海中好似有一根理智与思考的弦崩断，直到从一开始的怀疑到认为其实自己已经死亡。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包裹着双眼的黑暗散去，自己失神的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四周仍是漆黑一片。好疼……真的好疼……，

”——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地道上走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有些轻飘。望着湖中脸色苍白的不像样的自己，就好像两个月前自己的一个玩伴意外从山崖上掉下山顶。当自己跑去时，却发现自己的玩伴身体越来越冷。脸越来越白，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玩伴了。也是从那之后他才明白自己的玩伴已经“死亡”，

难道我要死了吗？一想到自己会一直安静的躺在地上，不会再说话，不会再行动，不会再呼吸。艾拉克就忍不住的害怕着，他抱住双膝埋着头，坐在湖边，身体无意识抖动着。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他才发现自己的那些玩伴忽然开始远离自己，厌恶自己，甚至开始以欺凌自己为乐。

而面对这一切，他都无法反抗，就如他始终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没有父母，又为什么会受到老人们的厌恶，现在的他并不会明白。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小孩而言，一片奇怪的树叶，一座简陋但能遮风挡雨的房屋，一个喜欢他，不会厌恶他的玩伴。就可以算作他的全世界。但只可惜他从来都没有这些东西，

(当后来的他回忆这段时光也只会平淡的自嘲道：从那天起，自己身上的悲剧也只不过又加深了一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