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无好梦32(1 / 2)

其实,一直不喜欢过年。

小时候过完大年初一第二天便断崖式冷清下去。电视内容是重播,太阳出来,雪化的飞快,屋檐下都被雪水砸出坑来。年味全无,即将开学或者农耕,崭新的受苦受难的普通生活马上就开始,那感觉要多孤独就有多孤独,要多讨厌就能有多讨厌。

如此这般,过去三十多年,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不喜欢;梦都做不好。

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总有一个声音吧嗒吧嗒滚动着;梦见也有。

下了特大暴雨,窗外的水几乎要没过窗户。混浊发黄,水里有东西翻动,像茶叶般沉淀着。

想称赞一下玻璃的质量,又不合时宜。

跑到门口准备打开房门跑出去,转念又想外面的水大概更深。这可是四楼,也就是说水深已经达到了四层楼的高度。

什么死法都好,唯独淹死真的不行。

我拿出手机,闭着眼对着窗外的水拍照片。恐惧感无法战胜,又怕被发现恐惧后被戏弄。像糊弄了过去,假装不经意的看看,水已经开始结冰。

拐弯的路上,靠近一侧的玉米田里摆放了一张床。床头伸进玉米地,床尾亮着一盏小太阳。暖烘烘的光却显得招摇过市,透着危险。很快,灯光引起一个又怪又老的人注意。他骑车走过,脑袋向后扭,即将消失在黑夜里的时候偏偏又停下来。

我连忙躲进玉米地。情况不妙的是,越往深处,玉米越稀疏,稀疏的剩下一排。身后便是另外一条大马路,有人家院子里的灯射出来,人都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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