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入口(1 / 2)

人也只是时间的一种形态,像蜡烛可以是任何形状,任何长度,任何颜色。燃烧后的时间形态,可能会留下一点痕迹然后消失,可能没有任何痕迹,最后消失。不管用什么方法,一个人的百年后,都不可能逃掉灰飞烟灭的定律。

燃烧过后蜡烛不能再恢复,消失的时间也停留在某个地方,所以一直不认为有穿越这回事,哪怕霍金说或许可以,也说服不了我固执的脑袋。在个人的认知里,时间与空间不同,没有入口和出口,没有门窗和走廊。不消说回到过去,往返未来,就说从今天回到昨天穿越到明天,都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如果非要找到穿越的最真实的体验感,那可能会有许多方法,最直接的两种方法比较常见,一种是能控制剧情的方法:胡思乱想;一种是不可控制剧情的方法:做梦。梦境出现的场景,能够真真切切丰富体验,连穿越这种戏码都那么的逼真。

我的生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经常梦见被追杀,被针对,不仅穿越过古代,还跑去过外星球,大多数情况下会遇人不淑。

穿越的年代无从查证,有意识的时候就躲在一个浅浅的大坑里,紧张的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大像个盘子状的陨石坑。没有棚顶,没有掩体物,即便是再深上两米,躲起来也是危险的,很容易便被发现的。而这个坑看上去面积很大,却比盘子深不了多少。我趴在里面,紧贴地面,头发还是露出来,被风吹得左右乱扯。只要外面有视力正常的人,远远的就能看到。而外面确实有一群人,快马加鞭的赶,越来越近。他们穿长袖古装,发髻盘在脑袋上,手里拿着锋利长矛,气势汹汹像是带着艰巨任务而来。

直觉认定这群人不是好人,甚至抓我杀我可能是他们的重要人物。为了多活一会儿,我蠕动起来准备换个地方藏。

身后有人用意不明的塞给我一顶非常华丽的黑色帽子,帽身缀满彩色宝石,帽沿很宽,四周垂长长的成串黑色大珠子。帽顶镂空一个圆洞,伸出银色的抓卡,能将出头顶的发髻露出后锁上。它看起来不仅昂贵,还有其它特殊的意义,图腾一般的作用。不管代表什么吧,我觉得古时候没有人造玻璃珠或者塑料珠,这一帽子的珠宝应该都是真的;如果能拿回来,必定价值连城。即便不能拿回来,有这样一定珠宝遍布的帽子,在这个地方也能腰缠万贯;或者单纯自己戴它,再给脸上蒙一块面纱,也是极其美妙的事。

因此,没有问为什么给我便受宠若惊的便接在手里。不远处的周围的岩石上布满抽屉,带木头拉环。我找到了空间最大的一个,把帽子藏在里面。为了掩人耳目,又搬了一堆碎石头盖上拉环。为了还能再找到,我特别用心的向周围看了又看,找到一座独头山作为参照物,并给石头都做了记号。为了引开可能发现这块带抽屉的岩石,我翻出去跑了很远,假装路人,跳上一艘小木船划着跑掉。

去哪儿其实是漫无目的,只是想磨蹭掉一些时间,好等骑马的人离开后,在安全的情况下重新回去找那顶珍珠帽子。

船在芦苇丛里摇了半天,沉甸甸,慢悠悠,云层低的异常,仿佛就在芦苇丛后面。有那么一段路,芦苇的叶子椭圆,船身如同在树枝中间穿,梦幻的不得了。

乘船不久,看见岸上窝着一个小村庄便停下来上了去。村子不大,土坯房,小院子,挨着一间。分坐在一条向下而伸的大路两边。房子的墙壁抹的平平整整,没有一块砖却显得结结实实。篱笆墙的干木头枯透了,半人高,士兵一般排列的整整齐齐,粗细均匀。街上没有人,也不见鸡鸭鸟雀,疑惑中抬头望见一轮明亮的圆月,目所能及的地方都被月光照亮,画面异常绮丽干净。

站在路顶端安静俯瞰,在嗵嗵作响的心跳感中,浓浓的超脱夜风一样迎面扑来。为了让这种感觉多留一会儿,我屏住呼吸,贪婪地往脑袋里记,像手拿纤细的刻刀对着坚硬的石头反复的刻画。

泡沫般短暂的感觉眨眼功夫就丢了,记不得刚刚在什么样的梦境中坚持过,只记得还要寻找一块带有抽屉的石头,拿上缀满珍珠的帽子。我猜那些人差不多已经离开,便匆忙的跑起来。跑了几步,脑袋不停使唤,空白一片,完全想不起从哪儿来,在哪儿,藏有帽子的岩石在什么方位,距离事情发生过去了多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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