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暗黑的丧尸般的撕咬(1 / 2)

整天莫名其妙的担惊受怕,习惯在四点多到五点之间睡醒。尿意闪电一般若隐若无,却并不想起来,因为一动弹,彻底天亮前便只能睁着眼等。

积攒了一夜的各种社交平台,好像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淌”了一遍,从微博到抖音,从朋友圈再到写作助手,还不嫌其烦的“翻墙”,到上照片墙看了看。

空无一物:没有能引起兴趣的新闻,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图片,没有人留言或者发来消息,只有自恋,无聊,炫耀,抱怨和无奈等等的信息。

大概不久便又睡下,梦也就来了。

:在上了六年的小学学校,教室还是未曾翻修前的样子,学前班的房子还在。它破旧不堪,后窗没有钉窗户,榆树苗鲜绿色纸条探头探脑,围墙墙头的碎玻璃片儿也一清二楚;一朵七彩斑斓的太阳光缀在玻璃尖尖上。

坐在教室里,仍旧担心松木房梁会掉落尖肚子蚂蚁,仍旧会为了避免麻烦而老老实实坐在课桌前,不过两个时空的边界线上,心里隐约有点冲动,想做一次放肆的学生,从班级里逃出去,跑出学校大门,看看回家路上两排洋槐树还在不在,村口的水坑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我在等下课,却憋尿憋的厉害。自由活动的时候,第一时间没有跑出学校,而去找厕所。

小学时两个厕所,在当年也是噩梦。没处下脚,地面总是湿乎乎的,空间很小,没有门,左拐右拐,还有一些不嫌臭的家伙站在厕所上看守。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将厕所让给别人用,虽然我在他们面前似乎很有面子,总能成为眼巴巴等着上厕所人群中最先被挑中的一个,但是被一群人围着尿尿,实在痛苦。

以至于憋尿的时候经常梦见小学的厕所,这次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占厕所的人没了,而厕所变得更小,扁平,像个抽屉。

我站在外面犹犹豫豫,挑挑拣拣,始终还是想要憋着。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太婆,瘦削,长鼻子,带着诡异的笑怂恿我进去。

我不由得在假装无辜和笨拙,让她认为我没有警惕心也没有看出她的诡计,顺从的将一条腿伸进去,蹲不下来,着急的都要哭了也进不去。她便手把手开始教学,先坐下,再躺下,卷起来把腿收进去,像睡下一样。

不确定她的恶意是不是让我尿床,但是预感不好,我便将盒子迅速关起来,还上了锁。

梦里的规律是另类的,一个问题被解决了并不是摆脱了麻烦,而是触发了麻烦,因为有一个憋尿的问题在本体上并没有解决。

就在抽屉被锁上之后,老太婆被害的消息显得异常棘手。学校的梧桐树上长出黑色软体生物,像从塑料袋挤出来的一样,柏油流动,丧尸似的咬人。

感染的人像被蒙上眼睛的疯狗,惊恐又危险,迅速在人群中间冲撞撕咬。

为了不让感染的人群跑出去,大门将被锁起来。没有感染的人,感染还未发作的人疯狂的拥挤,大门向被塞了一口,吞吐不下去。

我担心跑出去会被按照旷课记名,但还是忍不住跑出教室。我的自行车很可怜,所以我到处找自行车。在办公司前的教室专用车棚下,有一辆自行车像我的,前轮的锁和后轮的锁又不像是我的。想不起钥匙在哪儿,我只能徒手将车锁拽开,推上就跑。

人群里的人和我一样推着自行车车,扛着行李,沸水中飘起来的饺子般,一个挨着一个挤!

跑不掉的人正在被咀嚼,叫的撕心裂肺。我在车子和人流中间前堵后塞,长出坏心眼儿。每超过一个,便庆幸又有人将被咀嚼一会儿,那不是可怜的是,而是争取逃跑时间的最好的办法。我不仅把一个一个学生挤向身后,还将一个跟急赤白脸找我吵架的女生推了出去…

混乱的杀戮变成风景,比舞台剧好看,身临其境让人胆战心惊。逃出来的人开始幸灾乐祸,站在怪物看不见也够不着的高地欣赏热闹;其中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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