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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作全正在给他的护士孙云写便条,孙云这两天得了重感冒,没有来上班。早上孙云跟汤作全说,她感觉已经好多了,如果诊所忙,她可以来上班,但是,汤作全告诉她说这里不忙,不要让她担心,不用来,在家好好休息。这张便条是告诉孙云,高松家的狗耳朵发炎了,他给他拿了一瓶滴耳液,汤作全抬头看了看面前后后一沓类似的便条,这些都是让孙云回来要做的事情,汤作全不是不想做这些事情,是他的确不知道这些怎么归档,当他听到诊所的门被打开,抬起头,满脸的被打搅的表情。

“对不起,我来得不是时候。”陈家栋看着汤医生的表情,有些愧疚地说。

“是啊,没有比现在这个时候更不是时候的了。”汤作全回答说,语气中满是怨气,“你本来是请人家来帮你接接电话,约约病人,整理一下病例,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人家变成了你的老板,人家改变了这里的一切,制定了新的规矩,甚至都不让你知道。”然后,汤作全又没头没脑地说,“记着我的忠告啊,千万小心这样的女人,有一天,他们可是会掌控整个世界的。”

“我会记住的。”陈家栋听出来了,汤作全这应该是在说他的护士,但是,不完全肯定他这番吐槽的意思,只是礼貌地附和说。

“我的护士重感冒请假了,”汤医生又解释说,“我刚发现,没有她,我自己玩不转这个诊所,而且这周又是最忙的一周,你敢不敢相信,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在这周出现了。”

“哦,是吗,不好意思啊。”陈家栋有些同情地说道。

汤作全挥了一下手,继续说,“唉,说起来这也是我自己的错,我不应该不管不顾全部放手,现在,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开除她了,这或许也是她的阴谋吧。”

“你不是说真格的吧?”陈家栋诧异地问,弄不清楚汤作全是认真的还是在调侃。

汤作全停下来,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开个玩笑,孙云是最好的护士,要不然,十几年前我也不会跟她结婚了。”然后,看着陈家栋怀里的白雪,问,“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还是她的翅膀。”陈家栋抱着白雪,白雪的眼睛带着眼罩。

汤作全抬起头,老花镜架在鼻梁上,眼睛从花镜的上方看着陈家栋,“哦,还没有痊愈吗?”

“昨天她飞行的时候,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翅膀。”陈家栋向汤作全描述着他昨天看到的情况。

“让我看看。”汤作全仔细检查着白雪伤口的四周,皱着眉头,专心地感觉着裂缝两边的连接处,“没有异常啊,裂缝已经愈合了,”他一边用手摸着,一边说,“愈伤组织还在呢,”他用手摸着翅膀的边缘,摇摇头说,“我没有看出有发炎的症状。”汤作全松开检查白雪的手,看着白雪轻轻地弹弹翅膀回归原位,他又把白雪的翅膀拉开,然后又松手让它回归原位,如此反复了几次。

“你在找什么吗?”陈家栋不解地问。

“我在看她有没有任何不舒服或者不正常的表现。”汤医生回答说,然后又问,“在休息的时候,她有没有把翅膀懒懒地耷拉下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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