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虚则实之（2 / 2）

“小蛇！”

“哎！仙长有......有何吩咐?“白蛇神态拘谨不安，战战兢兢。

此时它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半丝的阴鸷森冷，换成了对许悠完全的尊重和崇敬。

许悠伸出一只手，冲着白蛇勾了勾。

“来！没事，靠近点！”

白蛇脑袋倏地一抬，愣了一霎，接着反应过来，虽然有点不安，但还是听话的扭到了许悠脚下，抬头望向许悠的脸上布满了忐忑和紧张。

这仙长也太平易近人了!

许悠手指动了动，压制住自己想要轻轻抚摸蛇头的冲动，略微收敛面容上的严肃和冷冽，目光和白蛇对视片刻。

一脸平和，缓缓开口道：“小蛇！很抱歉，我当时正在修炼，体内功力狂暴蓬勃，难以遏制，没有想要伤你的意思，你没事吧?”

白蛇身躯一颤，受宠若惊，心中顿时涌现出巨大的感动!

”没事！仙长，我啥事也没有！“

白蛇感动的一瞬间都不结巴了！

眼睛之中似有晶莹闪烁，眼神也变得温顺至极，面部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又欣慰心安的神态。

许悠也缓缓吐气，如释重负，这条小东西，算是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不管怎么样，立稳自己是一个隐士高人的姿态，以后这条白蛇便再也不敢对自己产生什么歹念。

经过这一番许悠和白蛇各自的猥琐操作，两者都感觉对方已经信任自己，产生了一些亲近之感。

白蛇神态自然很多，回归到它开始时想问许悠的问题。

“仙长！我还是想问......如何才能......才能得道飞升啊?”

许悠狠狠咬牙，这小东西记性还挺好!

饶了绕去，说了半天，竟然还记得这个。

许悠深呼吸一口，然后微微闭上眼睛。为了避免露馅，他神态平静如水，脑海中却在迅速运转翻腾，思索如何应付白蛇。

白蛇惶恐的看了一眼许悠，有些忐忑，担心能不能得到指点。它已经修行二百余年，历尽万重艰难挫折，这才炼化横骨，初开灵智。

虽然牛峰山中有一众伙伴，可惜都只会吹牛扯淡，自诩不凡，但到现在都只是妖界的小喽啰！没有任何名声，甚至有时候还要躲避猎户和凡人的追捕残杀。

想要化人形就更不用提了，一个也没有，当然也包括白蛇自己。

上次黑熊逞能尝试变人，结果只变成功了一半，中途夭折，成了半人半熊的不正经东西，半人半妖，在牛峰山妖界成为笑柄。

黑熊躲起来好几天，奋力多次尝试才终于恢复本形。

白蛇觉得是老天眷恋，才让它有如此好运得遇仙长，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让其溜走?

可好大一会儿之后，白蛇见许悠仍双眼紧闭，闭口不言，于是心中更加忐忑。

觉得大概是刚认识仙长，就问得道飞升之法，未免有些莽撞了，又或许暂时仙长看不上它，觉得还不是时候得到指点。

白蛇眼珠一转，心想既然现在已经认识了仙长，以后还有机会，不能操之过急，万一得罪了许悠，就没得玩了。

“仙长！可是已......已经累了？要不......我改天再来？！”

许悠眼睛猛然睁开，看向白蛇。

“恩，这两日感觉身心尽显疲态，脑袋有些昏沉！”

许悠伸手扶额，轻轻碾揉。

蛇头点动，后退两步，恭肃道：“如此仙长请......请早些歇息，我先退去，改日再......再来请教！”

许悠头也不抬，冲着白蛇轻轻摆了摆手。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许悠知道白蛇正在离开。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瞄去，一条白色蛇尾刚好消失在门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