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抗争之器24（1 / 2）

“回来啦！回来啦！”看到归来的几人，后来者分出几人接应，余下的就撒腿跑去给其他人报信。

队伍最后庞大的尸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士兵们终于有机会一睹雷霆可汗的真容。他的体型惊人庞大，成年人站到它身旁宛如孩童。

他的皮肤几乎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尸身上满是可怖的伤口。有几根长矛和标枪还留在上面——因为刺得太深拔不出来。尸体从腹部断成两截，断口处血肉碎烂、惨不忍睹，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巨力才能造成这种破坏。

仅仅是看到尸体上的伤口，所有人就能明白是经过何等苦战。。

哪怕已经化作尸体，可汗的余威仍然让人胆寒。

……

“希望的残片啊……”

诺亚从混沌中苏醒，看见的却是伊昂那张黝黑且硬朗的脸。

“伊昂先生，我在做梦吗？”

“你怎么知道这是梦，而不是天堂呢？”伊昂笑道。

诺亚惊呼：“啊，你也会死吗！”

虽然只有圣城一面之缘，但诺亚在当时就深刻知道伊昂恐怕是某种恐怖的存在。

“你最好看看周围。”伊昂顿时感到无语。

诺亚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迷雾中，非常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

周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灰雾，视野有些朦胧。

愕然四望，这是一个极其混沌的空间，继而低头，中间是一条宽大的实木长桌，而他就坐在长桌末端的一张高背大椅上，与伊昂面对面。

抬头望去，天空中乌云如水流淌，点缀着一颗颗暗淡的“星辰”。看着这全息影像般的场景，诺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确实被叫做天堂。”伊昂解释道：“但不是你想的那个天堂……地狱、深渊、荒域、神界……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叫法，而我喜欢叫它：”

“亚空间。”

“亚空间？”诺亚的意识迅速反应过来：“那我们现在，其实是意识的投影？”

“你猜对了。”伊昂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诺亚是根据前世地球的游戏设定猜出来的。

“你所见的，是“现实”的另一面，空间的另一个维度，它永恒变化，所有的规则和现实都将在被它碰触到的瞬间湮灭。”

“你觉得这里美吗？”

伊昂的突然发问令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停滞。

“这里很混乱，但也很瑰丽。”诺亚说出了他内心的感受。

“这里是神明真正的居所，而我穷尽毕生之力，也只是在这无尽的混沌里吹出了这样一个不稳定的泡泡。”伊昂打了个响指。

天空的乌云缓缓裂开，如同有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在虚空中缓缓睁开。

而那瞳仁深处映照的并非任何可被理解之物，只有无尽的“黑色”，或者说--“混沌”。

人们对这个词语的认知，往往来自它所关联起的种种负面情感--惶惑、浑噩、悲怆、焦虑、恐惧......

它实际指代的，通常只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状态，或者无法确证的客体或概念。

可唯有这个词语，能够形容诺亚眼前的景象。

亚空间，现实湮灭之地。

物质界的背面，矢量陨落的夹角。

没有可视的边界、没有可辨的方向，声音、光线、形状、色彩......

不属于同一维度的物事混淆、堆叠、延展，恐怖的神明与环境互为躯体。

湮灭，是整个环境唯一的生态。

而“混沌“包围着他们所处的空间，像是阳光与空气包围了一个......一戳即破的气泡。

“我想，你把我的意识叫过来，不是来炫耀的吧。”诺亚从惊讶的情绪中逐渐恢复过来：“你把我召唤过来，叫我‘希望的残片’是什么意思？”

“‘希望的残片’是字面意思”伊昂解释道：“你身上有残缺的神识，那是杀死【终末】的希望。”

“神……？”诺亚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知识盲区。

“拿人类来比喻，神识是神的灵魂，神权是神的肉体，两者结合，就会诞生神力。”伊昂见状开始为他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