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脸她的,只有她自己!(1 / 2)

这家伙,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杀他吧。

“……”檀夕收剑,将剑刃沾的血抖落,寒剑封喉,黑皮男人倒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像破洞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露着风,眉宇间掺着痛苦,因疼痛而蒙了水光的绿眸一直在盯着她——

直到喉咙的伤口终于愈合,他才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咳……咳咳!仙姑你……你解气了吗?”

他终于明白不老不死不灭的含金量了,即使是致命的伤口也能在转瞬之间恢复如初,而意外的是,他适应得很快。

“不解气的话再捅几剑也可以……咳咳!”

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溢出来的血染成了暗红色,血迹在他黝黑的肌肤上留下曼妙盛开的曼珠沙华,这般血淋淋的模样,脸上却是干净纯净的微笑,暗藏诡异的美感。

他随意地抹掉手上的血,抬起头看她:“但是能不能轻点,有点痛……”

“……”

这家伙还能笑得出来果然精神也是不太正常吧。

檀夕没有折磨人这方面的兴趣爱好,将剑收回,踱步至他身边,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他。

“仙姑,手下留情……”

他也不畏不惧,反而还故意露出弱势的一面,直勾勾地对上她的视线,一如他敢直接对着她的剑撞上来,牧野离……这个男人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情就是如此,檀夕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可攻略角色……也就是牧野离的剧情支线里,按照这个狗游戏的尿性,如果不好好按照剧情走,她恐怕一辈子都会陷入这种刻意为之的“偶遇”之中,可能还会遇到比昨晚做数学题还要更离谱的事……所谓的“拉红线”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东西。

而想要摆脱也很简单,那就是和他……可攻略角色走到最后的结局即可,无论是he还是be。

“……”

权衡利弊之后,她接受了这个事实,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不知所谓的男人在原地发愣——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快点跟上来?”见人没有反应,檀夕回头,满脸的不耐烦,“留在原地泡澡是吧。”

“……!”

牧野离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赶紧站起来,捡起扔在路旁的小包袱,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仙姑!我来了!”

“以后跟在我身边不许笑得这么恶心。”

“……?!我笑得有这么夸张吗?”

独来独往惯了以后,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挺不习惯的。不仅要承受多余的聒噪,开销也得再添一份。

他们来到山脚下的村庄,檀夕花了点钱给他添置了新衣服和路上可能需要的日用品。她就是那种虽然嘴上说讨厌养宠物但如果真的养了的话会忍不住疯狂给宠物花钱的类型。

牧野离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好的待遇,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他其实很好养活,随便吃点土都能活下去,但檀夕嫌他眼泪汪汪的样子很丢人,直接扔了几块烧饼过去堵住他聒噪的嘴。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同行,那至少也得好好了解清楚“同伴”的信息。檀夕看着牧野离啃烧饼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对他的印象只有“这小子真好养活”“长得还不错”以及“乐观愚蠢的倒霉蛋”。

牧野离和她说,从西岐一路长途跋涉来到中原的这段路途,他遭遇过不下数十次的追杀和绑架,虽然最后都是侥幸逃脱,但每一次的经历也确实非常惊险。

而在那次面摊告别之后,他是打算找个客栈住下,第二天再从临猗镇离开。结果哪知道被人忽悠进了一个黑客栈,欠下了一笔巨额“住宿费”,他想逃跑,被一群大汉追了三条街后还是不敌,被药晕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卖去给高府当炉鼎。

好在他身上有檀夕留下的“标记”才让那群人没有对他下手,从而逃过被炼化成药人的后果。高府抓了那么多的炉鼎,也就只有他们这些被标记过的才躲过一劫。即使如此,也没逃过被药物“调教”的过程——

说到这个,檀夕朝他伸出手:“手,拿过来。”

“?”牧野离不明所以,将自己的手放上去,然后极其自然地十指紧扣。

“……谁让你抓这么紧了?”

“哈哈,抱歉抱歉,一不小心……”

压下心中的郁闷,檀夕通过掌心将自己的内力传达至他体内,并且再一次探查一遍他的身体情况。

“回魂丹将你的身体进行了完全的重塑和修正,除了长春骨已经与你的骨髓和经脉彻底融合无法根除之外,你的身体不会再有任何影响了。”

“……真的吗?”牧野离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眼底翻涌着的潮意一闪而过,虽说他足够大大咧咧,但果然那样的经历还是不免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吧——檀夕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可真是个倒霉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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