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疯了杀疯了(1 / 2)

檀夕知道自己很强,毕竟苦心练了几十年的号,连这点小喽啰都打不过,将来还怎么去讨伐大boss?

血液溅满了墙壁柱子,金蟾蜍也变成了血蟾蜍。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结为冰块的冰雕。

将这一整个屋子的敌人解决掉只花了半炷香的时间。白衣女子站在血泊中,浑身上下也只有裙摆和鞋子沾上了血迹。她直视着前方还活着的两人,那柄素体雪白的长剑在空中划了一圈,在两秒钟的停滞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冲向前方——它的目标,正是高石庆的喉咙。

“救……!”

噗呲——

不给任何挣扎的空间,一道血柱溅起三米高,那具满是肥肉的躯体扑通一声倒下,悄无声息。而檀夕操纵着凌霜剑,乘胜追击,一连捅穿了好几个想要逃跑的人的心脏,只剩下最后一人站在台上。

正是那位朝娘。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只是在目睹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之后,笑得有些勉强,见这尊杀神一步步走来,更是浑身抖得如筛子。

檀夕上下打量了她,视线定格在她衣服上的图案:“金珑阁……”

“我正是金珑阁的人,女侠实力强盛,是我等鼠目寸光孤陋寡闻,像女侠这般的强者,金珑阁也一定——呃!”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柄剑已经捅穿了她的腹部,连带着系在腰带上的“龙眼”令牌。

“你……”

不想再听她废话,檀夕直接给予致命一击,总算彻底咽气。

屠戮结束得悄声无息,檀夕取下那块被她捅碎的“龙眼”令牌,四分五裂,唯有镶嵌在中央的“眼珠”还藕断丝连地淌着深红的粘液。

她想起来了,金珑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晦气。檀夕燃起一把火将眼珠连同令牌一起烧成灰,生怕触了霉头。

把碍事的家伙全部清理完,檀夕走进后台,惯例搜刮战利品,回收那家伙弄丢的东西,还顺带帮那几个被绑着的男女解开绳子让他们自己逃。

她把整个三楼还有四楼都翻找了一遍,终于在上锁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据说可以把人炼成药人的白琉璃鼎。这玩意儿的品阶也算是个金色传说,虽然对她没什么作用,但总之还是先拿走。

做完这一切后,檀夕才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得去救。

真是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如此心地善良呢。

凭借着微弱的标记感应,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伙所在的房间,门闩上锁了,檀夕随手用剑将其挑断,推门而入。

屋内红绸纱幔垂挂,灯影晦暗,馥郁的熏香浸满每一寸角落,闻得人头晕目眩,似有不满无处发泄的空虚感。越过屏风,放下的床帘后,一道身影躺在里面,绰绰约约,乖巧安静,似乎在等待人来采撷。

她走上前,一把将床帘掀开,眼前的男人被人绑在床上,手脚大张固定在四个角,身上未着寸缕,只有一条暗红的薄纱丝巾盖在身上。

“……!!”

他的嘴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是躺着就已经满身大汗,绸缎一样的黑发贴在脸颊,丝丝缕缕,勾勒出蛊人的线条。绿幽幽的眼瞳始终弥漫着朦胧的雾霾和水汽,在见到来人的一霎那又有片刻的清醒。

怎么会是她……

牧野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也有可能是产生幻觉,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仙姑的脸……她明明无视了他的求救,始终对他的困境冷眼旁观……

他其实早该有自知之明的,仙姑对待他的态度和对路人的态度一直没有任何不同,在她眼中,自己也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个过路人罢了,非亲非故,她的确没有义务来救他。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弱才会让歹徒有机可乘,如果能够再强一点——

嘴上和手脚上的绳子被解开,塞在嘴里的东西自然也就滚落。他的嘴角已经被撑得裂开,没办法完全合拢。他就这样微张着唇,呆呆地看着她。

“牧野离?”

完了,这人该不会是被药傻了吧。檀夕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正想贴上额头探一探他的状态,她的手腕就立马被抓住,这只被人整得可怜兮兮的绿眼睛黑猫迫不及待地把脸贴在她手心,莹润的绿眸几乎快要滚落出小珍珠来。

“仙姑……真的是你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撕扯着声带硬逼着自己发出声音那般:“我不是在做梦吧……”

“……”

檀夕没说话,用内里探了一圈他的体内情况——情况确实挺糟糕,被药物调教得乱七八糟,断精散将五脏六腑的经脉全部阻断,现在的他估计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她要是不来的话估计就真的要沦落成为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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