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火烧歹人院25(1 / 2)

且说神猫与贪财鬼、嫩黄瓜斗富,将斗篷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俊绵羊伸手将神猫扯住,悄悄地说:“老弟,莫要与他人比试斗富。你我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对这些陌生人的来路都不是太了解,只恐怕会出现意外。”神猫说:“他们就看看我们这个斗篷,哪里会出现意外?我就是有点服气,他们那些平常之物,敢与我们这个神奇的斗篷相比吗?”

俊绵羊说:“你不是不晓得,财富不可外露。古人说得好,稀奇珍玩之物,若是贪婪奸伪者见之,那就麻烦大了。就像蚊子见不得血一样,它们会猛扑过去的。据说那个老头的外号就是贪财鬼,可见其贪心是何等的恶劣。倘若贪财鬼看上了的话,必动其心;既动其心,必生其诡计;既生其诡计,必然加害于我等。你这个不怕祸事的,还是小心为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祸事来了,后悔都来不及。”

神猫说:“庞哥,我真的感觉你确实像一个娘们,不像一个爷们,在这里啰啰嗦嗦半天,其实就是对我不放心!你且放宽心吧,就凭他们这几个人,我还怕他们不成。一切包在我身上,今日我逗他们一逗,玩一玩,取一个乐子罢!”不由分说,急急的走了去,把那个包包打开,取出斗篷,抖开一看,红光满目,彩气盈眼。众人见了,无一个不心欢口赞,真是一个神奇的斗篷!神猫说:“这还不算,这个斗篷还可以挡子弹与刀剑呢!”嫩黄瓜不信,反问道:“果真有那么厉害吗?”神猫冷笑一声,说:“当然啦!你还不相信吗?你把刀枪拿来一试,便可知晓。”

神猫将斗篷披在肩上,嫩黄瓜叫人先拿来一把大刀,一刀砍下,砍得那斗篷滋滋作响,只起一个小痕迹,根本砍不进,而且还反弹了回来,差点弹到那砍刀之人的脑门。嫩黄瓜又叫人拿来猎枪,一枪打来,子弹也打不进去,子弹也反弹了回来落在地下。神猫呵呵一笑,说:“这回你们应该相信了吧!你们这么多斗篷,没有一件敢与我这件相比的,是吧?”说得众人心服口服。

贪财鬼见了这个斗篷,果然动了邪心,眉头一皱,心生一诡计。想罢,走上前对俊绵羊,说:“先生,你们的宝贝,我着实服气,不得不服,我们确实输了!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肯否答应?”俊绵羊说:“老人家您有话请明讲。”贪财鬼说:“你先答应我再说,不然我没有面子的。”俊绵羊说:“只要您的要求不过分,我就答应于您,好吗?”贪财鬼说:“你们的这个斗篷,刚才展开,天色已晚,奈何我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我请求您将斗篷给我细看一下,如何?”俊绵羊说:“可以,这个要求不难,您拿到电灯下面看个仔细就是。”

贪财鬼心怀鬼胎,见俊绵羊放松警惕,说:“这个光亮,好些晃眼睛呢!还是看得不仔细。”神猫问:“你要怎么样看才算看仔细?”贪财鬼说:“您若是对我放心的话,我叫人拿到后房,细细地看一夜,明早送还与您,不知尊意如何?”俊绵羊闻之,显然吃了一惊,一股子劲地埋怨神猫,说:“都是你惹的祸,都是你惹的祸!你看嘛,人家想要这个斗篷呢!可又不敢明说,我们又不敢好意思拒绝,那可怎么办?”神猫笑说:“庞哥,你别怕,怕他如何?就给他看吧,他还会把这个斗篷吞了不成?等我包起来,让他拿了去看就是。但凡有些疏虞,我来收拾他们。”

我在俊绵羊的体内,看见这个情形,心里也着急得不好过,就劝俊绵羊一定要把神猫劝住,不然这个斗篷可能就被这个贪财鬼藏起来了,或者他找一个借口不还,那再要回来就是一件难事。俊绵羊说:“我倒是想劝神猫,他现在得意洋洋,头脑是昏沉的,正在意气之上,如何劝得?”我说:“你去试一试吧!”俊绵羊果然去劝,劝来劝去,神猫根本不听,后来只得随着神猫,做个顺水人情,何况住宿在人家小院里面,人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也就点头答应。

神猫见俊绵羊答应,就把斗篷递与贪财鬼,说:“你拿去看吧,仔细看好,明儿一早好好生生地还与我,不得将我的斗篷搞坏了。否则我要找你赔偿的。”贪财鬼欢喜不尽,将斗篷拿进去,吩咐众人,说:“将前面客房扫净,取两张藤床,安设铺盖,请他们安歇。”说罢,又安排明天早饭送行,遂而各散。少顷,安顿好了,请俊绵羊与神猫歇息。两人入内,见这个客房独门独院,倒是显得极其安静,床铺也挺干净的。于是,心里并不在意,关上房门睡下,暂且不题。

却说贪财鬼把斗篷骗到手,拿在后房电灯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对着斗篷号啕痛哭,慌得那些众人,都不敢先睡。嫩黄瓜不知为何,报与众人,说:“我父亲哭到二更,都还不歇声,不知是啥原因?”贪财鬼的二儿子叫兽面魔,只因面目狰狞而得此名。此时,兽面魔听见哥哥嫩黄瓜所言,遂上前问:“父亲,你为何哭得这么伤心呢?”

贪财鬼说:“我爱收集斗篷,集了这么多斗篷,都不如这一件,感觉我是白白地收集了,空活六十多岁。如今看了此斗篷,越看越喜欢,可惜是别人的,明早又要拿走了!”兽面魔说:“那没有办法啊!您如今年纪已至六十余岁,看看这个稀奇的斗篷,你只消解闷看看便罢了,也算是解馋开眼,何至于哭得那么伤心吗?”

贪财鬼说:“我当然伤心了。你太不了解我心里想的是啥,我只看一眼,那是不长久的,心有不甘,舍不得就哭了。”兽面魔说:“父亲您别哭了。我看俊绵羊是去西羚的,不知为何去那么远,又不乘车又不坐飞机,只是骑车与步行,看样子是像是办一件大事,这个我们不去深究。但父亲您与他们相比,不必劳心费神,在这里是享福享够了的,不要啥事都贪占,见好就收吧,不必哭了,哭多了也没有用的。”贪财鬼说:“我虽享福是享够了,乐乎晚景,却得不到他这斗篷披披,算是遗憾。即使叫我披得一天,就算死也是值得的,不愧我来阳世间为人一场!”

嫩黄瓜说:“你说得那么严重,但要是想披它一天,有何难处?这是不难的!明日我们留他们再住一日,你就披它一日;留他们住十日,你就披它十日。您老人家觉得如何?”贪财鬼说:“纵然留他住了半年,也只披得半年,到底是不长久。他们离开时只得还给他们,怎么留得长久?”兽面魔说:“父亲,要想留得长久也是容易的。”贪财鬼正想听这句话,闻之就欢喜起来,问:“我儿,你有什么高见?”

兽面魔说:“那两个是赶路的人,路途遥远,风仆尘尘,靠脚力行走,辛苦之甚,如今已睡着了。我们想组织几十个人,拿了枪刀,打开客房,将他们杀死,把尸首埋在在后园,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不仅谋了他们的斗篷,还可以谋了他们的黑马、行囊,我看那包包里面肯定还有好东西。当然这个斗篷,父亲您要是喜欢,您就留下,以为传家之宝,这不是长久之计吗?”贪财鬼见说此言,满心欢喜,却才揩了眼泪说:“好,好,好!此计绝妙!我儿,你们去办来!”

兽面魔即去组织人手,收拾枪刀。嫩黄瓜灵机一动,觉得此计有些漏洞,说:“此计不妙。若要杀了他们,必须要看看动静再说。我看杀死俊绵羊容易,但杀死那个人身猫头的怪物却是很难的。万一杀不死他们,他们反过来将我们杀死,岂不是反招己祸?我有一个不动刀枪之法,不知如何?”贪财鬼说:“我儿,你有何法?”嫩黄瓜说:“依我之愚见,如今唤聚众人,每人抱干柴几束,舍了那间客房,放起火来,将房门反锁起来,叫他们欲走无门,连马一火焚之。就是山前山后人家看见,只说是他们自不小心走了火,将我们客房都烧了。他们两个人自己是烧死的,怪不得我们。既可掩人耳,又得到了那斗篷,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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