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诱敌而胜65(1 / 2)

诸将远眺,只见呴犁湖身披皮甲,手持长戈,骑马游弋在弓弩射程外高声邀战,其后鲜卑、乌桓诸部的战旗被大风吹的猎猎作响。

鲜支秃阿眯眼远眺,边观察边道:“本将观叛军此阵,人数倒是对得上,应该是伊稚斜和鲜卑奴乌桓奴凑出来的最大数了。

只不过他们为何突然弃寨不守,反而选择陈兵邀战了,怪哉。”

勃蔑虎跟声道:“军阵也是伊稚斜常用的,他将鲜卑骑和乌桓骑充作先锋为耗,自己则带中军押后观察时机,其间又有两翼相护,进退皆宜。”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须卜涂勒自知不如二人眼光独到,但决不能弱了风头,毕竟在他看来伊稚斜统左部反叛,压根不是单于庭的对手。

须卜涂勒带着三分戏谑,怪声道:“对面人倒是到的挺齐。中军有伊稚斜和乌维父子二人压阵,前锋的呴犁湖和左翼的且鞮侯都是诸子中的领头羊,右翼的叛将木达喇阿狡猾如老狼,反叛的主心骨可都在阵中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叛军评头论足,心中不由的生出了几分野望。

草原上历来都是怕你躲,而不怕你战的,若是伊稚斜带部避实就虚,在草原上跟单于庭主力兜圈子,他们还要费一番手脚,但若是针尖对麦芒的战一场,谁怕谁?大军在侧,说一句优势在我并不过分。

不几息他们就发现主帅大楼秉室不置一语,三人都是伊稚斜手下败将,此时臆测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纷纷红着脸讷讷收了声。

大楼秉室见三人识趣,故意压了压才出声问道:“本帅观伊稚斜叛军尽数屯于阵前,今左贤王未至,诸部又都待甲已久,求战之声愈盛。

诸位都是我匈奴的雄鹰,此时我军当是战?是守啊?”

须卜涂勒急道:“大帅,我军人数倍数于敌,岂能守寨而令叛军气盛。

左贤王若至,观我等怯战岂不心寒?

再说杀鸡安能用牛刀,左贤王即将贵为撑犁,若是咱们能提前分忧解难,一战而擒叛王伊稚斜,必能将功补过。

战!”

鲜支秃阿和勃蔑虎也是被一句将功补过打动了心,他们都是军臣单于的老臣,眼见即将改朝换代,有些私心实属正常。

再说他们前日兵败已经在新君心里落下了疙瘩,此时叛军与单于庭攻守异也,若能一鼓作气而下,不正是亡羊补牢之举。

大楼秉室自是心中热切,此战一胜他必超脱诸将之中,此时见无人反对心中泰然,况且主从已定,他乐得顺水推舟。

大楼秉室果断命令道:“本帅亲自领主力应敌,鲜支秃阿,勃蔑虎分作左右,须卜涂勒引三千骑为先锋,全军出击,开战!”

随着一声主帅令下,威压草原百年的单于庭铁骑纷纷开出营寨,鼓擂马嘶,似大河奔涌而出。

单于庭铁骑摆开阵势迎战,潮水般的骑兵涌来,一下子就让乌维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压力迎面而来,但作为王二代,他的指挥能力并不弱,双方将帅发力,交战中一时间竟然不分伯仲。

作为单于庭前锋的须卜涂勒率军跟呴犁湖在草原上杀的难解难分,现在他终于知道鲜支秃阿和勃蔑虎先前败的不冤了,呴犁湖麾下的千骑勇武异常,加之指挥得当,让他的前锋军纵然人众但却久久无法建功。

须卜涂勒知道伊稚斜不可能在左右两翼部署重兵,所以作左右的鲜支秃阿和勃蔑虎势必要比他更容易建功,当即打定主意,不能再跟呴犁湖缠斗了。

须卜涂勒挥手招来令兵,快速命令道:“全军向东北强逼,把面前的叛军赶开。

之后留一个千人队牵制,其余人马跟本将直冲鲜卑奴和乌桓奴的军阵,要快!”

令兵打马传令,很快前锋军便调转马头,不计损失的硬冲呴犁湖。

呴犁湖见单于庭骑兵硬来,嘴角冷笑,喝道:“各部打马脱离,用弓箭招呼他们。”

“诺。”

呴犁湖率军边跑边回头射,箭矢下单于庭追兵纷纷落马。

不过这一冲一撤下,单于庭骑兵终是在伤亡近百骑的代价下,逼呴犁湖让开了冲锋的通道。

眼见目的达成,须卜涂勒带领前锋军快速冲向呴犁湖身后的杂胡军阵,一嘴吃不掉呴犁湖的精锐,但还冲不垮你们这些杂鱼?

一时间冲起来的单于庭铁骑宛如狼入羊群,仅仅千骑就将叛军的万骑阵冲的摇摇欲坠。

大楼秉室见须卜涂勒得手,左右也传来喜讯进展顺利,他顿时察觉时机已至,当即下命道:“传令给左右的鲜支秃阿和勃蔑虎,让他们不要管沿途的残兵和俘虏,给本帅加快速度,务必将伊稚斜的中军一举包在阵中,一个叛军都不许走脱!”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