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生只有情难死(2 / 2)

田冲看着之后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插手,他相信他的小师弟已经做得很好了。看着不远处奔赴而来的劲装少女,脸上笑意渐浓,身影在暮色中消散。

在蝎子精身死魂消之后,镇子的家蚕一改萎靡,惊呼声从细心的农户嘴里发出,家家户户奔走相告,县官李大人雷厉风行,一切调度有序铺开,预则立。

郭府,正在房内撕扯兔子后腿的郭洪任由其痛苦挣扎,突地,眼内的凶厉转瞬消逝一空。郭红怔怔出神,紧握兔子的手改为轻抚,看着满地的血迹和兔毛,郭洪已是泪流满面,慢慢把怀内兔子捧在脸颊边,泪水顺着兔毛滑下。

“求不得、怨憎恨,当断当舍当离,你可愿随我修行?”枯井边,赤色虚影缓缓低下头颅。“不断妄,不修真,真妄之心总属尘,从来万法皆无相,无相之中有法身,法身即是天真佛,亦非人兮亦非物。”

待梁瀚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千头万绪。自己怎么回来的?这是谁家?静静打量四周,简洁的房间,渔网在墙壁挂着,桌上有一壶茶水,热气缓缓飘出,说明来人出去不久。床头柜子没有门,里面放着折叠好的帆布。渔民?好像记得黄祝离的父亲是赶海的。

梁瀚正欲起身,一阵撕身的痛感自心肺之间传来,只得慢慢再度躺下。轻轻转动了手脚,还算自如,就是损耗过度提不上劲。

躺床上的梁瀚听力尤为敏锐,不一会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梁瀚歪着脑袋看着她走进来。少女显得有点羞赧,不敢正视梁瀚。正在少女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梁瀚出声打破了尴尬,“你是怎么送我来到这里的?”

“哦,山脚下有辆拉车。”少女没有了平时的利落,语调较低。

“谢谢你,是绳子套脖颈拉回来那种?”

“什么?”

“牛车啊,我见师父去山下采购物资都是用村民的牛套上绳索然后拉回来的!”

少女闻言怒不可遏,一拳抡在梁瀚肩头上。饶是收回了些力气,梁瀚也是疼的龇牙咧嘴。

沉默了一阵,黄祝离拿出来了一颗珠子,“这不是我的那颗,但是比我的那颗大”。说到这里,少女觉得对不起梁瀚,“是因为这颗珠子让你受那么重的伤吧?”

“没有,并不全是。是有妖邪作祟,而我就除魔卫道了”少年脸上神色飞扬。

“真有妖魔的啊?”

“嗯,妖是妖,魔是魔,不同的”

“那神仙呢?飞来飞去那种,可翻江倒海腾云驾雾还有长生那种。”

“神仙我倒是没见过,但应该是有的吧。”

梁瀚在休养了十多天之后总算能做点伸展的动作了,只是肺腑之中隐隐还有一种拉扯感,但自觉无妨。这些日子,梁瀚和黄祝离也更为熟稔,少女多会问一些山上的修习趣事。梁瀚也曾传授过一些粗浅的吐纳法门,不是不能传授更为玄妙的,只是梁瀚怕一个教不好,加上自己并没有资格去传授,除非观主或首徒。而梁瀚多会问少女镇子上的趣事,少女总是神采飞扬的讲她的有趣见闻,梁瀚听得认真。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