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拥有先天资源的优势(2)(1 / 2)
想来那些面带微笑,手捧奶茶,头戴卡通发箍的小姑娘,心境同她当初相仿,即便明天万物倾倒,在当下忘我的惊喜小小。雨后的微风吹起发丝,小姑娘们侧目打量走路带风的周浣,眼神里充满对职场白骨精的憧憬。而周浣感忧再不具备享有小惊喜的心态了,老了,现在不老,也很快会容颜老去,终将孑然一身。
近两个小时流逝,沈澄笠依然没回信。
顾司孃的窃喜是捉弄画师。画室位于创业园一楼的一间小屋里,从大门进,穿过狭长的巷子,途径一口水井,走迷宫似的绕开三、四堵墙才到。画室简陋,除了画具、桌椅,几乎再无他物,加上墙上装有一面宽大的镜子,倒也显清爽宽敞。
画师是留长发的秀气小伙,手指修长,一看即是吃艺术这碗饭的。顾司孃直接走向摆在椅子上的微波炉,把周浣吃剩下的食物热了,画师轻拍了一下周浣的手,算打了招呼,同时说了他的名字,但周浣没听清。
“想要画像吗?”他问周浣。
披萨和牛排堆在一个盘子里,他不嫌弃地大快朵颐,昏黄的光照下来,镜子里反射出另一面墙上挂着的画作,有风景画、人物画,原创的、临摹的,周浣不懂艺术,以外行人的眼光看,画的差强人意,用她的上司招新人时的标准来衡量,这些画缺乏灵性,这位上司以亦领导亦男友的身份陪周浣走了一段重要的上山路,将她从山底领到了半山腰,领路人和被领路人对所取得的成绩彼此满意,他夸她有豹子的欲望和灵性。
眼前这个男孩或许是初出茅庐的艺术家,也或许他的水平永远尚如此了。地面上重叠着相同的泥脚印,大概他一个人在这孤独的屋子里风风火火地走上了一整天,顾司孃脱掉冗长的羽绒服,里头是一件黑丝绒连衣裙,下面一双金棕色短靴,连衣裙的领口、袖口处缝有一圈圈黄豆大小的珍珠,她把头发扎成慵懒浪漫的公主头,手腕、脖子上戴着价格不菲的首饰,灯光下,她的身影泛起粼粼波光,倒真美得像一条高贵的美人鱼。
顾司孃替周浣回答道:“还是我画,她不画。”
“哦。”画师有些失望,他应该想做两笔生意:“你脸上怎么又受伤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猫抓的。”
“你学人家养猫了?”
“你不喜欢猫吗?艺术家不都喜欢猫。”
“别下绝对的结论,画画也是。”
“也是吗?”
“当然,脸破了还能上台吗?”
“能啊。”
“最近在排什么舞?”
“一个舞台剧。”
“脸破了还能领舞吗?”
“能啊,化了妆看不出的。”
“看不出的,你穿的是演出服吗?”
“不是,演出服比这要漂亮百倍。”
“已经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