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解密机关室 天下第一盗袁非59(1 / 2)

两个人爬上了岸,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高大宽阔的山洞,离刚刚两人坠落的洞顶十几丈高,幸好是垂直落入水中,不然还不被这潭水拍死。

洞内四周全都是长明灯,洞内虽说光线不是太强,但也基本看的都很清楚。

这里有一道石门,石门上面也有五行阵中看到的那个带鞘匕首状的凹槽。

再抬头看潭顶,一条天河从天而降,那巨大的落差,冲力带动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水车转动,而这个大水车边上有齿,再通过一根巨木制作的传动轴,把动力传给巨洞中心巨大的齿轮组合,那些巨大的木制齿轮相互咬合,有些齿轮之间还有连杆带动。一直到洞顶之后,又出现一些非常大的传动轴与连杆,齿轮慢慢的转动,上面的连杆与传动轴产生巨大的拉力与扭矩,带动上面的巨轴和连杆有的伸缩,有的旋转。

刘季被这种巨大的组合机械给震撼到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巨大的组合动力传送装置。虽说见到过水车,但与洞中这些水力传动装置相比,显的非常的简单小儿科。这巨大的齿轮与拉杆,还有传动轴相嵌套的组合,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忠秦当然能看明白,这些机械传动装置,无非就是给墓道中的机关提供动力。触发哪个阵中的机关,动力装置就会启动,为运行五行阵提供缓缓不断的动力。

从水潭绕过巨型传动装置,来到了巨洞的另一侧时,发现洞壁上有一道石门,石门之上原本镶嵌着两把带鞘的匕首,其中缺失了一把,忠秦从门上把匕首取了下来,拿在手中仔细的观瞧,只见这把匕首鞘与众不同,这是一把长方形矩尺做的鞘,上面有好多的文字。抽出匕首寒光闪闪,匕首刀身两面各三个大字,矩子令,下面有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阳字。忠秦把匕首插回了鞘中,然后把匕首别在了前面腰间,被外面的大褂遮住。

门上有小篆雕刻的整篇长文,忠秦让刘季读完长文后讲解。

终于,刘季看完后跟忠秦讲解这篇长文中记录的故事。

门上同时放入一对矩子令。也就是忠秦手中的那把带鞘的匕首,就会激活石门的机关,打开这道石门。

这两把矩子阴阳令为夫妻两人所持,凡墨家子弟必须遵从这两位矩子的号令。两把矩子令相同的长方形匕首鞘是标准的文公尺,这文公尺是鲁班与师妹丁兰一起研究出的测量工具,由鲁班尺与丁兰尺结合而成。鲁班尺长一尺四寸一分,划分为八格,依序为财、病、离、义、官、刼、害、本,其中四吉为财、义、官、本以红字表示,四凶为病、离、刼、害,以黑字表示;用于测量神位、门、窗、等阳宅。丁兰尺用于测量墓园、祖先牌位、灵骨塔等阴宅。师兄妹两人把这两把尺子合成一把尺子,上半部为鲁班尺,字体较大,下半部为丁兰尺,字体较小。并且这把文公尺与星相学相联系,建造门窗以及物品时,利用其测量选择合适的尺寸建造,就能够趋吉避凶。

文公是鲁班与丁兰的师兄,两位师兄弟为争得丁兰师妹为妻,没少暗自比斗,有一次,鲁国要建造宫殿,鲁王就让文公与鲁班各带一队,由他们各自修建一座大殿。鲁班的技术因为总是比文公高上一筹,所以文公就动了歪心思,将原本鲁班发明的长一尺半的尺子,锯成了一尺四寸一分长,这样一来,鲁班这队工匠在锯完了大殿的柱子后才发现尺寸不对,变的长度不够了。这样一来,时间紧迫,材料用尽,鲁班急中生智,把不足长度的柱子下面用石墩顶立,结果更加坚固,美观,鲁王十分的满意,当问起鲁班怎么会想到在这立柱之下安放石墩时,鲁班笑答,这全靠师兄文公送的尺子啊,自此这把尺子就更名为文公尺。

最终,鲁班娶了丁兰为妻,并成为了全天下木工的祖师和木工技术最强的人。

二三十年后,鲁国的国国君鲁王要鲁班在鲁国传授木匠技术给国人,并让公主也跟着学习,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引起了公主的注意,这个小伙子就是墨子,正名墨翟,他的身上有着贵族气质,言辞辩答非同一般,学习东西很快,常常是举一反三。后来与墨子形影不离的公主最终忍不住告诉了墨子,这鲁国有一本绝世天书,名为《造物神技》,这本天书是有着鬼斧神工美誉的梓庆家中祖传之宝,削木为鐻只不过是这部天书中的雕虫小技,而梓庆利用天书中的技术修建城池墓地,机关暗道,后来曾被鲁国国君封为筑国公。据说梓庆修筑的城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让鲁国边疆久无外敌之患。

最终这本天书被鲁国的国君知道后,就逼着梓庆把这本天书献给鲁国,这本书之后也就成为了鲁国的镇国之宝,之后梓庆感觉愧对列祖列宗,伤心的离开了鲁国,不知了去向。这本天书中记载的工匠技术那可都是旷世绝学,只可惜基础差的人看不懂,又不能轻意示人,所以这位鲁国的国君才会让喜欢手工制作,且又非常有天赋的公主跟着鲁班来学习。而这位鲁国国君也十分疼爱他这位公主,一直将这本天书让公主保管。想让公主搞懂并学会先进的建造技术,为国家出力。

就这样,因为墨子与鲁国公主的关系,这本《造物神技》的天书就落到了墨子的手中,经过精心的研究与学习,墨子的工艺技术突飞猛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木工建造技术都超越了鲁班师父。最后,墨子带着公主私奔,和公主一起创造了一对矩子令,并且建立了严密的组织,矩子令是矩子身份的象征,可以用其对全国的墨家子弟发号施令。矩子阴令与矩子阳令,夫妻各持,带领墨家子弟吃苦耐劳、严于律己,维护天下公理与道义。墨家责任是向天下提倡和宣扬: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之理念。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而这石门中的墓室,就是历代墨家矩子的石棺。

墨家第一代矩子墨子,第二代矩子禽滑厘,第三代矩子孟胜,第四代矩子田襄子,第五代矩子腹䵍。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矩子夫人的陪伴,一共五口双人的精美石棺。

由于腹䵍至死未再从墨家寻到适合担当矩子阳令之人,深感对不起墨家列祖列宗,所以选择此处山根之下建造墓穴和五行阵机关,在此长伴墨家过世的矩子。而此处也就成为了墨家圣地,墨家弟子不得擅闯圣地,确保这里不被人知。

腹䵍算定,后世必有旷世奇才的晚辈有缘能来此地,即然有能力破解这五行阵,自然也能担起这矩子令,从此矩子阳令重出江湖,号令天下墨家子弟。

腹䵍的妻子掌管《造物神技》秘籍,持矩子阴令培养墨家女矩子,女矩子管理着墨家族谱,掌管着天下墨家子弟的联系,待矩子阴令与矩子阳令合璧之时,便是墨家强胜之日。

告诫:新任墨家矩子,墨家子弟皆愿为矩子赴火蹈刃,死不还踵。矩子要带领墨家子弟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吃苦耐劳、严于律己,维护天下公理与道义。并且严格监督墨家子弟,清除墨家之中的败类。切记墨家子弟标识,右脚之下刺黑色墨字。脚下的墨字透明于脚底肌肤之中,非墨家人,很难仿造。仔细鉴别之。墨家族谱,在手持矩子阴令的矩子手中,寻到矩子阴令,就能掌控天下墨家子弟。“

了解完石门上的这篇长文,终于也明白了墨家现如今的情况,目前这世上只有一位女矩子存在。腹䵍是最后一位墨家男矩子。如今这矩子阳令在谁手上,谁就是新的男矩子,可以统领天下墨家子弟。

忠秦突然感觉腰间的那把匕首矩子令不适合自己,只见他拔出就要放回石门中的凹槽,被刘季止住。

刘季说道:“即然恩公与这墨家有这么大的缘份,就不如圆了墨家矩子的心愿,你就当了他们的矩子吧。”

“兄弟自由散漫成性确实不适合,要不然就由刘季兄来当这矩子?”

“可不敢,凭我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到这地下山根处的机关洞府中的。忠秦公子既然有这个本事,当然也能担当的起这矩子令,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我看这矩子也真是非你莫属。”

这时两个人想起掉入水中在刚上岸之时,那里也有一道石门,而石门上就有这矩子令凹槽,两个人走到了潭水边的石门前,把矩子令放了上去,再旋转,只见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两人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非常小的空间,乘不下几个人,石门突然关闭,还好这小石室中也有长明灯。这时,就感觉整个小石室在上升,等到石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惊呆了,眼前竟然直接出现在了黄沙阵,只不过黄沙都消失了,那机器人就站在不远处,忠秦分解掉了机器人,被分解成了微粒子,让机器人直接的消失了。

忠秦取下矩子令,放入墓室中的凹槽中,再旋转半周时,就关闭了机关,然后与刘季一起带着矩子令顺利通过了每一道机关墓室,在每个五行阵中都有这矩子令的凹槽,只要在凹槽中放入矩子令,再旋转半周时,都能关闭五行阵的机关。到了最后一间墓室时,最终将要离开这里的忠秦又把矩子令放入凹槽,重新打开了机关,让机关继续运行,保护着下面密室中的秘密。随着墓碑轰隆一声复位关闭。刘季与忠秦两人最终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忠秦又将矩子令收回到前面腰间被大褂遮住。

重新泛舟泗水河上,刘季发出感概:“此去微山墓,真是九死一生啊。不过这一趟也没白去,忠秦公子得到了矩子令,可以号令天下墨家子弟了。”

忠秦无奈的笑了笑后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矩子令你喜欢尽管拿去。我可不想做什么矩子。”

“做矩子有何不好?带领墨家子弟吃苦耐劳、严于律己,维护天下公理与道义。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我的右脚之下没有刺着黑色的墨字,又不是墨家子弟,怎可做墨家矩子。“

“墨家矩子都心胸广大,心存大义,人家都没计较你是外人,你有本事能破解这五行阵,墨家就承认你是墨家的矩子。你还是安心的接管这矩子令吧,天下除了你,我看也没有人更适合持有此令了,反而是这矩子令如果落入卑鄙小人之手,就不知道会给墨家造成怎样的后果了。“

“听刘季兄如此说来,也不无道理。在替墨家寻找到新的矩子之前,我也只能帮墨家达成遗愿了。看来寻回那《造物神技》的秘籍倒也成了我首要的任务了,再就是寻找到那位手持矩子阴令的人,才能掌握墨家族谱,得到《造物神技》秘籍的下落。“

小船停在了泗水亭的地界上,两人下了船,向着泗水亭走去。

泗水亭中很热闹,聚集了一群人,刘季与忠秦走近泗水亭的驿站,见到沛县的重要人物几乎全部都到场了。

沛县县令、主吏掾萧何、仓吏夏侯婴、狱掾曹参还带着十几名巡兵,一旁的王陵与雍齿两个人都一直闷闷不乐。

周勃、樊哙、卢绾和刘老太公看到刘季回来,都围了上来。

刘老太公说道:“小四儿,你可算回来了。县里出事了,找你来想办法。”

刘季一头雾水,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轰动这沛县的大小官员,就连王陵与雍齿这两位道儿上的大佬都给惊动了。连忙对着大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沛县县令上前对忠秦公子行礼,吩咐萧何跟忠秦与刘季细述事情发展的详情。

萧何赶忙上前跟刘季和忠秦小声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近几日,王陵与雍齿家接连失窃,丢失的镒金真是不少。两家府邸加强了家丁守护戒备,并且换过了暗室中的锁具,依然还是照丢不误,最可气的是还留下了名字,天下第一盗袁非。听说这个盗贼名气很大,人称侠盗,此人是陈县人氏,一直都在被陈郡通辑,听说陈郡的富人已被她盗尽,而盗得的财宝全都分给了穷人,自己也不留多少。陈县的百姓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官家与富商,人人谈之色变,却又无可奈何。重赏之下,全力通缉。

如今连沛县的巡兵捕快也全部都派出来保护王陵与雍齿两家的府邸,但也依然失窃。

刘季呵呵笑道:“有意思,这陈郡通辑的盗贼都偷到我们泗水郡来了。”

雍齿看到非常生气,说道:“你这刘季,听到我与王陵大哥府上失窃,你倒是幸灾乐祸呀。”

“树大招风啊,你看我这穷困潦倒,倒是没有东西可丢。不如雍齿兄送小弟些财宝,也总比丢了好啊。”刘季笑道。

王陵开口道:“刘季兄弟,勿再开玩笑,今日来泗水亭找你,就是想要大家一起想办法,看这盗贼如何才能抓到,如今你身边有贵人忠秦公子相助,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维护我大秦的律法。更何况如果捉住此贼,根据通辑令上所说陈郡也会申请为你加官晋爵。”

“即然大哥发话,小弟自当遵从便是。还是详细说说金库失盗的详情,我们在一起商量有什么好的办法。“刘季望着忠秦有些自信的说道,忠秦对着刘季点了点头。

王陵开始回忆起几次失盗时的情况。

“我与雍齿家轮番失窃,每晚那盗贼只偷一次,如果今晚偷了雍齿府上,那明晚定是我的府上,那后日晚上就会去偷其他大户一次。我府上与雍齿府上各失窃了三次,其他大户也报案三次,因此我们也算是找到了这盗贼的规律。这盗贼来无影,去无踪,每次盗完都会在金库旁的墙上留下侠盗袁非的大名。那陈县袁姓是大族世家,袁氏人口众多,能人奇才倍出,而这袁非定是行走江湖取的游侠的名字,袁氏族谱之上定然是没有。所以就连陈郡的通缉令中都交待不清此人的详情情况。更别说他的相貌、年龄与身份信息了。“

忠秦问道:“王兄府上众多人守卫,难道都无人发现他进出金库?那最后在墙上留下的侠盗袁非的刻字又是怎么来的?照你这样说,事情是有些蹊跷,难道这侠盗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仙人不成。不如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再就是我们能否确定袁非今晚该轮到去谁府上了?“

雍齿说道:“忠秦公子,今晚盗贼按着规律应该是要去我府上了。那今日不如大家都去到我府上看看?再做好抓捕这盗贼的布置如何?“

忠秦略有沉思,之后说道:“也好,那我们就都去雍齿府上看看。再好好设计该如何抓捕这名盗贼。“

雍齿府上

雍齿真是沛县数得上的有钱人,府宅很有气势。

雍齿府上的金库就处在雍齿与夫人的寝室地下,墙边有门,上面有锁,内有暗道可进入到地下金库中,寝室与这金库被这府中重重墙体包围,只有进入寝室方可开锁进入暗道,到达地下金库。

众人跟着雍齿与夫人在寝室中查看,看着下到金库的暗道门旁留下的侠盗袁非的刻字,雍齿细思极恐,说道:“这位侠盗袁非,如果在盗窃我的财物之时,顺手轻易就能夺取我与夫人性命。幸好此人只为求财,不伤人性命。不然,今日在下也就见不到诸位了。”

环顾一周,这雍齿府上的寝室还真是不小,床榻周围的帷幔面料考究,美观大气,室内长几、铜器、瓷器高档典雅。长几之上,还有一台瑶琴,想来雍齿的夫人也是一位非常有才艺的女人。一直伴在雍齿身边的夫人皮肤白皙,衣着高雅,举止高贵。

刘邦眼睛看呆,没想到雍齿的夫人长的会是如此的好看。比起曹寡妇那种粗犷的美,这女人美的有些细腻,显得非常的高贵。

忠秦清了清嗓子,发声提示了一下刘季,刘季突然惊醒,感觉自己刚才稍稍有些失态,还好忠秦极时提醒了自己。刘季笑了笑,说道:“刚才我是在想,夫人生的如此貌美,那盗贼却也不感兴趣,看来这位盗贼也算是位君子,没被嫂夫人这美色所动啊。”

“刘季,你这泼皮,从你口中就说不出什么好话。今日要你来是帮着抓盗贼,不是让你来轻薄侮辱夫人的。”

刘季说道:“我也只是在分析盗贼而已,雍齿兄何必如此动怒?”

忠秦见两人又要起争执,便上前说道:“刘季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嫂夫人的确是貌美如花。而这盗贼深夜闯入,想必是没看到嫂夫人,盗贼财宝得手后,立刻也就离开了。”

沛县县令说道:“大家想想办法,看今晚如何才能捉住这贼人,如果他按以往的规律做案,那今日就是个绝好的时机。我们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正好将他捉住。可不知道那贼人会不会突然改变了规律,如果他今晚去往王陵府上,又该如何?”

众人的脸上也都出现了相同的疑虑。萧何说道:“要不然我们兵分两路?再分些人去王陵府上?“

忠秦点了点头,说道:“县令大人考虑的极是,我们不能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虽然头三次,这贼人有规律的做案,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突然就打破原有的规律。也许他也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也说不定。今日我等劳师动众,没准儿就惊动了那贼人,转而去王陵兄的府上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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