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狩猎27(1 / 2)

大概十分钟后,一缕青烟飘起,随后喊杀声动天,杨慎一人冲在队伍最前线,在奔跑中召出铠甲,从右手臂开始优先遍布下半身,双腿瞬间包裹其中,草皮翻卷、尘土飞扬。

“哞?”

牛群为之不解,呆呆傻傻地朝声音乍响的方向看去,便是见着南方的草皮突然“站”了起来,一群长得很像像北边森林里的鱼猿一样的东西奔袭而来。

来者不善!

牛群混乱了一阵,它们太久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了,自从狼甲兜的老狼王被它们顶成残废以后,草原上再没有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狩猎它们的存在。

就连虎甲兜都不敢!

你们凭什么!

“哞!”

到底是面对过大场面的族群,资历最大的老母牛仰天长啸,混乱的族群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老母牛唯一的声音。

“哞!”

老母牛目眦欲裂,重重地跺脚踏出步伐,来到自己儿子面前,驱动老迈的身体推着脑袋去拱它的身体。

带着族群,剿灭来犯之敌!

老母牛的儿子是一头纯白色的没有一丁点花斑的花斑牛,俗称白化病,同时亦是族群中最健硕的存在。

只要是特殊便会引来歧视,这一点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一样。

白化牛自然逃不掉这一现象,但它扭转了这一现象!

幼时的歧视并没有将其击垮,反而促使它变得坚强,天赋使它崭露头角,坚持推动它将白色变成了伟大!

此刻,它放出嚎叫,一牛当先,浑圆的黄色眸子似是朝外扩了一圈,低沉下脑袋,立起牛角肆意地冲锋,欲从正面击溃杨慎!

一牛当先,百牛景从!

还未当人们正面相撞便已经是感觉到了地动山摇,冲天的嚎叫不断地刺激他们的耳膜,迎面的风压拍打胸口,心脏咚咚咚地跳动。

这时,杨慎止步不前,挥手示意众人停下,计划执行的很到位,牛群果然如他们所想,一经挑衅,便会主动发起进攻。

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会使用工具,借用外力。

此刻便是如此,出发之前,苏梓辛说服了褚兰溪,得到了狩猎令全部的石矛储备。而杨慎被苏梓辛安排为率先进攻的部队,自然是将大部分的石矛与麻痹毒药都弄到了自己手里。

“矛尖涂抹毒药,掷矛手准备,放!”

杨慎挥手而下,六十柄石矛冲天飞起,倾斜着栽进冲锋的牛群堆里。

“哞!”

惨叫连绵不绝,牛群瞬间倒下了一大片!

倒不是因为石矛扔得有多准,那不太现实。

但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六十根石矛总是能中二十根的。

可倒下的牛便不只是二十头了,因为中了石矛的花斑牛已经染上麻痹之毒,倒下是必然的。但现实不是游戏,不能穿模!

倒下了一头牛,它的身后必然是另一头、甚至好几头来不及刹车的其他懵逼牛。

你怎么突然就摔倒了,不就是一个绑着根木头的有点尖的石头吗,这才穿进去几层皮?

它们问不出这句话,甚至能够怒吼一句“哞哞”的花斑牛脏话就已经算是时间充裕了。

一路带一路,一头带一头,六十根石矛没有砸到六十头花斑牛,却是在短时间内创造了远远超过击溃六十头花斑牛的收益!

杨慎咧嘴大笑,尽管石矛已经全部用尽,毒素也全部用光,牛群依旧还剩五十余头在竭力奔驰。

但这又能怎样呢?

落在后面的二十头牛已经在发抖了,脚步放慢,和前面的队伍越拉越远,如果不是矫健的白化牛仍在奔驰,如果不是它们身后便是一群母牛正在看着它们,里面正正好好又有它们的母牛和姐妹女儿,或许它们现在就已经溃逃了。

相比于人类而言,野兽受本能的牵制更严重!

“兄弟们,随我冲锋!”

杨慎再度跑了起来,纵身跳起,一记重拳狠狠地轰向了白化牛的脑袋。

白化牛之皮肉怎可能比铠甲之金铁坚硬,顿时头破血流,露出森森白骨,可惯性仍推动它向前,虽然两只大角均是戳偏了,但脑袋依旧是正面迎上,把杨慎撞得倒飞了出去。

白化牛晃晃脑袋,眨了眨被血液迷糊的眼睛,依旧麻痒难忍,头顶又是钻心的痛。

杨慎爬起来得有些艰难,只得单手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另一只手捂住被撞击的胸口,背都站不直,一口鲜血喷出,铠甲下的面色发紫。

双方皆有输赢!

但战场并不是他俩的战场,而是狩猎令第十四隆六十人与奔跑在最前线的二十余头花斑牛的战场!

人类能战胜一头牛吗?

不害怕受伤的话,可以!

更何况现在士气正值鼎盛,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们面红如潮、无惧疼痛。

而且还是正义的三打一!

嗯?

落在后面的三十余头花斑牛去哪里了呢?

当然是回援!

正在杨慎率队进攻之时,苏梓辛率队从另一个方向打过来了!

与杨慎面对的精锐不同,苏梓辛这边面对的,是拖家带口、老弱病残的一群无力之牛!

此番进场,便如同虎入羊群,苏梓辛身先士卒,面对牛群的冲锋躲都不躲,扎稳下盘直面牛群的冲锋,任由两根尖角插入自己的身体。

咬着牙,忍受疼痛,苏梓辛操起右拳狠狠落下,对准了花斑牛的脖子,一下子打得人家闭过气去,一时间感知全无,难受地朝后方退后,缓缓脑袋。

但却还不待它缓过神,苏梓辛又跳到了人家背上,一口咬向了人家的脊骨。

那里骨头很硬,但皮肉很薄。

因此毒素很轻松地便渗了进去,跨越一个又一个细胞...

“哞~”

花斑牛不甘心地仰面倒下,苏梓辛面色苍白地抬起一条牛腿,一口咬下,血液咕咕淌进喉咙,橄榄似的喉结不断上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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