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矾星之城（上）（1 / 2）
行出了好几里路，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云似乎有越拢越厚之意，而华强口中的城市似乎还是渺渺然一片虚影。我们不禁加快了赶路速度，可当我们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周围还是没有能歇脚的地方，而那专属于暴风雨来临前的湿气已经漫上了四周。
这个时候，妖灵王总该记起要让自己的宝贝被动有点用处了吧？！
“妖灵王啊，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你难道没有什么表示吗？
碍于旁人提示得越具体，发挥的效果便越差，我便旁敲侧击起来。妖灵王睁着那浸透着清澈的愚蠢的大眼睛，盯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弱弱开口：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不是让你唱歌啊喂！诗！想一首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你快给我住嘴啊！！！”
我急得手脚尾并用起来，做起各种疯狂暗示。良久，他似乎懂了一点我的用意，试探性的念了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哦？我不禁暗暗叫绝，这家伙可算开窍了。然而一阵风吹过，啥都没发生。
奇怪，难道不该加快我们的移速吗？”我便要他换一句。“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没有任何变化。”“唔……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睛却有晴？”又过一阵，头顶仍是一片久未放晴的天空。
“诶？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系统携手它发出的贱兮兮的机械男声，冷不丁冒了出来，“欲知为何，就让本系统为你们打开界面看一看吧～”
“biu~”小妖儿的角色页面呼了出来，而在右上角，显示着一个buff图标，当我把视线移过去时，它便弹出一个框框来:[言灵:冷却中。剩余时间:72小时。]
原来是在冷却中……可这时间也太久了吧啊喂！！！诶，那个忽闪忽闪的按钮是个啥。成，成就页面？？？
“在你们7级之后，便解锁成就系统了哦~里面会包含从你来到本世界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成就～达成某些成就还会有各种小奖励哦！”
我们仨几乎同时点开了自己的成就页面。
［初来乍到］［首战告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坠崖死亡？］［稻香遍野］……看来这小系统把我们一路的黑历史都记下来了。等等，这个，特殊成就？这又是什么……
［你劈我瓜是吧］：在瓜洲完成一场解密战斗。
“所谓解密战斗嘛，就是在你们探索世界或完成任务的途中，当你们能够在战斗中挖出对方BOSS的特殊线索，并基本遵照开发者构想的战斗走向，利用特定的线索和道具完成战斗时，便算作完成了一次解密战斗。”
“你这解释听得我们是一愣愣的。”
“首先，先解释一下我们设计特殊成就的初衷~以成就来纪念一场特殊又艰苦卓绝的战斗，可以说是游戏界的惯例。就比如，你们都不陌生的那款MMO老游戏，里面最出名的一场特殊战斗——零灯尤格萨隆。四位守护者，如同你执掌的明灯般协助你战斗。而当灯火皆熄，在黑暗中对抗这位上古邪神便成了一首希望渺茫的绝唱……当这绝唱奏响，便可以获得全服务器独有的成就。在我们的游戏中，你们在打败敌人时也可以获得成就，来纪念你们的殊荣。”
“那解密要素在哪呢？”
“在这里，判定一个任务是否完成只看结果，而玩家完成它的过程可谓是五花八门。比如你们帮助华强复仇的任务，到了要面对镇瓜西的阶段，有的玩家会走刺客流派，不讲武德搞偷袭，只一瞬便结束战斗；有的玩家甚至不会战斗，有贸易学的玩家通过商战，把镇瓜西赔得血本无归的，也有法学玩家诵读我们的《妇女权益保障法》，使他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的……但！你们应该也能康出来作者设置这个任务的本意是想复现那篇经典课文——《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而你们按照设想的走向使得镇瓜西先是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然后再被你们发掘出他的秘密科技——这些都是我们为了丰富角色特点和剧情设定特意埋的彩蛋。重要的是，你们真的在整场战斗里打了他一共三拳!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太Coooool了!在今后，你们仍可以试着去发现更多的解密战斗以丰富你们的游戏体验呐。”
“可是那样的话，战斗难度不就平白无故的大大增加了吗？我们差点就拿郝哥没辙了……”
“不是所有的解密战斗都是难度增加的嘛，有时这些线索会提示出BOSS的弱点，会成为战斗的突破口，难度加大的解密战斗也会有对应的奖励~比如这次，系统奖励了你们大量的经验值哦～”
怪不得，打完战斗一交任务，便唰的一下升级了。我正思忖着再去问些什么，嘀嗒，一滴冰雨落在我的脑门上，滴嗒，嘀嗒，嘀嗒，哗啦啦……
这荒郊野岭可没有躲雨的地方，我轻轻叹了口气：“唉，这老天爷的脸真是说变就变……”一边将背包里的帐篷支了出来，一行人赶紧挤进帐去，百无聊赖的时光看来又该开始了。
“啊，啊——嚏！！！”妖灵王浮现起几分颓色，“不可思议！本大王，堂堂巫妖竟然……感冒了？！”我忙安慰道：“这几天，又是淋雨，又是一路走过什么沙漠，戈壁滩之类的地方，昼夜温差太大了，确实容易感冒……眼下也没有药品，再坚持一下吧。”
雷索斯的耳朵垂了下来，他有些出神地望着帐篷外的雨幕，静静沉思了良久：“说来也怪，这个世界到底为何能把一切都模拟得如此真实？外面的雨，空气中的土腥味，甚至于是感冒生病的难受，肚中汹涌的饥饿感，以及此时此刻的各种思绪……这真的只是一款模拟游戏那么简单吗？还是说我们真真切切来到了异界中呢？”
“要是当真来到异界就好了……虽然都是要学习看书，但与其过那种两点一线，拼死拼命的生活……这里可不知好多少了。”妖灵王的声音感觉更有气无力了一点。“现实世界里的破事可太多了。以前总被拿来和别的孩子比较，好像从来没获得过真正的在意，偏科也真的只是因为我单纯的不喜欢……好不容易找到写点东西的爱好了，结果又要被‘就业’什么的牢牢套住……现在要是不写那些套路爆款的小说类型就根本没有读者买帐，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当老师……可我不想去当老师。”
他的话一瞬就在我的心里激起数汪涟漪，我竟也有些怅然了。“以前都说医学生不考研找不到工作，现在是不考博都难了……可无论怎么抱着那些书啃，总会有比自己更拼命的人，还有些人穷尽我一生都无法企及他的后尘……而且书上种种，有时于我而言，就如同死物一般，真要运用时反倒什么也记不清。唉……”
雷索斯也轻叹了口气，帐外的雨声更加大了。“我们学哲学的，每天都会思考那个著名的哲学问题，哲学到底有什么用……诚然这个问题我还未考虑清楚，这个选择也遭到了各种不解…但其实我只想当一位纯粹的学者，我不想视那些学识为我糊口的工具，我只想让它们充实我的头脑与生活。”他顿了顿，晶蓝的眸子似乎茫茫然找不到聚焦的中心，“可是，现在被快节奏浸润那么久的大家，真的还会有人喜欢潜心阅读这些哲学著作吗……”
“是啊，现在的科技领域真可谓是突飞猛进，什么人工智能、量子通讯，虚拟现实的技术迭代速度堪比坐火箭，可是在获取知识这方面嘛，似乎大家都有些头疼……现在的孩子们在很早时便由电子产品而不是爸妈在‘陪护’着，而‘颤音’‘缓脚’都很擅长以各种猎奇的营销号来吸引他们的注意…经常是课文没读熟，抽象的烂梗倒是能叽叽哇哇讲一堆。家长也没辙，这些东西是他们孩子繁重课业后用来填补最后一点空闲时间的慰藉，而为了那根起跑线，又不得不把孩子们送去补习班。”
“说到补习班，这便是我不想当老师的原因了。”妖灵王接过我的话茬，“现在这几年，补习机构几乎全被整合到那家叫做秦玺的超级集团名下，成了一家几乎垄断这行业的教育机构了。它的所有课程和资料都是近乎离谱的价格，可是最好的师资和课源基本都在它的掌控之下，家长们不得不掏钱去买。老师这一行，如果没能去他们集团混，就基本不会有像样的收入，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集团老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可不想去那儿打工。可是没法，那集团的体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说着，他又狠狠打了个喷嚏。
“明明在前些年不是这样，但现在却大有不同了。以前大家可能会把出国留学视作高大上的东西，但现在大家一致认为送孩子出国留学是傻蛋。很多地方，像嘤国，樱国和鹰国，它们的教育几乎要停摆了，除了王公贵族，其他的只能接受他们的‘’快乐教育’，诚然他们不用去补习班，但精英教育只有少部分人，其他的学完出来连自己国家首都在哪都不知道。即使如此，学费却仍高昂不已……”
“是啊，现实世界可真是乱套。游戏业也被那些集团搞得是一团乌烟瘴气……他们只会想着赚快钱，有好创意的游戏也会迅速被重氪的山寨竟品给替代了。”
“还是甭管那些事了，还是在这儿更好。”雷索斯摆了摆尾巴，“在这里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近乎纯粹地学习一样知识的感觉，竟是如此自由，放松与舒心。被牵着鼻子匆匆走过这么多风景，这回终于可以自在地漫步那些让我着迷的小道，探求我所渴求的知识了。”
“是啊，那种居然真的能用上自己所学知识的奇妙感觉……就像一位潜水员终于看见了大海，不用再于沙漠之中艰难跛行。关键是经过运用之后，它真的能被牢记于心……而且，能自己选择各种想要的形态进入游戏真的是游戏玩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呀！！！这游戏要能发售，那想必能有《头号玩家》那样的盛况了……我对我现在的形态可谓是十分满意……”
可是现实嘛……现实世界里相貌平平带给我的自卑感让我不再说下去了。
“至少在这里人家可以放下各种顾虑来感受这款充满各种魔幻和鬼畜的屑游戏……等等？怎么现在我说话连鼻音都带上了？！！纳尼？！！”
妖灵王说完这句，整个帐篷里竟都鸦雀无声。他也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对，眨巴着清澈又呆傻的卡姿兰小眼睛望着我俩。良久，帐篷里才有一句弱弱的诘问：“妖灵王……刚刚那真的是你发出来的声音吗？？？”
“是啊，怎么了……”
“哦哦哦哦鳄啊啊啊啊！！！这……怎么可能？！该死的翔妖，你中了甚么？！！！”从这家伙喉腔侧壁的声带里发出的，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么好听这么苏，让鳄的心儿怦怦乱跳的声音！！！不……明明我已经习惯了他那哑哑的阴森森的，听起来还带点头盔内的混响，一听就知像是老阴币的声音，可现在，可现在……为什么？！！就因为那罪该万死的感冒鼻音？？？
我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心口，可胸腔里滚烫的感觉，让我的面颊似乎都泛起一丝温热来了。
“草拟妖，你要不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内个……”
“啊，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妖儿清了清嗓子：“♫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傻站在你家楼下抬起头，数乌云……”
我和雷索斯都惊呆了，竟都像修狗一般吐出了舌头。
都说那霸道总裁，无一不是声声低沉磁性，哄起人来宠溺温柔，这翔妖怕不是把他们的三魂七魄全吸进了他那霜之直尺里边，吐出来的声音还要更加深沉与醇厚几分。这一唱起歌来，就像一股甘甜的清泉，沁入我的喉咙。那愉悦的歌声里夹杂的那几丝若有若无的柔媚，简直要我坠入蜜罐里，再从里边开出无数朵娇艳的花。
“那个……能不能再唱一首……《当你》？”
你要写这声音，就不能只写这声音，就要写那冷澈的泉水，轻轻流过那通透的玉，要写那淅淅沥沥的雨声，此刻都化作他缱绻的呢喃。
写那脸红耳热，写那怦怦心跳，写那漫天繁星都快要朝向这声音的源头温柔地坠落。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设定！！难道又是一出系统的恶作剧……
我掏出纸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了起来，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你在写些什么？”雷索斯问，“作词。以前呢就有拿小甜歌流行歌重新填词的爱好，只不过之前老是忙啊忙，灵感都快枯竭了。今天终于有幸，在这世界重拾我的业余小爱好呐。”
笔尖沙沙声伴着雨声响了良久，终于那雨不再下了，乌云也开始一片片散开，天色又稍暗了几分。我们便探出头来。朝前走去。
“快看呐！”我们从刚登上的小山坡向前远眺，一座城市的轮廓已然在暮色之中若隐若现了。其间好像有一些巨大的玻璃器皿，反射着光芒。我们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此时此刻，一座豪华气派的城门矗立在我们仨的面前，城门两边似乎还贴上了对联，日暮时分，对联上的字显得昏暗，看不清内容。我盯了好一会上联，终是明白了它写的什么。
“烟锁池塘柳”。
啊呀呀，真是有文化底蕴呐，这上联的五字分别对应着五行，可谓千古绝对，精妙精妙。真迫不及待看看下联是个怎样的巧对呢。
雷索斯也饶有兴致的和妖灵王玩味起这上联来，随即，他的掌心升起一股冥焰，轻轻跃动着。借着火光，我们终于看清了下联的真容。
“钾沾烧杯壁”。“……”“……”“……”
这到底哪个大聪明想的下联啊！明明哪都不对但为啥好像也没啥不对哇！
还是进城看看吧。我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着的城门，一个接一个钻了进去。
啊……一幅繁华而又绮丽的图景在我们面前铺展开来，石板铺就成一条宽阔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来；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商铺，绝大多数都在兜售瓶装的药剂、溶液、晶石和粉末之类。方才看到的巨大玻璃器皿，此时都矗立在这些建筑的顶层；有的装着颜色鲜艳的溶液，有的似乎氤氲着气体，有的在内壁析出一层闪闪发光的结晶体来。这些器皿形状各异，容量瓶形的，试管形的，锥形瓶形的，有的还借助巨大的管道相互联通着。这儿闪烁的灯光比之前见过的所有地方都要绚丽，各色的霓虹灯流光溢彩，招摇过市，以明火来照明的建筑，在它那金属铸成的火炬里，跃动的也是各色鲜艳的火焰。砖红色的、绿色的、紫红色的，黄绿色的……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吸引眼球。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远处不时在夜空中绽开几朵绚丽的烟花。置身于这般光影交错的光景中，竟让我从心底升起一股浪漫的情调来。
“看，街上的大多都是和我们一样的玩家。之前走那么多地方都没碰到过其他玩家，原来很大一部分都聚集在这种巨大繁华的城市里了。”雷索斯毛茸茸的以巴疯狂地摆动起来，那是犬科难以掩盖的兴奋情绪。
那些玩家们约莫有一半看上去都身着实验用的白大褂，另有一些穿的是金黄色印着八褂图案的道袍，明晃晃的十分耀眼。一小部分穿着深棕色的中世纪风格的长袍，莫非是炼金术师的衣饰？
正想着，忽的有一股升力使我双脚离地开来，我猛的一惊，低头看去，白光包裹了我的身体，一阵数据流在我周围翩迁飞舞，扭头看他俩，亦是一样的情形，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呐呐，人靠衣装马靠鞍，欢迎你们来到九大主城之一的——矾星之城！！！现在，英明神武的系统正在对你们进行数据解析和重构，为你们换上一套新服装哦！”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平白无故换装啊喂！还有这白光其实是圣光马赛克吗？！”
“为了丰富玩家的外观体验，我们为玩家设计了两套外观～在野外和小城镇中，玩家的外观为自己设定的初始形态，到了主城之中呢，由于主城属于安全区域，除了特定的场合以外是不允许发生战斗的～所以我们为玩家设定了一套在主城中会自动换上的常服，是结合各玩家的角色特点及专业特色而设计的哦～”
好吧，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事。身上白光散去，我一瞬感觉身上略显沉重的战甲消失了，变得轻盈不少。原来此时我已换上了一袭医生专属的白大褂，还印着红艳艳的十字肩章。下身也换上了一条有皮带的长裤，整只鳄看上去不但简约干练，而且更帅气了几分了。爪中的量角器化为一道光，飞入了我白大褂的口袋里。啊，正合我意。
扭头一看雷索斯君，他也换上了一身紫色与金色相间的学者服饰，我摸了摸他的布料，竟是如此顺滑的绸缎。他还戴上了一些金色的首饰，整只狗看上去就像一位气质高贵，学识渊博的哲学家。
妖灵王……这小翔妖怎么还没变完？？？
只见白光充盈着他的全身，他周围浮现各种闪瞎鳄眼的变身特效，这家伙正配合着这些特效搔首弄姿着，扭动着自己那并不纤细的腰肢。这变身过程给我们的即视感，既像那美少女战士，又像那拉粑粑小魔仙。炫光消弭，他完全变了模样。
他那丑比头盔不见了，雪白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而那本应显得邪秽又死气沉沉的发绀面庞，此刻竟如加了豪华至尊嫩肤磨皮套餐一般，变成白面书生的白皙面容了。一身铁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玄色蹙金云纹玉绸的袍子，左备容臭，右缀流苏。那把翔之直尺亦化形成一把修长的配剑，收入华贵的刀鞘之中。此刻他眉目疏淡，衣摆如流云，竟像一位清俊谦和的贵公子一般。
喂喂喂这简直是容貌诈骗啊喂！！！这特喵就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小屑加成吗？！！癞疙宝都变天鹅了啊喂！这是什么离离原上谱的东方邪术啊！啊……
“系统啊，你刚说我们来到了……九大主城之一？”“没错～这个世界以九个基础学科为蓝本，分别坐落着九座主要城市。每座城市无一例外，都拥有广阔的地界，完备的设施，鲜明的学科特色。玩家初次踏足学科主城时，系统将切换导游模式，为你们探索城市提供导引与帮助。”
“九大学科……那么结合城门的对联和城市的布置，这儿应该是代表化学这门学科的主城了?”
“bingo——算你聪明!”
“那么，欢迎来到矾星之城的第一站——元素天街！这里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供玩家购买各色各样的道具和物品。”
原来是购物区！那我们可要好好地购……等等。我摩拳擦掌的爪爪一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