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整军计划（2 / 2）

骑兵石统制道：“对，以防战事突然发生。倘若西夏当局在补给方面为难，我军必会进退两难。”

萧参军点了点头，道：“我军现有人员如何？”

骑兵石统制道：“开拔三川口时，我军原配备三十营兵力，皆满员；另有蕃兵三营，亦满员。三川口作战时，蕃兵全部叛归西夏，我汉军伤亡三成，跟随黄监军逃跑者又三成；战後，伤者大部跟随富大人归宋。现总兵力不过五千余人，虽保留二十余营规制，但皆严重缺额，且编制混乱。”

萧参军稍稍停顿了一下，道：“你对部队整编有何看法？”

骑兵石统制稍稍犹豫了一下，道：“依属下之见，或可按二十营以内进行缩编。”

萧参军点了点头，道：“当下，各营情况如何？”

骑兵石统制道：“我军原有步兵十二营，骑兵八营，弩兵五营，亲兵二营，辎重兵三营，皆满员。战後，弩兵损失小，步兵、亲兵损失较重，骑兵损失最重，而辎重兵大部被黄监军带跑。”

萧参军道：“依你之见，应如何所编？”

骑兵石统制道：“属下以为……”

萧参军道：“但讲无妨。”

骑兵石统制思索了一下，道：“当下，按照各兵种实际员额，我军步兵可编为七营，骑兵可编为三营，弩兵可编为四营，亲兵可编为一营，辎重兵可编为一营。”

萧参军心算了一下，道：“那便是十六营规制。我军目前五千余人，十六营规制略有缺额，但应可行。”

骑兵石统制道：“不过，部队缩编後，军官必有编余。”

萧参军道：“你看如何解决？”

骑兵石统制道：“伤病军官，已全被富大人带归大宋；前来黑水城者，皆年富力强者。倘若彼辈编余，或可单独成立司处，专注于处理军需粮草以及蕃汉军地交通等琐事，以做安置，且不失其用。”

萧参军道：“即便如此，亦恐不能全部得到安置。”

骑兵石统制道：“亦可根据个人自愿，发放资金，令其在黑水城经营或养老，仍然可……”骑兵石统制说着，伸出右手，平划了一个半圆，眼神做环顾四周状。

萧参军点了点头，道：“此议甚好。”言毕，停步思索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么明日午後，在指挥部召开主会议，讨论我军整编事宜。”

骑兵石统制道：“那，营地修缮……”

萧参军道：“营地修缮即刻进行。部队整编待营地修缮之後进行，但需先行讨论，形成既定方案。”

骑兵石统制道：“遵命！属下今日晚餐前发出通知！”

此时，萧参军、骑兵石统制已绕过了检阅台，走到检阅台正北方的空地的正中央，空地是正方形，四周每边都载种十几株柏树，一阵风吹过，传来一阵沙沙声。

萧参军道：“会议可分两步进行，先是统领以上主官讨论，形成大体方案；再召集营官集体讨论，听取各方意见。最後形成多数人意见，即可通过。”

骑兵石统制道：“属下明白，发出通知时一并告知。”

萧参军点了点头，与骑兵石统制继续缓缓前行。

萧参军道：“关于高统制之事，你如何评判？”

骑兵石统制道：“辎重兵被黄监军带跑大半，高统制难辞其咎。况且，他是行动偏慢，才被任统领带回。若非任统领力挽狂澜，他早已跟随阉货逃之夭夭。”

萧参军道：“那该如何处置？”

骑兵石统制道：“依属下看，事已至此，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可重用。事实上，跟随任统领返回後，他抵御夏军冲击倒是出力。”

萧参军点了点头，道：“倒是功过相抵，且因其资历职级，只能不罚、不用、不遣。”

骑兵石统制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风吹过，输液沙沙作响。萧参军、骑兵石统制先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树木，再望望东西两边的建筑，多有感慨。

萧参军道：“是我葬送了大宋精锐骑兵！”

骑兵石统制道：“萧参军莫要如此说，危难时刻，我辈别无选择！”

萧参军点了点头，道：“现在，我辈依然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