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壮士赴死（1 / 2）

萧参军再次调转马头，驰至中军任大帅处，拱手道：“敌军阵形严整，尽是百战精锐。若敌发起冲击，我军必被其击溃；唯有先发制人，迟滞敌军，方有一线生机。卑职请以禁军骑兵为主，由卑职亲自率领，抢先发起冲击！”

任大帅道：“有赖萧参军！待我中军东西二线列阵完毕，萧参军请速回！”

萧参军道：“遵命！”

任大帅挥动右手，先横扫盾牌兵和枪兵，再分别指向左前方和右前方。旗手立刻会意，挥动帅旗，先平指向正右方，与前排盾牌兵和枪兵队形平行，然後分别指向左前方和右前方。前排盾牌兵和枪兵立刻从正中间开始各自左转弯和右转弯，分别向两侧让开。

先前出击然後撤回的骑兵石统制麾下的两方阵二千余名禁军骑兵原先处于步兵正後方，见步兵让开，便整队向前突进，环绕在萧参军左、後、右三方，形成翼形阵，萧参军正处在翼形阵正中央；骑兵石统制从後策马前行，停在萧参军右後侧，转面看着左前方的萧参军。方才让至左右两侧的盾牌兵和枪兵在翼形阵左右後方，无数双虎目望着翼形阵和萧参军。

萧参军向前驰突几步，再调转马头，面向任大帅，拱手道：“大帅保重！”

任大帅拱手道：“萧参军保重！”

萧参军转而面向弩兵吴统制，拱手道：“有赖吴统制！”

弩兵吴统制拱手道：“萧参军放心！”

萧参军再面向亲兵李指挥，拱手道：“李指挥请全力保护大帅！”

亲兵李指挥拱手道：“卑职誓死保卫主帅！”

萧参军再次调转马头，面向西夏军，然後右转，面向骑兵石统制，道：“石统制！成败在此一举！”

骑兵石统制道：“唯萧参军马首是瞻！”

萧参军昂首遥望西夏军，双手取下弓和箭袋，以左手交给左边一名士兵；同时伸出右手，从右边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把长戟，先垂直指向天空，然後落向正前方45度角时停下，持续不动，也不发令。

萧参军的身後左右，骑兵石统制和全体骑兵目光全部凝向萧参军的长戟，全军将士几乎全部屏住了呼吸，风吹战旗的猎猎声清楚可闻。

从後往前看，萧参军的战马纹丝不动，萧参军的身体和持长戟的铁臂纹丝不动，长戟所指向的正前方向纹丝不动，长戟所保持的倾斜45度角纹丝不动，人、马和兵器几成一尊雕像。时间仿佛凝滞，持续了几个深呼吸的时间。就在全军将士和全体骑兵满腔的英雄气快要冲破各自胸腔的时候，萧参军大喝一声“杀”，以左手抖动缰绳，一马当先的向前冲击。

骑兵石统制只迟了萧参军瞬间，便抖动缰绳，策马奔驰，紧紧跟在萧参军战马的正後方，另一名高举旗帜的旗手紧紧跟在骑兵石统制正後方。顷刻间，二千余名禁军骑兵全部奔驰起来，紧紧跟随萧参军、骑兵石统制和旗手的方向，急速冲击，很快形成了一个宽大的锥形冲击阵形。在马蹄的作用下，地表开始震动，地面翻起巨大的飞尘；骑兵群、飞尘、马蹄声和出击将士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和听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