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一个不完美的要命计划（1 / 2）

没有毕业，航天工程部为了二期家园为了更实际的摆脱对地面资源的依赖，提前录用成绩优异的大学生。

期间，彭文越也收到了录用包裹，先预发的一个月工资，附带明细说明。一个门禁手环，一个安博士的助理头衔，还有工作时长，工作内容以及工作期间的制度。

其中，他特意看了看红笔注明的事项：照顾乔博士的生活日常。他不解的想，乔博士最多五十岁左右，不是助手的前提下，为什么要照顾他的日常？

或者，比较知名的学者生活中也是以享受为主，需要人像仆人一样照顾？他是第一届畅想大赛坐在评委席上的工程师，发现黑洞中有异常奇特频率并且发表论文的人，指出黑洞会在特定时间内临界休眠期时停止吞噬，届时靠近黑洞，便能进一步研究。

第一天上班的莘莘学子，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像多动儿童，或者像迟钝的呆子。连清洁工的工作，也轮不到他们做。

彭文越是同学中看上去较为可靠老实的人，因此博士身边跟屁虫一样的他，很快被分配帮乔博士更换尿袋。

：“他最近出现了轻微不能自理的情况，所以希望你能兼职一下。这不是主要工作，但是不能推辞。”安博士说。

彭文越面露难色，也还是没有推辞，穿戴好无菌防护，沿着指示的路来到乔博士房间。

病房里通风系统王博，一股药水味道。而病床上的乔博士并不是一个看起来刚刚不会自理的人，他骷髅一般，瘦的皮包骨，眼睛塌陷，苍老的不像话。主要依靠呼吸机存活。尿袋鼓鼓的，几乎溢出来。

他伸展了一下胶皮手套，换下尿袋，处理干净。

：“这个就不用循环利用了吧？”

走出房门，彭文越碰见一位跟自己年龄相仿却从未见过的女生面孔，问道。

女生腼腆的笑了笑，说：“我也是刚来的。”

：“不如我自己决定吧”彭文越说，将尿袋当做垃圾处理掉。

：“很奇怪，第一天上班还以为学的护理。”彭文越发消息给姜需扬。

姜需扬的消息振动声惊动了躲起来的李视优，他将露出的一直脚收进去。

周围除了照明灯，便安静的无声无息，一直脚挪动的声音要比树叶掉落或者鱼吐泡泡的声音都要响亮。姜需扬停下来，假装没有发现转身，悄悄的躲在有利的地方，预判他会再次冒出来寻找，趁机拍下了他的照片。

看到已读不回，彭文越抿嘴笑笑，瞬间又将笑容收回，打了一个冷战。眼前挥之不去是刚刚碰见的女孩，连自己笑起来都觉得好像她笑的样子，抿着嘴脸，笑容可掬，单眼皮眯成一条线。

他的眼睛向周围搜索了一遍，被走过来的安博士吓了一跳。

：“换掉了？”

：“对”

：“循环了？”

：“他不是病人吗？”

：“循环给他自己。”

彭文越表示震惊。

：“旁边就是循环机，你为什么不等等再处理。”

：“我以为。”

：“你今天的排尿都收集起来，循环进去，不够就自己想办法。”安博士说的毫无波澜，好像说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

：“什么情况。”他一头雾水，感觉在对一个将死的人做着造孽的事。

李视优从草丛看到姜需扬跟杨恩惠离开，持续跟踪到两个人走进家门，没有马上离开。他徘徊了几圈，离开后他将看到的情况如实说给王警官听：“潜入水中，在水底呆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之前有人下水找过，一无所获，她真能找到什么东西吗。”王警官说。

：“她带着氧气瓶。”

：“那么那弄到的东西她都能弄到，背后一定有人，太空上的人。去找找不用氧气瓶就能潜水的好手，再弄一套水下防辐服。”王警官说。

：“我去哪儿找？”

：“我管你去哪儿找。”

：“还盯吗”

：“自己看着办”

李视优咬咬嘴唇，感到为难。普通人学不起潜水，不普通人也不听警察的话，能去哪儿找。

：“转悠了一下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他便拿着晚饭，习惯性的蹲在了能看到姜需扬小区大门的地方。

姜需扬家的窗户没有拉窗帘，拖着腿的杨恩惠忙碌着准备晚饭。珍贵的绿植在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盲目期待，虽然小小的却好有生气。

姜需扬对着电脑入迷，时而皱眉，时而深思。

有一个那样的家是李视优羡慕的，他抬头看看，总好像融入其中般的。

姜需扬在搜索关于照片上的人的所有账号，已知性命李视优，年龄25岁，辅警转正中。孤儿。

孤儿。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也是孤儿，妈妈，她像一个无声无息的背景，自从习惯她忙碌的声音。孤儿的感觉好像消失了，面对孤儿李视优，她的优越感罪恶的冒出来。

而黄金U盘需要密码，密码是一个复杂的方程，关于空间。那是她最不擅长的事，要不要告诉彭文越。

死的人来自太空，他的方程留在金库，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研究的东西是成熟的，不然他会带走。或者，这是他遗弃的计划。她往窗外不经意看了一眼，正看到楼下蹲着吃东西的李视优。

他又开始藏，显然也发现了她。

在李视优以为躲掉了的时候，抬头看看姜需扬就站在跟前。他马上若无其事要走，被拉住。

：“你在盯梢？”姜需扬问。

：“今天不算是。”李视优纠结是撒谎还是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