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年(1 / 2)

疼啊!比那年在南方密林中弹的那次还疼。简直和上次被那姓梅的娘们膝撞那次差不多。

疼,疼,那我还活着。曹瑞心想:德国车贵归贵,但是质量还是杠杠的嘛。当时惊鸿一瞥,还以为要彻底凉凉了。谁他妈让重卡跑市区来的,还超速。目测没八十码也有七十九,这老子都没死。

龟儿子,这次老子非要让三哥告得这人牢底坐穿,免得他有机会再出来害人。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流进眼窝又酸又涩。想抬手擦一下,手根本动不了。想叫,根本感觉不到嘴在哪!

就象是十年前动手术时打了麻药一样,那个一脸慈祥的医生也是说打了麻药就感觉不到疼了,可自己都觉得自己直抽抽。可就他娘的动不了。

他妈的,这是哪家医院,医生,医生,护士你们动手术好歹也给我擦擦汗啊!

啊,啊啊……。

好在他实在疼得受不了,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瑞悠悠的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唤,瑞哥,哥。你醒醒!

小丽,是小丽。看来这小娘们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看我。要不要以后就从了她算了,唉,就怕Hold不住啊!太野了。

谢天谢地,总算有人知道拿毛巾帮我擦脸了。这好歹也要给人当个副总啥的,就这眼力见儿。事差不了。

……~…。

嗯,这小子身体不错,只是这次伤得太重了点。现在用药吊着一口气,活不活得过来。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三哥,是三哥吗?

救啊,兄弟不差钱。咱几兄弟发过誓的,同生共死。你可不要昧了良心!

呜呜呜……。

行了,你也别哭了。先这样吧!

嗯,谢谢大夫。

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只记得小丽一直陪在身边。三哥偶尔过来瞧瞧。

喉咙彷佛被烈火灼过,想说话,根本发不出声音。四肢应该是被撞断了,一抽一抽的疼,根本动不了。眼皮好似被压了块石头,重逾千斤。只有极弱的听力还没完全丧失。

这天三哥又来了,还给他把了把脉。对小丽说:丫头,算了吧!都半个多月了,老这样既苦了他也苦了你。他这伤怕是挺不过来了,这半死不活的太受罪。不如让他去了吧!

女声又是一阵呜咽,就是不答应。曹瑞听得五内俱焚,好你个老三,十几年的兄弟还比不上才来上班三个月的小丽是吧!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居然让他睁开了双眼。眼珠子左右一挪,我哩个亲娘菩萨吔!

好吧,一定是睡太久眼花了。曹瑞又眨巴了几下眼皮。

三哥没有,小丽也没有。小姑娘倒有一个,只是这屋子太暗看不太清。但肯定不是小丽,毕竟那具身体自己太熟悉了。

小娘正一面哭,一面用毛巾正准备给曹瑞擦脸,见曹瑞睁开的眼睛。惊呼一声。看样子是要化哭为笑,一不留神却吹出了两个鼻涕泡儿。

顾不上给他擦脸了,拿帕子先在自己脸上抹了抹。快步走了出去,三大夫,山大夫,您等等……,瑞哥他醒了。

曹瑞瞟了眼小娘跑出去的门口,再看看右侧靠床的墙,定定的看着屋顶。心里估了估,不够十个平方。还没有办公室里那间套房大,屋顶和墙壁都是草…,草,等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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