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方向，决断（1 / 2）

“我闪光的形象从我的眼里飞掠而出，我愿望的形象从我的心中走出

我想把它紧紧捉住，它躲开我又引导着我飞走下去

去吧，纵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也要飞走下去”

一位少年像是下定决心般从社团教室推门而出，口里还在喃喃着什么。

-----------------

王诩进入学生会时，此处正在进行一场“审判”。

“原告”的女生挽着另一位女生瞪向“被告”，而和他们明显属于同一阵营的男生承担起控诉被告的责任。

“这位同学已经连续占用医务室的床位两天了，我们社团有位女生不舒服，就想他让出这个床位，他便出手攻击了我们。”

象棋社的男生说这话时气愤极了，脸色也很合时宜地发红。

原告的证词很简短，作为“法官”的白御行示意被告出言辩驳。

“陪审团”七八位同学的目光也齐齐转向被告。

“是他先挑衅的，再说了，我先到先得，不让出这个床位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被告也很不服气。

白御行似乎在思索权衡着什么。

“说谎是不被允许的。”

这句话仿佛定下了某种基调，场间众人，包括刚到的王诩和苏晓月，都下意识的默认了这个规则。

他对被告说：“请你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况吧。”

“我当时正躺在床上，他们走到我跟前。”

被告说着就望向此事的原告。

“说是这位同学有点不舒服，想让我把床位让出来给她休息一下。可我也很累啊，就让他们去找隔壁床铺的同学。”

“然后另一同学就开始埋怨我，而这位男同学，则是亮出了他引以为傲的‘火焰能力’，是在威胁我吗？我当时很不爽，就用能力给他们开了个玩笑。”他的语气极尽嘲讽，说到最后时，才有些伤了同学该有的畏怯。

“他说的不对。”

帮原告发声的男生忍不住打断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他说的不对吗？其实他说的全对。

白御行清楚地知道被告没有说谎，在他能力的作用下，场间没有人可以说谎。

但是讲述不完全的真相也能达到说谎的目的，就像原告方开始的指责一样，完全撇清了自己的干系。所以他会不断给两方发言的机会，再进行最后的判断。

“他说话阴阳怪气，我才出手吓吓他，没想到他直接攻击我们。而且我们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他就去占床位，谁能抢的过他。”

自从致远楼的那条播报后，所有人都对自己的能力跃跃欲试。

这也打破了白御行原本的安排，他把公布这个情报的次序排在建立完善的规则之后。

同学们的能力都有了长足进步，在兴奋、激动等情绪的冲刷下，原本就不那么严密的不对人使用能力的准则已然模糊。

这种模糊还来自与外界的失联。

同学们开始只是抱着玩笑的心态，但一旦一方使用了能力，另一方较真了，接下来就是不断地试探与回击，理智逐渐被侵蚀，直到造就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无法挽回的结果。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那么最终的判决如期而至。

“我们不能使用能力伤害同学。”这个规则同样被种进在场的学生心中。

白御行冷静如常，其深沉的目光投向被告时，刺得他把脸别到一边去。

“伤害同学是不被允许的。”

一句一句对被告的审判从白御行口中冒出。

“在这里，先来后到的道理也不绝对适用。”

他平静的语气中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这是描述“真理”的用语。

“在这里，同学间更应该团结互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