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急张拘诸(1 / 2)

程标领着程未走进了铁匠铺后面的一条羊肠小道,见四下无人后,遂果断唤剑。

片刻,一柄略带铜锈的青铜长剑久违地从天而降,程标随即踏上飞剑,作势便让程未上来。

“哇~爹!原来你会御剑啊!你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我要学,我现在就要学!”

程标只让程未先踏上飞剑,程未踏上后,依旧追问着其父。

程标无奈笑道:

“哈哈哈,这就说来话长喽,都是以前的一些破事儿了,实在也没啥好讲的,你小子当真要听啊?”

程未点头,真诚地回应着“我要听,我还要学御剑飞行!”

程标便讲述起了一段曾经的往事。

“你爹我啊,那时才刚刚触碰到剑士的门槛而已,而你娘却早已是闻名遐迩的伍级符篆大师。

那时的我怎敢奢望能够与你娘有所交集,哪怕有幸看上一眼,也觉荣幸万分了。”

程未心中一惊,娘亲原来还有这等恐怖实力。

我竟以为她只会替人问诊开方。

程未闻后,对此不免连连称赞。

程标继而说道:

“一直到二十年前异兽入侵云草城那件事,我随师兄弟们汇合符篆派的众弟子一齐降服异兽。

但是后来师父们在观念上与符篆派产生了异同,发生了龃龉。

符篆派以为异兽乃自然之物,来之不易,不宜尽灭,应当感化。

而师父们则认为异兽乃人间祸端,毫无情感,如若不除,必遭反噬。”

程标接而笑道:

“当时我哪懂得这些,我只知道入侵他人是绝对错误的。

那时也还算年轻,师父他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当时我就听令去灭掉一只异兽。

那是一只体型较小的初级异兽,被师兄们用剑阵锁在山涧里了。”

只见程标笑意不见,敛容地说:

“虽说是初级异兽,可是它身上所散发出的异力,却格外的震撼磅礴!

我可不敢有什么轻举妄为的行动,于是我便蹑手蹑脚地靠近它,手上的剑甚至都握不紧。”

“爹,兵刃门为什么要让你去消灭那只异兽啊。”程未打断其父所言,不解地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需要照做就对了。你小子到底还听不听啦?老是打岔。”程标佯恼之。

程未故用手捂住嘴,发出嗯嗯的声音,表达着自己想继续听下去的意愿。

程标这才继而讲道:

“不知道是它感应到我的胆怯还是感应到其他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它反正猛然地朝我怒吼着,我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这时我却看见了它的眼角正在滴泪。

我当时也不确定是泪还是什么其他的玩意,但是我好像忽然知晓了它彼时的痛楚。”

程未心中不解,遂想道:原来异兽也会像人类一样流泪的吗?它们是否也有如同人类一般的情感呢?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碰见,那样我就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二了。

程未心生疑惑,但适才其父所讲,他也不敢再打断其讲话。

故而未能及时提出,只得将此疑问深埋心中。

只闻程标忽然情绪激动地说:

“于是我不知为何,体内突然由内而外迸发出了一股勇气与力量,并不断催促与推动着我去帮助它。

我起身上前,它仍然在朝我怒吼着,我假装听不见,然后一鼓作气地将那剑阵里的玉剑依次解除。

也就在最后那柄玉剑被我拔出的一刻,它嘶吼的声音也随之达到了高潮。

那声音形成了一股冲击波,掠起一阵泷涛朝我席卷过来,将我足足震飞了几十米远!也将我活活震地昏死了过去。”

程未听到妙处,忘记了其父之前所讲,不禁殷勤地问道:

“爹,然后呢然后呢?你将异兽解救了之后,那你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呢?那只异兽最后又去哪儿了?”

这时,程标踩着剑将其落至云草城外的一片空地上。

朝程未讲道:“先下来吧,云草城就快到了。至于剩下的故事等找到你娘后,让她给你讲吧。”

程未饶有兴致的点头,当务之急的确是得先探寻出其母的讯息。

果然,在这附近一打听,便有了程未娘亲的讯息。

得知其母不在别处,正在符篆派大帐之中。得知这一消息,程标也不敢贸然带程未前往。

程标无奈,只得带着程未先行离开,朝风萤城飞去,欲找莲道子。

待飞至风萤城,在城口碰巧遇见了莲道子与司空雷霆。

此二人正在商议兴兵讨伐之事。

程标见状,自然向前与莲道子与司空雷霆攀谈起来。

程未对此深感疑惑,自他记事以来,他只知父亲终日在铁匠铺敲打兵刃,怎可能会与莲道子及司空雷霆熟识。

这再一次颠覆了他对其父亲的浅薄认知。

莲道子说:“程少侠,别来无恙。”

程标答道:“什么少侠啊!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是老样子,在铁匠铺打打铁,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嘛。

道叔,我就不跟您老客套了啊,咱们聊正事。

现在符篆派率大批拥趸者与天下开战,眼下都快打到云草城了,不知道您老的作战计划是什么?”

莲道子回应之:

“不瞒少侠说,此事贫道其实早已关注良久,但始终处于观察状态,迟迟未有动作,此乃贫道之失策。

然如今符篆派之作为,与昔日相论,不可不谓是阴阳失调,正邪颠倒。

贫道亦与司空族长商榷许久,于公于私,皆不能再这般坐视不管。

所谓唇亡齿寒,风萤城与云草城更是休戚相关,互呈掎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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