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89（1 / 2）

文如玉如何顶得住她撒娇？当下便想答应。

可事关江湖人士，仅剩的一丝理智将他即将出口的话拽住，叹一口气，温声问：“娘子可知江湖人士与朝廷关系如何？”

这是第一回听他叫娘子，温柔而深情，似在唤他深爱的、放在心尖上、捧在手心里的人。

独孤雅荻亦是心神一荡，软着声音回答：“不知道。郎君可愿意与我说说？”

“永煦立朝以来，双方互不干涉，同样也不往来。若是让圣人知道你我与江湖有了联系，难免生疑。”

“我不信你对江湖势力一无所知。”独孤雅荻才不听他忽悠人，依旧用纯净得让人心间发颤的眼神盯着他。

文如玉见糊弄不过去，叹息：“江湖人士不受管辖，向来无法无天。他们乐意自在，不惹麻烦朝廷便不管，互不干涉是实话。若是闹大，的确有损朝廷颜面。江湖上的世家大族中，高瞻远瞩之辈如梅、叶、文家，甚至是东山庞氏，都愿意让子孙后代走仕途，融入朝廷去。这卢家我不曾听过，即便在地方上呼风唤雨，放在我面前也不过无名之辈，不足为虑。”

此言不免狂傲。不过他是万里挑一的武状元，又经北地十年风霜洗礼，自然不会将民间的小打小闹放在眼中。

独孤雅荻理解一二，可仍旧牵着他的衣袖，隔着袖子轻轻捏他的指尖，回头问南珠：“那家主有没有个叫做卢安奇的兄弟？”

南珠点头：“正是那一家。”

独孤雅荻又回头，双手握住文如玉的指尖捏着，轻轻晃了几下，“卢安奇于我有恩，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

“有恩？！”文如玉挑眉，一脸戏谑，“你居然会遇到麻烦？”

独孤雅荻轻轻拍了他一下：“我又不是神！即使现在我都会遇到麻烦！更何况我遇到他是三四年前，我将将来南边的时候，根基不稳，自然会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说说，什么恩？”文如玉话里泛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酸味。

知道他想岔了，独孤雅荻拍拍他：“三四年前卢安奇不过十岁孩童，不过是将我领到他父亲面前。而卢老先生将家中空屋借我暂住几日，又借我十两银子，故而我许诺帮他卢家一件事，只有一件。”

“不能暴露身份。”文如玉思索片刻，松了口。

如此便是同意了。独孤雅荻小小欢呼一声，握着他的手贴着自己脸上，“自然不会。我是一个旅人，与我的郎君途经此地，听闻故人消息前去拜访，仅此而已。”

“自行拿捏分寸。”文如玉挥挥手。独孤雅荻转头让南珠送信去，自己又坐了回去，“不急，晚饭后再见。”

不多时南珠带了回信回来。

信是卢安奇写的，直言遇到些麻烦，自家姐姐暂时脱不开身，无暇招待。不过他写明不求独孤雅荻相助，只想请她参宴，持信件让门房开门便是，待晚间婚宴后再好好叙旧。

见有八卦可听，独孤雅荻不忘戴起面纱，拽着文如玉兴致冲冲去了。两人风一样冲到卢府门前，在前厅见到打扮朴素的卢安奇。

他将将回府，才摘了斗笠放在一边，见两人前来，一时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