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原盈阁本就惹人注目,再做大……不对,若是做大了,只会让圣人相信本王远离朝政,一心从商,反倒是与本王合作之人会落得个囤积钱粮的嫌疑,如此以来便能将端木朗推上风口浪尖,顺他的意。”

“正是。”独孤雅荻满意极了,点点头,“你去行商,与三皇子合作起来,既都是闲云野鹤之人,便不会惹人生疑。你若狠得下心舍了好名声,便赌石去;届时我约上三五贵女,日日出游,再将账面流水做好,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多出一大笔银子来。”

“拿去做什么?”

“开善堂,救流民,开起铺子、庄园来将人安顿了,是我等功绩,也是我等招揽人马的好时机。”

文如玉猛地将人按进自己怀中:“慎言!”

“若是镇北王府不安全,这天底下恐怕没有安心之处了。”独孤雅荻满不在乎地笑笑,“屯下来的人、银、粮,乃至于铁,都拿去你自己的营里用。过上几年,养出一支兵来,何愁生变?”

文如玉不说话,只静静地搂着她。

独孤雅荻不着急,毕竟要一个衷心的臣子,一个能“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将领豢养私兵,不亚于要他扯张大旗另起炉灶。

良久,文如玉却是轻声道:“本王在北地有十万军,多是不堪戎狄与赋税之苦,欲谋乱者,亦有流民。本王将其收编作一处,寻常耕地,战时披甲上阵,是为屯田。”

独孤雅荻猛地笑出声来,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文如玉止住话,搂着人不说话。

“我以为你无心,怎料你早就准备好了?!”

“无心之人不可能二十岁封王。”

独孤雅荻一边笑着摇头,一边点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忘了,你是镇北王,十七岁去边关,领着一小支前锋马队将几万人的戎狄大部队吓得屁滚尿流的神人是也。”

文如玉伸手将她的手拿开:“敲傻了。你又是从哪听说的?”

“你先给我讲伞和发带的故事。”

“路上打发时间。”

“那我也之后再讲给你听。”

“你不妨先说说那玉佩上的蛊虫。”

提起此事,独孤雅荻严肃了不少,坐直了身子,用食指中指双指按上文如玉颈侧的血管,停留片刻才拿开,道:“情蛊的母蛊被瞿艺真当成子蛊放在了玉佩上,活人血肉触之即入体,极难寻找。我隔着半座殿就闻见那臭味了,及时替你拦下。

“这东西麻烦就在于入体后难以寻找踪迹,现下无法知晓母蛊去了何处,只能看瞿艺真的表现判断。情蛊是三苗沿传数千年的古老秘方之一,其作用便是让中子蛊之人对身怀母蛊之人死心塌地,矢志不渝,拼尽全力想留在其身边,因而中蛊者常常出现与平日性子不符的行径,咱们只用瞧瞿艺真偏爱谁便是。”

文如玉不由得握住独孤雅荻是的手,问:“不是你最先碰的玉佩吗?”

“我有母亲给的护身符,寻常蛊虫避之不及,故而无妨。”

文如玉叹息一声,倒了杯茶水递给她,“你心中有数便是。”

独孤雅荻接了,端在手里将杯子仔仔细细瞧了一番,“我惜命得很。——青瓷的杯子?”

“几年前别人送的,瞧着成色不错,便一直用着了。”

“这倒是提醒了我,买些瓷器回来也好,送礼往来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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