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插翅难逃(1 / 2)

张言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凭借自身意识掌控着方向。

“好像安全了......”

精神恍惚间,他重心侧移摔倒在地,剧烈的撕痛让他有些涣散,马驹拖着他继续跑了数步才停了下来。

松下缰绳的他大口喘气,冰冷的空气被吸入腹腔之中,通过不断的刺激逼迫心力重新凝聚起来。

若要问他有什么感受,那么只有两个字可以回答——刺激!

很刺激!感觉肾上腺素在飙升!就连带视力都增强了不少!

这里应该是宛城东面,但是距离宛城还有多远?

他不清楚,可若是直接从东门进入宛城的话,会有这个机会吗?

“不会有这个机会!”张言自问自答道,“入城是我的目标,而敌军也很清楚这一点,且如今形势不明,保险起见的话,唔嘶!”

一阵撕裂感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在意识到自己没有这个机会后,他摸了摸右肩,一支箭竟从后而来贯穿了他的血肉。

瞥了一眼地上,是箭矢的后半截。

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箭头受冲击力穿过血肉,同时箭矢整体受所受向心力导致其从中间这里断裂开来。

这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身体稍微有些回暖,同时伴随着左肩的阵阵疼痛。

张言站起身来,看向赛风驹。

暂时将多出来的记忆先压下去,还不到看记忆的时候,时间不够,而且大脑也不支持。

“有血迹,看来还要继续逃一段时间......”他看了眼身后,每隔十来步都有些凝固的鲜血,暴露着他的行踪。

将箭矢拔出,简单绷了几下后踉跄上马,顿时只觉天昏地暗,眩晕感涌上脑海,是猛然刺激的后果发作。

他咬破舌尖,用疼痛来保持清醒,强将眼眸抬起看着前路,其实他不去宛城还有两个原因。

首先,送信的人已经将消息传入了城内,能够勉强使宛城保持一段时间的安稳,但同时也会让暗流更加汹涌。

如果处理不好,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其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宛城的哪里!

他记得宛城西有一条湍河,有河流的地方必然有村落,他打算顺着河道问问人便能够知晓自己的位置。

此时天色稍微昏暗一些,对于张言来说,这有好有坏。

好处自然是有夜色作为他的保护色。

坏处在于这里的地形他也不是很熟悉。

他跟着张咨来到这南阳也就才几个月,根本不可能将周围走遍,熟悉地形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方是一片稀疏的丛林,想来应该能够摆脱追击,接下来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张言向着西行,只是他不清楚的是他已经被注视了几分钟。

“将军,我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面对疑问,孙贲解释道:“那匹马不是凡马,要是不能一击致死的话,只怕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找到他。”

他看了看张言的背影,思索了片刻,“过了森林便是湍河,此河因水流湍急而得名,渡河只能是妄想。”

“你俩各带十人从左右两侧将他驱赶至河岸,我带剩下的人从后持续前进,形成围三阙一,届时到了河岸边上,他必逃无可逃!”

孙贲眼露凶光,虽然不清楚张言为什么要往西走,但能骑这么好的马,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估计活捉的价值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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