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宇文成都 情殇长安(1 / 2)

宇文成都归心似箭,胯下骏马带起一路尘土,直奔长安城飞驰而去,宇文成都的怀中揣着五年前每路过一个城市为玉儿画的风景,虽然纸张已经略微泛黄,但宇文成都还是像宝贝一样,将它牢牢的放在胸口的位置,生怕出现一丝意外。

宇文成都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抵达了长安城,宇文成都进入长安城就发现城中处处都张贴着大红喜字,花团锦簇,街上人人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没有一个人认出那个五年前名震长安的宇文成都,因为五年的时间足够长安这座古都忘记任何一个人了,甚至包括他存在过的痕迹。

宇文成都一人一骑穿过错综复杂的街道,飞速回到家中,刚一入门就听见与城中那欢快格格不入的哭泣声。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他,老爷他快不行了。”

宇文成都听见管家的话,宇文成都立刻下马,发疯一样的向着屋内跑去。

“爹!爹!”

宇文成都跑进房中,推开围在床榻边的一种姨娘、仆人,跪在床榻旁抓起宇文老太师那苍老而又干枯的手掌哭着说道: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未能在您身边尽孝,孩儿不孝,酿成大祸,让父亲费心了。”

“哈哈哈!咳咳!成都,你在西北平原的事为父都知晓了,你是父亲的骄傲,你永远都是父亲骄傲!为父快不行了。”

宇文老太师每说一句话,就会不由自主的咳嗽几声,宇文成都连忙在一旁说道:

“父亲,不要说了,您歇一歇,您一定会没事的,孩儿还没有在你身边尽孝呢?您还没有看见孩儿娶妻呢?您还没有抱上孙子呢?”

宇文成都有将柔和的真气缓慢的注入宇文老太师的身体,企图恢复哪怕一丝生机,宇文老太师将另只手缓缓抬起轻轻的放在宇文成都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宇文成都的手,宇文老太师那本来苍老浑浊的双眼,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那光亮仿佛是一只锐利的鹰眼,宇文老太师缓缓的开口说道:

“成都,我走后,你就要撑起整个宇文家,我宇文家世代忠良,切莫辱没了我宇文家的威名,照顾好,好。”

说完这些话仿佛抽干了宇文老太师所有的力气,宇文老太师的手缓缓的落下。

“父亲!”

随着宇文成都一声凄厉的喊叫,宇文老太师这个曾经大盛国的擎天支柱永远的离开了大盛国。

不用宇文成都过多安排,宇文老太师的丧事就在宇文府下人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宇文成都独自一人来到宇文老太师生前最喜欢待的长椅上久久不语。

长椅的前面是一颗老树,微微仰头会发现老树的树干上刻着一条条深深浅浅划痕。

宇文成都小的时候几乎每年的新年都会在老树下量一量自己的身高,然后老太师亲自为他在树上刻下一道划痕。

正在宇文成都愣愣出神的时候,一名下人低声走了过来,递给宇文成都一个锦盒,在宇文成都的耳边说道:

“少爷,您看这个如何处理。”

宇文成都示意下人放下,下人走后,宇文成都将那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封封放置整整齐齐的书信,信中详细记录了宇文成都五年来在西军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了,每封信都磨损的非常严重,可以看出时常被人翻阅,宇文成都将信重新将信放回锦盒,宇文成都仿佛看见了,看见哪个世界上最伟岸的老人独自一人在书房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这些书信,哪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老人真的老了,他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甚至因为自己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奋斗一生的太师之位。

想到此处,宇文成都眼中已经浸满了泪花。

“少爷,今晚是陛下迎娶张尚书的义女玉儿小姐的婚事,您看看您是否。”

有一名下人小跑到宇文成都身旁低声说到,宇文成都一把抓住那名下人的衣领,直接将那名下人提了起来,大声的质问道:

“你再说一遍。”

“陛下,迎迎取张尚书义女,玉儿。”

宇文成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放下那名下人的衣领,淡淡的说了一句:

“抱歉,我失礼了。”

那名下人那还敢多待,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外,宇文成都双目紧闭,眼中泛起了一丝丝的血丝,面色阴沉,手掌重重的拍在石桌上,石桌轰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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