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个人的独白谁会爱听40（2 / 2）
炽热的感觉从侧脸传来。千原恋石扇了楚相霜一巴掌。
“你认识她多久？什么事有红姐姐的事情重？”
“那你告诉我我要做什么？你去首都又干什么事情？”
“我去首都杀国王，拿碎片，你呢！”
“我去见北元仙！你觉得我不关注九神红吗？你觉得我的话是骗了你吗？错！九神红是我的灵魂之火，我的生命之光。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爬了两次雪山，只是要见北元仙。我问她！我的命在哪里！”
“你走了错路！本地仙和瑰梦乡有什么交集？你上去问了她又怎么样？她告诉你得了什么！”
“她告诉我不了什么，我不也可以顺路找碎片么？我有什么问题！”
“那你怎么不去首都，去杀掉国王？这可见的事实你怎么不看！”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着？你要我去首都杀国王，你前面一周怎么不来找我！现在倒来寻衅，你几个意思？”
“千原恋石今天就是要问个清楚！你上雪山又怎么偏得跟人一起上去？”
“我哪里知道？没错！这我犯了错，我承认！现在我已经承诺了要带她上去，我怎么走？我就要背叛她了吗！”
“你背叛她不就好了！她什么角色！”
“那我也背叛你好了？九神红我照样的救，她我照样的送，与你何干？”
千原恋石怒火攻心，扑向楚相霜，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没有释放能力。
打了好一会，两人气消了下去，并排躺下，谈心谈话。
“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生物，都是想而不能的生物。”千原恋石看着不远处掉落的帽子，也累得不想捡。
“嗯。”楚相霜没有想说的话。话，是一种不完全的介质。人的感情是永远无法完全表露出来的。
“我有错，楚相霜先生也有错。所有人都错了。我在想，假如一切都是虚假的，红姐姐，乃至瑰梦乡也不存在。那么我会怎么样？假如为了这么一个假的幻想拼上一切耗尽一生，不会太幼稚了么？”
“再虚假的故事，带来的感情也是真的。没有瑰梦乡，创造一个不就是了。”楚相霜说话非常平静。
“哈哈。其实楚相霜先生现在内心很复杂吧？不死人先生也是呢。”
“呵……”
“如果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外放的话，那么这个场景，肯定会是一片海击碎一片山。”
千原恋石从兜里抽出一根烟，递给楚相霜。
“抽吗？”
“不抽烟。我更爱酒一些。”
“那就好。烟你不要碰。酒稍微喝一点也还好。但是烟永远不要碰。你要是说你抽烟，不死人先生高低得再跟你打一架。”
“你为什么抽烟？”
“哈。故事太长了。”
“为什么？”
“什么事情都有个积累。我抽烟不可能是‘好奇’‘压力’等等单词条引起的。”
“说说吧。就算无聊我也听得下去。反正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随后，千原恋石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不死人先生小的时候，还是个人类。后来什么时候，怎么成了不死人，不死人先生也不懂。
啊，我本以为自己是命大，也许从那个时候就是不死人了吧。待会讲那个。
我上过学。风气很差的学校。不死人记得最深刻的是一次被好多个混混——好像三四个——按在小角落里侮辱。那个时候我只觉得疼痛，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对我，性——侵——。
我那两个‘玩的还好’的朋友，干干地看着我被侮辱，跑了。其实我也不奢望他们做些什么。我其他被霸凌的时候，他们也不作为。也怪不得谁，他们也是被霸凌的成员。
其中有个人叫沈贝。家境其实还好。家庭管教也比较严格，遇见霸凌什么的也报告过老师，然后——老师在课堂上把两人叫上去训，然后让两人和解。
哈。
沈贝从那时候起常常被欺负。后来他跟人打了一架，当时我挺震惊。之后才知道他家境衰落。从那天以后他完全变了人。要挟女生去当妓、无缘无故抢劫、同样开始霸凌我……被霸凌不是我伤心的事情。我最伤心的，是见到一个人堕落的转变。沈贝曾经强迫我哄骗班上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去一个地方。我也确实做了。你知道他用了什么理由吗？
‘不帮我，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处处顺从他。嘿，你猜怎么着？那个女孩子被他们几个人给轮——奸——了。而且那个女孩子恰好是我——喜——欢——的——人。
我很无耻，很懦弱，对吧。在家里我也一样。
我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送老爹上了学。老爹后来当了帮人打官司的，可招人恨。死的那天都没人去参加葬礼。我老妈没什么好说的。我老爹，我老弟，两个贱种。我老爹去找妓就算了，我弟？八岁伙同同学强——奸——女——同——学——你敢信？我唯一有点好印象的是我老哥，因为他很厉害。他在班里发了一张‘跟谁玩得好，跟谁玩的不好’的表，成功站稳权利巅峰的位子。后来为了营救‘小弟’，跳河救人淹死了。得亏死的早，还能留个好印象。要是活久点，那也是个贱人。
我老爱站在家旁边的平原上。什么也不做，饿了也不动，等饿坏了才回家。我爹喂我饭，当喂狗。也没办法。我回家那天，爷爷死了，哥哥淹死了。弟弟干的丑事也被揭出来。于是莫名其妙地，我就背了锅。
在我得到真爱前，我还有过一次单向的爱恋。那个女孩很美。其他人爱她漂亮我爱她人格美。她就像一切美好的化身。我和沈贝也讲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嘛……
总之，她在我心里的印象不再是彩色的，而是黑白的了。
沈贝如果是强——奸——了她，那还好。可是，她是妓啊。我原本深爱她的灵魂，身子只是附属。可她在我心中的雕塑破裂掉了。我的希冀。
所以我偷偷带上一把刀，想杀掉沈贝，可第二天他没来学校。后来我才知道，他上了两个好女孩，杀了所有霸凌他的和陪他霸凌的人，于是上吊了。我举起刀，不知道要反抗谁。
所以我跳楼了。世界上真得有个跳楼台，谁要死就到上面去跳，想安安静静死的人也可以到山林里面去死，反正人全在跳楼台下面等着看戏！
我没有死，被救回来了。
也没啥。
也便这样活。之后我的国家对外侵略，我看不下去，加入对方国，对抗自己的祖国。家乡那边的人骂我卖国贼。可是，我的国家正在做无耻的事情，我难道要溺爱它吗？反侵略战争最终是胜利了，我也便待在那边，因为回国我要被活活打死。
然而到了那边，和我近的战友还好，越远对我越不友好。他们的小孩总爱拿手比着刀枪，指着我，说：‘侵略者！去死！’我不是侵略者啊。我不是啊。
渐渐地，我的战友们都老去了。排斥我的群体也越来越多。不得已，我又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我的能力在植物系上有作用，于是我就当了个花匠，有时也兼职医生。
我救过的一个人，为了回报我，送给我一个奴隶。真的，在别人眼里，她是奴隶，在我眼里，她是我。是像我一样的苦命人。我们两个后来结了婚，她当奴隶的事情也渐渐的没人提起。
我们有了个女儿，我女儿上了个好中学。她很乖。可天不眷顾她。那天她披头散发回到家里，你猜怎么着？她——被——强——暴——了。被那个可憎的富二代。我忍受不了这种侮辱，一路冲向学校杀了那个小子。可后果，就是我被抓进了监狱。
出狱后，我想找到女友和女儿。可我又听闻那个富二代的家属把我的这两个家人，狠狠地，侮辱、强——奸，杀害。
我开始抽烟，狠狠抽烟。
我杀了那个富二代全家，准备找个地方跳下去。那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哈。哈。”我找到一个很高很大的坑，“哈。哈。”我跳了下去。不巧，没死。
在下面，我就碰到了九神红姐姐。他似乎很惊讶我的出现。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具有强烈死意的人吧。
我说：‘咦？你是谁呀？’
她说：‘你是谁？’
我说：‘不死人先生呐，可是你的真命天子，从天而降来娶你来啦！’
我那时候，我靠，傻的要命。
她说：‘再胡思乱想我就杀掉你。’
我怕什么？我就要死。
死亡不是件挺好的事情吗。死是一个人退无可退时的唯一去处。而我呢？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女孩子，她说她叫千原恋花。一连几个梦，我都梦见她。她太美好了，傻傻的，又很强大的女孩子。我喜欢她。后来，我尽我全力想要模仿她，把头发、着装都换成她的风格，我也自称千原恋石，是她的哥哥。
千原恋花，是真实存在的。
后来知道了九神红姐姐会读心，我就天天在脑海里想着和她做色色的事情。真做估计我也不愿意，因为我只是为了让她有杀我的心情。
后来嘛，我在她旁边搞怪，发疯，她做了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拥抱了我。
你不知道我哭得多伤心。我那时候唯一的思维，就是想再多拥抱一点。红姐姐好像也被吓坏了，在那里慌张了好久呢。
渴望被爱是我一生戒不掉的瘾。
从那天起我不觉得不死是件坏事。我想和红姐姐待得再久一点。我会进步，我会学很多很多可以逗她开心的技艺。我希望她会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我进步，一直看着我前进。我们一起开心，一起分享。
还要藤萝灵心姐姐、六山枫姐姐。我很爱那个梦境一样的瑰梦乡。瑰丽的梦幻故乡。
我知道。我甘愿。红姐姐对人类很不友好。重建瑰梦乡的计划，大概也是要牺牲全人类的。可是，我甘愿为她付出。
我不恨人类。我只是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