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征战35（1 / 2）

周舒窈并没有搬离沁园，而是对季曈直接坦言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一个人，男女之别，周舒窈看的不大。而对季曈，他只是当做义兄。

季曈死缠烂打的，周舒窈不为所动。周舒窈早上同季暻巡边带兵操练，带上水和干粮，黄昏之时径直回书房也不与季府共进晚膳，有时同季老将军商量军事。

季曈只是知道战事近了。

季曈在一日清晨拉住周舒窈，周舒窈知道他心累了，但没有心死。

周舒窈只听着人像是从一片沼泽地里挣扎很久，最终得救。“我们……结义吧。”

周舒窈答应下，结义酒得是她黄昏之时回来才喝。季曈又是这么一句“今天，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我陪你，好不好。”

季曈很累很累了，周舒窈知道的。

那天清晨他们到刚刚嫩黄长青的草地上策马。正午时，在背坡躺着，季曈就这么看着周舒窈，一眼也不舍得眨，“你是喜欢我的，白玉，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季曈说的很慢，似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真挚的爱过一个人，一眼一句仿佛就过去了一生。

正午的阳光太过刺眼，周舒窈一只袖子遮住了眼睛假装睡去，当做没有听见，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些都是玩笑话，可周舒窈知道不是，她也没有办法回应。

季曈就这么看着一直到黄昏之时，一直到两人在季老将军和季夫人的面前升堂拜礼，交杯喝结义酒，拜关公共立誓，礼成！

一朝心死，一夕兄弟。

周舒窈随季暻出战，周舒窈在侧同季曈为副官。

洪德三年，季暻以升水龙攻城，季曈为先锋破城，石墙一破，杀敌五百，缴器不死者三百。

两年勇争，后连破三城，一年时间里乘胜追击接连夺回从前的汉连七城中三城，季暻首功，周舒窈出谋献策次之，而后先锋帅兵，士气可嘉。

初秋之夜，季老将军身体越发不好，头痛得更频繁了。周舒窈以从前指挥使身份把酒窖里的酒清走一半。

瘦子老人不说什么，权当不知道。季老将军问起来周舒窈来，周舒窈就说给弟兄们庆功了。

在洪德三年深秋，周舒窈回营扎在前线，写奏本起奏皇帝，如实上报战况如何再是建议以军功励之，调动军心，最后不死心地继续建议开商榷。

深秋夜冷，北疆总是很快下雪。周舒窈睡不着便是起身再看看两边对势。

季曈看着灯依旧亮着，叹了一口气。

“明深，你怎么还不睡。”

“季兄，这……快了”周舒窈已被季曈抓住了三次没有睡觉，这回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心虚些什么。

周舒窈连连收紧卷轴，最后熄灯，后半夜还是起来，还是睡不着就提灯四处走走。

季曈守夜，见是“周白玉”，陪人走走。

“明深，二哥已经同我讲了，下次由你来帅兵，他不能再抢你功劳了。”

“暻兄凭自己的本事大捷，我就是在旁边观望观望。”

“二哥……”升水龙一计。

“季兄”周舒窈先是打断季曈，自己在这座败城走走。四处荒凉，房屋损毁。良田荒弃，遭人践踏。

薄雪铺地，心生悲凉。

周舒窈在寂静的夜里仔细听着一处荒凉，竟有着微弱的呼吸声。

周舒窈过去看看，季曈在前护住周舒窈，隐隐龙呲出鞘。

周舒窈拨开一处荒草，断墙残垣战火纷飞鲜血的痕迹抹在一处，墙角的狗洞处紧缩着一个小孩，三角形的狭小空间里竟然存活着一个孩子。

很微弱的呼吸声。

周舒窈让季曈摁住支撑小孩空间的断墙，自己清理着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