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何苗与华华结交67(2 / 2)

华华说着姚老板的善举,自己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天下竟然有如此大度之人,人以恶待之,他却报以善行。”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他姚老板胸襟宽阔的难以置信,可以容纳难以容纳之事。”华华眼睛泛红。

我沉默不语,无动于衷地听着这些我早已知晓的事情。华华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听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你咋一点都不吃惊,不诧异?”我只是笑了笑,依旧没说话。华华不干了,“感情我是对牛弹琴,说了半天只是说给自己个听的呀!”

“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得先睁眼看清事情的原委,然后再闭眼思考。”我朝椅背一靠,继而慢条斯理地将事情总结要领似的说,“既然看不明白,那就干脆不看,闭上眼睛,就不会被表象的东西影响。”然后便假装屏气凝神合上眼睑。华华摇了摇我的胳膊,“你这说的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呢?”她皱起了眉头,思忖着说,“太高深了。”我“呼”地跳起身来,指着华华鼻尖,“逗你玩呢,”我嘿嘿一笑说,“我这是随口胡诌,别当回事哈。”

“你故弄玄虚,故作高深,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华华撅起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我伸手撑住华华肩头,瞧着她皱起的眉头,“何苗有无说起她与姚老板一家有何关系,比如是亲戚,世交什么的?”华华摇摇头,“没有。”说罢,她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又道:“姚老板太湖上生太湖上长,纯纯的本地人,何苗则和我一样大学毕业才来吴城的外地人,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何来亲戚、世交之说。”我心里有了一丝起伏,这何苗咋没向华华透露她与柱子叔之间的舅甥关系?看来这何苗经历过那件事或许有了改变,如今已不似当初阿光叔嘴里的那个何苗了。但通过阿光叔我了解的那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何苗已经根深蒂固扎在了记忆里,很难再有改变。

“噢,还真有关系,”华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何苗的母亲是姚老板干儿子,也就是來富公司现任董事长家的保姆。”华华皱眉,很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当老板的也不至于给保姆家的孩子那么大的恩惠吧!”

我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华华一把拉过我的手,“姐,说好的,今晚咱们一起下馆子!”我瞥了她一眼,说:“我没答应呀。”华华执着我的手撒娇似地乞求,“姐,你就从了我吧!”我扯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说了这半天的闲话,没得一句要领,你净顾着扯闲篇,并未告知何苗想要我帮她求个什么情,做些什么事,我怎么敢稀里糊涂上套!”华华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竟把这茬给忘了。”

华华告诉我,姚老板判了缓刑放出来后,就没跟何苗照过面,何苗几次欲登门道歉,忏悔,都被拒之门外。但何苗所遇到的难题,生活中的困顿,姚老板全都知晓,且默默伸出援手,给予解决。旁人很是不解,对于如此害他的人,按理他应该深恶痛绝,恨之入骨,千方百计给予刁难和报复。可姚老板非但不为难,不报复,却为其排忧解难,帮助解决工作和生活上的困难。但姚老板始终把握一条原则,不接受何苗的忏悔与道歉,对何苗所有的帮助都是借他人之手,或由其秘书出面操作。此时的何苗早已悔恨交加,真心悔过。她很想当面致歉,对受害人说声“对不起。”可姚老板从未给予她道歉的机会,采取的是不接受,不见面,不宽恕的“三不”态度。何苗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无法得到对方的饶恕,她多方求人说情,无果。后来何苗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的情况,以及与柱子、來富他们一家的特殊交情,即找到华华来游说我帮助其求情。

听罢华华所言,我不禁纠结,不去,拂了华华的面子,去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我打心眼里就瞧不上何苗这种心计多端,唯利是图的家伙,况且这些年鲜少与柱子叔联系,即便出面说情,人家也不一定买我的面子。我无奈地说明原由,拒绝了华华的邀请。

华华嘴角勾起,很是不屑,“咱可不能一棍子将人打死,总得给人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说着背过脸去,再转过脸来已是泪眼婆娑,“允许别人犯错误,也得允许别人改正错误嘛。”她吸了吸鼻子说。

我吃惊地张大眼睛,不明白华华这是怎么了,何以为了别人的事哭鼻子?!我递上餐巾纸,不知如何劝慰。华华接过纸巾凄凄艾艾地说:“咱们外来妹来此地打拼多么的不容易啊,她何苗犯了错,真心悔悟了,何以不给她一个道歉悔过的机会呢。”华华这么一说,我便想象出何苗在华华这里痛说外乡人闯事业的艰难,博得了同情与认可,以致华华拍着胸脯包我定会相助的画面。

“谁都会犯错,也允许犯错,摸着石头过河,保不齐会跌个跟头摔进河里,那也没事,爬起来再摸索着前行的路。但要看这人犯的是什么样的错,有些错误是绝不可以犯的,也是不会被原谅的。”我正色道。华华愕然地看着我,眼里满是疑惑。

她大概并不了解何苗犯了什么错,一时间同情心泛滥,不明就里就替别人抱不平。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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