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流浪汉（1 / 2）

史密斯在一处货架后护板边上发现了胖李。

胖李身上一股浓烈的汗味儿，脖子和脸通红，正在将一箱生米尼亚牌杜松子酒往货架上抬。

史密斯搭了一把手，拖住箱子的底部，帮胖李抬了上去。

“我改主意了，胖李”史密斯话还没有说完，胖李就抬手打断了他，摇了摇头。转身去零售的货架上拿了两瓶杜松子酒，递给了史密斯一瓶。

这种酒是十分廉价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很苦涩，喝下去还辣嗓子，烧肚子。但之后有一股飘飘然的感觉，火山工人都爱喝这种酒。史密斯偶尔也会来上几瓶，当他心情郁闷时或是工作强度过大时。显然，现在史密斯的压力十分的巨大。

他们就这么喝着酒，胖李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他随即起身跑得飞快，从别的地方拿出来了一盘充满香味的花生。

“这是我自己研制的，你先尝尝。”尽管胖李这么说道，他嘴里已经塞满花生了。

史密斯不禁有些哑然，他拿起了一把，往嘴里到了点。“好吃滴捏。”史密斯觉得腌制过的花生更加下酒了。手拿的速度变得快了许多。于是他与胖李展开了抢花生竞赛，一人一口，分而食之。

完事儿之后，他俩打了个饱嗝。

史密斯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艰难地开口道：“老伙计，你知道的，我改了主意，我在路上想你说的话想了一路，以前就有过没听你的劝告吃了亏的经历，这次我决定听你的。我想问你借点钱，再问问如何让神父修改名单。”

胖李欣慰的笑了：“你能听劝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想让神父修改名单需要三个条件，一是钱，一个金币，二是事，你需要在密室的神像前祷告二十一天，期间不能上工，不能回家，当然也不能告诉别人。三是人，你需要去东区找一个流浪汉作为替死鬼。”

火山镇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区，东区环境脏乱，鱼龙混杂，是流浪汉的聚集地。西区与东区相对，不仅是在地理上，更是在人员分布上，充斥着乡绅富豪，配备用专门的警司，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南区是史密斯所居住的区域，北区则是火山。

史密斯虎目圆瞪，语气夸张地说道：“一个金币！？我就是干二十年也攒不了那么多钱。”

是的，史密斯一天只能赚六个铜币，而攒下的就更少了，一天两个铜币，一年也就是七百多铜币，而一枚金币需要一万个铜币来兑换，换言之，史密斯最少需要工作十五年才能赚来一个金币。就算工钱上涨也需要十年，更不要提借钱所产生的最低利息了。就算胖李只要法典所规定的最低五个点的利息，史密斯一年也要额外还他五个银币，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还不完了。

“看来你朋友的方法十分的令你为难呢，史密斯先生。”瑞曼波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与我的交易？”

“先说代价，我再考虑考虑。”史密斯终于松口了。

“火山区附近不是有个废弃的矿洞吗？进去找到一片黑色的头骨，滴下你的血。”瑞曼波尔说道：“很简单，不是吗？”

史密斯沉默了，滴血的后果他不敢承受，他怕自己承受不起。

胖李见到史密斯沉默，也明白他在顾虑什么，他只是拍了下史密斯的肩膀，就留下史密斯一个人自己出去了。

史密斯缓缓问道：“胖李的方案是修改祭祀人的名单，你的方案是什么？”

“在下这就回答您的疑问，史密斯先生，我的方案也是修改”瑞曼波尔顿了顿：“不过是修改其他所有人的记忆让他们以为祭祀的人是另一位罢了。”

瑞曼波尔补充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不是那些低级的恶魔，只以毁灭和破坏为乐趣。我可以保证不杀一个人。”

正如与其他恶魔交易的人那样，史密斯有些心动了。但他还是决定去东区碰一下运气。他要做两手准备。

一念至此，史密斯离开了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