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帝都（2 / 2）

听到老者的话，东若有些茫然，命运吗？读书时，万事都有母亲，自己无需在意命运是什么。母亲去世后，命运似乎对自己而言又失去了意义。

东若轻轻摇了摇头。

姬於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陈姑娘，马上就要到帝都了。有些事，我需要大致给姑娘解释一下。姬家已经牢牢和命运二字捆绑在了一起。甚至姬家的发家，也是因为命运，这是帝都人尽皆知的事情。”姬於说道。

见东若看着自己，姬於便又说道：“姬家在帝都算不得豪门，但却和皇家的关系比较密切，帝都之中，类似姬家这样的家族还有不少。只是大家各自的司职不同罢了。到了帝都之后，陈姑娘只管安心住下，不管以后有何打算，姬家都会理解，且支持。”

姬於知道两人因姬家先祖的一句预言而相逢，但姬於不能人为地去干预。姬於想起自己童年时，在家中书阁翻书时，在书中看到了一句话：命运如水，流向不定，避山，绕路，最后淌出的流道，就是命运本身的选择了。

东若看向窗外，不知应该作何回答。

白云悠悠，像是在空中静静看着大地之上忙碌的人们。

“老祖宗，我们快到了。”车厢外传来声音。

东若感觉到马车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东若推开车窗，离城墙还有数百米的距离。东若才知道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城墙的高度。仰头看去，城墙的顶端似乎与云层融为了一体。

东若想到了刚才姬於的介绍，大秦帝国尚黑，因此城墙的颜色也是以黑色为主。一人长的条砖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不知铺设了多少条，东西横跨。

临近城墙，马道豁然变成八道，平行望去，远处还有不知从帝国哪些郡县延申而至的道路，最后连接城墙。道路两侧，来往的行人众多，和车道间隔开来。不时有风尘仆仆的军士骑着战马从旁边疾驰而过。

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秦国吗？东若莫名觉得一阵心悸，不知道城墙之后，自己的命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