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故事二（2 / 2）

等殷郁适应了环境，周围又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确实是死一般的寂静，看着面前两个不知是生是死的人，殷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两个人的嬉笑声，在一个拐角的后面，两个人出现在了入口处。

有一个年龄大的秃头，一转眼看见呆呆站着的殷郁，“这不是哑——”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身带血迹的王哥和牛远。

眼里的笑意瞬间化作惊恐，也顾不上旁边的那个人，撒腿就跑，嘴里还喊道，

“杀人啦，杀人啦，哑巴杀人啦！”

嘶哑而剧烈的声音在狭窄的矿洞里久久地回荡，另一个人也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虽然是私人矿场，但由于出了命案，再加上可能是凶杀，跟矿上安全责任不大，于是老板就报警连带拨打了120。

两人最终没救回来。

殷郁被带到了警察局，按照惯例，殷郁肯定是最大嫌疑人，毕竟案发当时只有他在场，并且有证人证词。

目前唯一不能坐正殷郁犯罪事实的就是证物，带有血迹的那块石头上没有发现殷郁的指纹，而另一块带有血迹的石头卡在岩壁上，殷郁又是如何把一个成年男子撞到石头上的呢？

这些一点在页山市警察局引发了激烈的讨论，有人说殷郁是个高智商罪犯，他把所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都给清楚了。

还有人说虽然疑点重重，但是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殷郁就是凶手，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应该判定嫌疑人无罪。

具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判断到，凶手多半不是殷郁。

第一，身体条件不允许，相比较两位成年壮汉，殷郁简直就是个弱鸡仔，这一点是没有作案条件。

第二，走访调查煤场工人时发现，三人平时并没有发生过龃龉，而殷郁更是个不爱说话的闷头，大家都戏称他为哑巴，这一点是没有作案动机。

尽管听来很有道理，但是同时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殷郁不是凶手，所以殷郁还是得在警察局多住几天。

由于殷郁没有身份证，身份证号也不知道，这下警察就犯了难，不过殷郁解释道，自己从小无父无母是弃儿，警察这才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套说法。

接下来警察开始调查王哥和牛远的社会关系，发现二人之前曾辗转于多个私人煤场，其中原因呢，据有人偷偷透露，两人是来的时候是带着亲戚来的，走的时候就剩二人了，因为亲戚已经变成钱了。

警察在调查中发现，几乎在二人到过的每个矿场都是如此，带亲戚过去，然后亲戚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遇难，矿场老板因为害怕报警，就选择私了，给二人一大笔抚恤金。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由此可见，二人完全是流窜于各地的杀人犯，至于殷郁可能就是二人这一次的目标，不知道为甚么二人这次却是失败了，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管怎么样，最后殷郁是被无罪释放了，甚至临走的时候还得到了一张身份证明。

出了大门，看见街外的远景，殷郁一时间感到有些恍然，暮色怆然，天地两合，无主的孤魂只能天地间四处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