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灭门惨案(1 / 2)

中原的夏天,还是像往常那般酷热,来自太阳的光线穿透人的薄薄的一层外衣,烘烤着人们的本就难耐的心。

呼!一辆乡镇地区常见的巴士猛地在乡间的公路上掠起一阵尘土,实在是太热了。

即使是把车上的窗户全部打开,司机师傅也想再快一点,好让风更凉快一些。

车上,从城返乡的大爷大妈们一样的被空气所沉默,大家要不呆呆地望向窗外,要不就是低头打瞌睡。

每当有人一想张口,便又被重重的热浪封闭住自己的嘴巴。

“诶,小伙儿”有位快嘴的大妈实在忍不住了,向着邻座的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小伙,热情地问道

“哪个村的啊,这个时间回来,家里还没到收玉米的时间呢,你是回来相亲的吧?”

小伙儿转过来一张脸,脸色生硬,什么也没有说。

“相的是哪个村的姑娘啊,大妈看认不认识给你把把关。”

大妈实在多嘴。

黑衣青年冷冷的瞥了大妈一眼。

“小伙儿挺懂事儿,知道天热,故意寒寒大妈的心,”大妈有些尴尬地说道。

听罢大妈这句话,车厢里有几人轻声笑了起来,可笑不多长,又重归寂静,不住的汗水熄灭了笑声的苗头。

见黑衣青年不搭自己的茬,大妈索性也压抑住自己的话头,只剩下热风钻进车厢的呼声和车轮驰过滚烫的路面的噼卜声不停的在人的耳边回转。

“师傅,前面路口下车,”声音很轻,但绝对不会给人轻快的感觉,相反,却使人感到些许的凉意,实在是件怪事。

哧!车猛地刹住,车里的人由于惯性全都往前一倾。

“你这小伙子,你要下车不能早说啊,这脚刹车给我踩得”司机转过头来,不满的说道。

可是,黑衣青年待车门打开后一声不吭的的就下了车。

“真是个闷葫芦罐子,砸到地上听不出个响,”司机说了一嘴,随着车门关闭,一车人又在热浪的催逼下奔往下一个目的地。

黑衣青年下车,脸色如常,面前比人还要高的玉米地挡住了视野,可是越过玉米地,他清晰的知道在玉米地的另一边就是他有十年未曾回过的家。

十年前,因为不堪忍受整日酗酒赌博的‘父母’,他逃离了这个家,如今再次重返这个曾经无时无刻不想逃离的家,他的心情仍旧是又被裹上了一层往日生活细碎的阴影。

风一阵吹过,被晒卷了的玉米叶子争先恐后地借着这个机会要向他述说这十年间发生的故事。

故事的过程被一笔掠过,只有故事的结果仍然不住的被一张张嘴传来传去,直到被风捎给远在异乡的殷郁。

屯村的独姓殷家三口离奇死亡,是屯村近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是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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