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离别(1 / 2)

“可恶,没想到四野边境上有青坛吴虎,而且境界还这么高,师兄你说这事咋整,这次真的损失太大了,不仅丢失了百名上好手,还折损了魏齐一员大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令狐上元说着在树卧先生和天阳老祖眼前晃来晃去,惹得这两人都很心烦,本来心情就很坏,这下天阳老祖更绷不住情绪了,他跳起来一拳就打在灵狐上元头上,令狐上元痛地哇哇直叫。

“你们消停些。”树卧先生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拿出那本神秘的书看了看,然后才慢慢说出话:“如今四野已有青坛吴虎这样的好手,我们暂缓进军四野。天阳,你先带兵回去禀告陛下这里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我们是攻破不了四野边境城池的,我和令狐先暗中去查探听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是,师兄。”天阳老祖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军帐。而树卧先生翻着那本神秘的书,翻着翻着书页上竟然浮现星象,他运用道术推演了星象,心中却盘算着什么。令狐上元坐在旁边看着自家师兄这副毫不关心的模样,只能自己干着急了,又走来走去。

草原上的四野部落,在夜幕中不如往日般安静。

多根刻着鹰翅的石柱环绕着的祭坛,其上面有一片巨型石板,石面上有很多古老的符文,岁月的气息清晰可见。赵忆灵站在上面不言不语,是无话可说,还是有话说不出,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坛下族人们眼中的悲伤在此刻难以被黑夜掩饰,没有谁想打破此时的安静,都在默默的祈求着祖先们能够保佑已故的族人们的亡灵早日回归故里。

或许此刻的沉默是最痛的伤,没有哪一天的困苦比今夜更难熬了。

大约一刻钟后,赵忆灵才掩去哽咽,说出话来:“我四野四百铁骑和四名将领在今天为了保卫我们部落的安宁牺牲了,这份痛真的难以让我说出话来。或许明天危险会再次来临,或许明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死去,但只要我在的一天,我们的家园绝不允许别人来侵犯,希望我们能铭记今天,铭记这份痛……”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熄灭了往日的坚强,坛下的族人亦泣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儿,赵忆灵才缓过来,她安慰族人道:“别伤心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个家园一定能守护得住。”她好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着被欺负了的孩子,那母亲心里虽然也很痛,但还是勇敢而坚韧。

“我们的继名仪式现在开始,让这些孩子继承他们父辈们的荣光,去勇敢的面对以后的任何困难。”站在一旁的祭司大声喊道。

坛下众人齐声喊“好”,都擦拭去了眼角的泪。赵忆灵退出祭坛让祭司主持下面的继名仪式。草原上的人儿生来就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名字都是继承父辈们或者母辈们的名字。名字在这里不仅仅是一个代号,更是一种荣光,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意义。

“周列山、七雁、满楚、乌朱……”一个个牺牲去的名字在此刻散发着荣光重新在黑夜中复活,被喊到的后代一个个答应着,好像是他们父辈们的小时候,父辈们好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继承了名字,然后勇敢的活了下去,继续坚持着守护族人的使命。

站在祭坛现场外的小哥等看到这样的场景无不被感动,或许是活得久了,对生命突然逝去的麻木感会增加,但此刻却也会被这样的部落精神感动了。

继名仪式完成后,族长带着族中做饭的能手,让一些煮着奶酒,一些烹羊宰牛……在今夜虽然有忧伤,但也有喜悦,庆幸有人能在危急时刻来拯救他们,这样的人被尊为上客。上客会受到草原人们的最高礼遇,像对待族人一样对待他们,视他们为亲人为知己或为朋友。

“向远醒来了。”暮风一直待在向远躺睡着的草房,一直等待着这个少年的苏醒。他一看到向远睁开了眼睛,就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全部落里的人,踉踉跄跄地跑过来高兴地告诉大家。

小哥一听到消息就跑到向远所在的草房子,蹦蹦跳跳地,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像个八岁的小女孩。旁边的青坛吴虎也跟着过了去,还有暮风,之后是赵忆灵还有她的族人们,进不了草房的人都簇拥在门外,他们都欣喜地笑着,纯朴而真诚。

“我就说嘛谁也带不走你的小命。”小哥嘻嘻着露出小牙齿,正要用自己的小手拍向远,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向远还是个伤员就收手回来,逗得大家都哈哈笑出声。

向远感觉还是有点痛,但还能勉强说话,毕竟一个凝气境在受这么重的攻击下还能活下来,这真的是一个奇迹。他问道:“对了小哥,前些天你跑去哪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小哥不慌不忙地取出一个黄色袋子,然后她从里面掏出一件衣服还有一片沾着露水的荷叶以及一把剑。她面露歉意地说道:“前些天,我去天浮山那里为你去求来这片沾着长春水的荷叶,然后又去了凤栖宫讨来这件仙甲玉衣还有这把解仙剑,这些都是要送给你的,谁成想我一不在你就遇到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小哥满怀愧疚,两根小手指轻轻相戳着。

“谢谢小哥,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向远笑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单独问的好,他只说了一句话就闭嘴了。

向远的话刚刚落下,就听见一阵唰唰的声音,草原部落上人们怀着感恩纷纷跪下,向向远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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