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表面之下24（1 / 2）

“姑娘，这蛊虫害人不浅。我家倒是没有这样的病人，不过却吓出来心病了。有没有什么防治办法，万一以后复发也可以防备一二。”

林渊拦住了药马泽山的女儿，这女孩身上有股漠然之气，让他把准备好的迂回之词全都抛弃了。

感觉跟她说话最好直来直去，因为她好像什么都不关心。

“五两……”女孩一伸手五根白嫩直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到。

如此简单？林渊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花钱就可以？

“十两，在下对这蛊虫十分感兴趣，姑娘能否顺便说一说其中的来历。”

林渊拿出钱袋，掏出十两文印放在她的手上。

那手真的好白，而且纤细有力，好美的一只手。

让他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心动，尤其是那白嫩细长的手指，抢走十两纹银的时候。

“篓尸蛊在南疆也是十分罕见的蛊虫，这种蛊虫最早是瓮尸一族培养的。曾经称霸南疆二十年，还起兵反抗过你们的皇帝。

后来你们皇帝发兵跟翁尸一族开战，几乎杀光了。剩下的都逃到了大山深处。

但是你们的军队一走他们又出来了，用这个蛊虫欺压其他寨子，后来石山娘娘找到了治疗蛊虫的办法。

诸族联手才最后打败翁尸一族。他们和篓尸蛊消失很多年了。”

冷漠的姑娘抚摸着十两纹银，堆篓尸蛊的过去娓娓道来。

林渊压抑内心的的激动，仔细听着她的叙述。她说完了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中过一遍，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停下来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这是个好故事……”林渊说着抬头一看。

那姑娘正在看着他，冷漠的眼睛变得有神而且有故事。

一双有故事的眼睛。

“不是故事，是真的。你走神的样子很好看。”姑娘笑了笑说到。

林渊痴了一下，感觉有风吹进了胸膛。

“药马姑娘，真是对不住。光顾着听故事了，还没说如何防治蛊虫的方法。”

林渊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心中衍生了很多杂乱的东西，有风、有花、还有雪和月。

他想要找到一个得体的回答，但是却慌乱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怎么了？我不姓药马，我姓药，药蘅芜。未请教公子？”姑娘突然间像中原人一样说话。

“在下莫三思，姑娘不是南疆人么？怎么……”

林渊刚报了自己现在的名字，突然觉得这姑娘风气一变，竟然像中原人说话的样子。

“我娘仰慕中原文化，所以我的名字是中原人的名字。这篓尸蛊莫公子不用防备，等到县令大人弄来药物我让父亲给你留几副备用就是。”

姑娘淡淡的说着，脸上带着光。至少林渊这样觉得。

“如此我就放心了，多谢姑娘。不过我很好奇，按理说瓮尸一族已经消失好久了，这蛊虫怎么会跑到中原北地来？

这北方从来没听说过有蛊虫活动啊。”

林渊尽量让自己显得好奇的样子，他的心逐渐平静。

“公子好奇的很好，篓尸蛊很难培养，只有瓮尸一族才懂得培育的秘法。也许瓮尸一族还有人活着，就在这北地饲养这蛊虫。而且让蛊虫适应了北地的风雪。”

药蘅芜说到，大眼睛盯着林渊说到。

“蛊虫不能适应风雪么？”林渊继续假装好奇下去，瓮尸一族的事情他倒是记住了。

此时他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疑问。

但是这个疑问他无法问出口。因为很可能会破坏眼前的气氛。他很贪婪，贪婪的享受着眼前这种淡淡的气氛。

不想有任何东西来破坏这种气氛，他知道不会长久终究会散，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去破坏当下。

就是当下，当下的人，当下的心，当下的光。

他恐惧这些东西的消散。

“我很了解这些蛊虫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些蛊虫就是我下的……”药蘅芜突然间板起脸阴森的说到。

气氛一扫而光，林渊感觉瞬间落入了群蛇环伺的蛊虫坑里面。她这是变了一下脸，整个世界都变了。

一瞬间遗憾、悲哀、伤心、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蛊虫怎么可能是你下的，明明是我。蛊虫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如此变脸么？

“你别吓唬我……”林渊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他无法继续表演下去，也无法继续打探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这么说。

“吓唬你的，你们中原书生胆子真小，我了解这些蛊虫是因为我族中有蛊婆，她要我去侍奉她，将来教我养蛊，这些都是她跟我说的……。”

药蘅芜突然年转变脸色，笑逐颜开。

好像戏弄林渊让她很开心，笑得那么纯粹，好像盛开的芍药，带着香味在春风中摇曳于百草之中。